這個秋天的氣息,似乎突然變了味道。
沒有,卻暖暖的。空氣里,乏著的甜。
洪江區刑大,詢問室。
唐元初坐在謝綰綰的面前,有一點魂不守舍。
負責問話的人是他,可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可問的,只不過走個程序而已。
謝綰綰是隊上的常客了,的個人信息,隊上全都知。
事發當時的事,謝綰綰知道的都不比唐元初多,一問三不知。
至于那個拍的家伙,本就不認識。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拍我,不過,這世上想拍我的人,又何止他一個?”謝綰綰眼眸微瞇著,慵懶的狀態給人一種滿不在乎的覺。可唐元初卻覺得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緒相當不對——就像一只麗的蝴蝶拼命展翅,想要飛出自己最的姿態,卻無奈因為翅膀沾了污水,飛得吃力而辛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詭異、無狀!他也無法控制。
謝綰綰的麗足以擊垮他的心理防線……
年輕單純的小警遇上艷的明星,不論社會經驗還是思想層次都不在一個段位上,因此,唐元初的詢問也相當吃力。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我們今天就了解這麼多。辛苦你了。”
好客氣!謝綰綰看一眼穿著警服變得正經的唐元初,了眼皮。
不說話,氣場無形就住了唐元初。
他又清了清嗓子,“目前我們沒有發現那家伙有組織,有預謀,事也沒有造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你看這件事,你準備怎麼理……”
拍這個屬于侵犯他人私,在沒有造惡劣影響的況下,當事人可以要求賠償和道歉,但一般況下不會構刑事責任。
因此,大多都會選擇沉默。
第一,如果要求定罪,歷時太長,對本的影響不好。
第二,因為很多侵犯私的行為,社會危害都比較小,對方會獲得的罰也相對較輕,到最后不僅白忙活一場,也許還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遇到這種事,一般會選擇忍,或者干脆與對方私了……
唐元初以為謝綰綰也會這樣做。
沒想到,默了一下,白著一張臉,啞聲問他:“如果告他,我有幾勝算?”
“嗯?”唐元初詫了一下,“你是準備……”
“一定要法律途徑。”謝綰綰繃著,一臉冷冰冰的,“這樣的社會敗類,不應該被放過的,不是嗎?”
詢問室突然安靜。
認真講,像這樣勇敢的姑娘已經不多了,何況是一個明星。
唐元初不由對另眼相看,“我們支持你的決定,不過謝小姐……你自己也要考慮清楚利弊。”
事一經發酵,從廣大吃瓜群眾的里過濾一遍,往往就會變質,并衍生出無數的版本。
壞人不一定是壞人,害者也不一定就會人同。
甚至到最后,會落得一罵名。
謝綰綰看著他擔憂的眼,冷冷一笑,“我心里有數。”
在陌生人面前,謝綰綰并不多話。
詢問結束,從詢問室里出來,問唐元初要了那個家伙拍攝的照片備份,然后淡淡看了他一眼。
“照片不會外泄吧?”
唐元初搖頭:“當然不會。這點你放心。”
謝綰綰抬眼看他,突然揚了揚:“那你看過沒有……”
呃!唐元初一尬,雙頰當即發燙。
本來這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
他是經手這個案件的當事民警,怎麼可能沒有看過?
不用想,也是看了的。他也可以這樣坦然回答。
但對著謝綰綰那冰冰冷冷的麗雙眼,他就是別扭得說不出口。
他怕唐突了,怕自己的言詞也會有猥意味。
說到底,他知道上的傷,不忍,不想,也不敢……
見他不說話,謝綰綰角翹得更高,兩片的瓣像艷麗的花瓣一般牽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雙眼定定著他,突然偏頭湊到他的面前,直視他的眼,啞聲笑問:“好看嗎?”
唐元初怔怔而立。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里沒有別人,就他們兩個。
問他……好看嗎?
于是,他就想起了那一片白皙的風。
“好看。”
唐元初心臟狂跳,本就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條件反,一切不由自主,仿佛突然被妖勾走了魂兒。
“呵!”謝綰綰嘲弄地看他一眼,雙眼像淬了毒,早已看穿了他似的,“行吧!那我就先走了。后續事宜,我會由我的律師理。”
“哦……”唐元初對視的眼,口干舌燥,“如果有需要,再找我。”
“會的。”謝綰綰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轉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捋一把頭發,那神作妖嬈之極,“對了,唐警,你也很帥。”
“……”唐元初見鬼似的,看著。
謝綰綰走了。
走得不不慢。
那一條包的子像會施魔法似的,扭出一難以掩藏的蜷蜷風,就那麼沉甸甸地墜唐元初的眼里,而那一雙勻稱白皙的大長,慢慢晃著,晃著,離開了他的視線……卻怪異地,鉆了他的大腦,久久抹之不去。
他呆呆站在那里,像失了心智。
向晚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又想非非了?”問得直接。
唐元初嚇一跳,緩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看著。
“向老師……你,你剛才說什麼?”
“……”
這家伙真是魔障了。
不過,正常男人恐怕都很難抵擋謝綰綰的魅力吧?
一顰一笑,就像會抓魂兒似的。
莫說唐元初,就是自己,也真心覺得是好看的。
向晚搖頭,“唉!我說,我站在這里,是準備去食堂吃午飯呢?還是準備再追出去問一問,把那些沒有問的事,再詳細地問一下?”
一本正經地調侃,唐元初并沒有聽懂。
他魂兒飛走了,腦子轉得慢,“什麼沒有問仔細的?還有什麼嗎?”
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向晚笑得不行,“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算了,不跟你說,我吃飯去。哎……梅心,等我一下。”
眼尖,在轉角發現梅心,朝唐元初擺擺手,大步跟了過去。
走廊上,就剩唐元初一個。
他傻傻站在那里,許久,撓了撓腦袋,一臉懵。
……
白慕川走了兩天了。
第一天,向晚覺得日子有點難熬。
第二天,發現……第一天的覺果然沒錯,確實難熬。
被手機線牽著的人,會出現在屏幕上,會隔著虛空傳來聲音,可就是見不著真人,看不見,不著,那種撓心撓肺的覺,對于剛剛陷熱的人來說,分分鐘都是煎熬。
向晚終于明白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覺了。
兩天,就像過去了兩年。
白慕川很忙,不過,他早中晚都會給報備。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但這家伙也有暖心的地方,每一次報備,都會帶上一個“安紅包”。
而且每一個紅包都換著花樣的備注。
“紅包一閃,早餐就到。”
“紅包代表我的心,哥哥給小向晚賠罪了。”
“紅包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中午包,要吃飽,下午才有干勁。”
“這個紅包……是來陪睡的。”
“……”
不得不說,這男人有心的。
他知道向晚經濟窘迫,但從來不會直接給錢。
紅包是人間最直接又最溫和,還不會傷及自尊的一種方式。
男朋友給朋友發紅包,天經地義,向晚沒辦法不接。
而且,他的金額也不像那天那麼大……
當然,也不小。
520,1314,775,225,花式表白。
“白慕川,你知道嗎?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掉你這樣的攻勢。所以,我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談啊?真不敢相信,你會沒有經驗。”
又一次收到表白紅包的向晚,笑嘆一聲,給他一條質疑消息。
很快,白慕川就發來一個酷酷的表。
“哥哥圣轉世,無師自通,要什麼經驗?嗯?小向晚,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呸!不要臉!”
隔著幾千里路,向晚也能想象他那傲的表。
紅著臉,輕輕笑著,又說:“不是神魂顛倒,而是拿人手短。”
白慕川:“那是不是決定跟我來京都了?”
向晚角上揚:“不,我決定把收到的紅包都存起來,免得你到時候找我翻舊賬……”
“……”
一串標點。
白慕川沒了下文。
向晚手托著腮,看著桌子上的手機,怔了許久。
“我今天下午去找我媽……好張,好需要勇氣哦。”
安靜了好一會,手機再一次傳來消息。
一句話,白慕川說得意味深長。
“不要怕。任何時候,我與你同在。”
噗!好酸!
向晚的心莫名大好。
------題外話------
寫這個標題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邢菲菲……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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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會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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