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門的時候，方圓圓還沒有起床。

想到昨天晚上那糟糕的況，向晚可不敢去打擾，離開前給留下一張紙條放在餐桌上，寫了幾句勸的話，就跟著白慕川出了門。

背著一個電腦包，他拎著一個大行李箱。

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說話，電梯里安靜一片。

向晚頭微仰，看著不停跳躍的數字，一顆心漸漸無法平靜，終于在電梯到達一樓前，轉頭看著他。

“我不用送你了吧？”不太喜歡送別的場面，語氣也極盡輕松。

“不用。”白慕川微微一笑，無所謂地勾住的腰，“但我要送你去上班。”

“不用麻煩。”向晚看一眼他手上的行李箱，“咱倆不順路，我這邊過去近，你別耽擱了飛機。”

哼一聲，白慕川冷冷說：“耽擱火箭也得送。”

“……”

這個人向來固執，向晚阻止不了他。

當然，剛剛時的男，本來就恨不得天天膩歪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單單看著對方就覺得心里滿足，這冷不丁要分開幾天，其實誰心里都沒著沒落的。

車停在地下室。

白慕川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側眼看。

“回頭我把車鑰匙留給你，讓唐元初送我去機場，這樣你上下班用車也方便……”

向晚一怔，“我沒有駕照。”

“……”

坐上去，白慕川伏為系安全帶。

“為什麼不去考一個？”

聞著他上清冽的香氣，被他呼吸籠罩的向晚，心有點，略。

“考了。沒考過。”

“……”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白慕川英俊的面孔僵一秒，樂了。

“原來向老師也有這麼蠢的一面？”

“很好笑嘛？”

“不好笑。”白慕川趕旗幟鮮明地表態，“不會開車也好，我以后做你的專職司機。”

向晚哼哼一聲，不服氣地掃他一眼，“這還差不多。剛才那話，說得好像你十項全能似的。”

“差不多吧。”白慕川挑挑眉梢，自信地說：“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陸地上跑的，沒有我不會的。”

呵呵呵！

向晚很不客氣地發出一串笑聲。

“會拿彈弓打鳥，會用漁網捕魚，會擲石頭打狗的意思？”

白慕川瞥一眼，視線深深，角揚起的弧度，溫多又自信滿滿，“小向晚，哥哥我會的東西多著呢。搏擊、槍械，散打，馬，道、摔跤，戰斗機、驅逐艦……你數得出來的，我全會。”

“吹牛！”向晚呵呵一聲冷笑，“化妝會嗎？”

“……”

白慕川縱著方向盤，深吸一口氣。

“哎！是在下輸了。”

兩個人耍著貧，氣氛和暖，沖淡了離別前的緒，但時間也過得極快。

好像就在一個轉瞬間，刑偵大隊就到了。

白慕川沒有把車開進去，就停在大門外的路邊，然后腳踩剎車，轉過頭，視線灼灼看。

“小向晚……”

“嗯？”

“你沒什麼跟我代的嗎？”

向晚緒輕窒，也不知道說什麼。

“謝謝你今天的早餐。”

“……”白慕川有些好笑。

嘆息一聲，他專注地看著，然后了的臉蛋兒，“你總是不在合適的時機說該說的話。”

“我……該說什麼？”向晚撇，笑著他。

“舍不得你。”白慕川突然輕輕一句話，不知道是為說的，還是自己說的，聲音還未落下，頭就低了下來，將的牢牢吻住，一點隙都不留……

津沫流是人類最濃厚的一種流。

今天的白慕川與往日緒不同，這個吻也顯得有些不一樣。

分別在即，哪怕短短幾天，也如幾年。

他吻住，一只剛有力的手托住的后腦勺，另一只手順著的腰慢慢找到的手，把的胳膊抬起，纏繞在自己的脖子上……

錮般的擁吻，呼吸織，向晚頭皮發麻。

在他指尖下戰栗，像被烙鐵熨上，一片片火熱，一片片燃燒……

不自，越纏越。

他的吻卻異樣溫，狀若憐惜，般輕輕。

“乖乖在家等著，我過幾天就回來。”

他的低喃在邊，不待說話，又吻住。

“唔！”

“唉！”

誰在嗚咽，誰在嘆息。

向晚咽一下唾沫，說不出話。

一個長長的吻，終于在兩人的氣吁吁中結束。

“向晚……”白慕川抱住，的。

“嗯？”雙眼著他，不說話。

他又低頭啄一下紅撲撲的，將頭抵在的額上，認真注視。

“等我。”

“知道的。你放心吧。”向晚口干舌燥，戰栗般發麻，兒說不出其他。

“想要什麼禮？”他突然問，帶著笑。

向晚抬頭看他清澄的眼，鬼使神差沒拒絕，“什麼都可以。”

“呵！沒追求的小傻子。”白慕川笑嘆一聲，終是不舍地了的腦袋，“進去吧，我看著你。”

“哦。那你一會路上小心些。”

“嗯。”

“一路平安。”

他還得趕往機場，向晚哪怕心有不舍，也不好再多耽擱他。

低著頭，拎著包，拉開車門。

余里是他英俊的臉，溫暖的笑容，就像初見那次在里暖暖注視著……一莫名的沖突然涌上心來，向晚猛地回頭，看著他，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在白慕川愣怔間，突然撲過去抱住他，狠狠在他上親了一口。

“記住，你是我的。”

“……”好霸氣的宣言。

白慕川想笑，又很喜歡這樣子的。

“走了。拜——”

向晚瀟灑地下車，揮手再見。

離開的腳步那麼匆忙，有一點抑止不住狂的心跳。

走到刑大臺階時，回頭。

白慕川的車，還停在那里，車窗開著，在看。

向晚抬手，慢慢地一揮。

汽車徐徐發，很快消失在視野。

……

大廳里，都在忙。

同事們昨晚娛樂時張牙舞爪的樣子，此刻都化了一張張嚴肅的面孔。

一個個看到向晚，都像往常一樣點頭問好，但目里的笑意，還是帶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調侃。

和白慕川的關系公開，對大隊里的人來說，意料之外，理之中。

只不過，之前有一些八卦過和程正相親，可能有曖昧的人，至此，不得不閉不談，再略顯尷尬了。

從大廳門口到自己的座位，向晚經歷了一個古怪的心路歷程，很快就在同事們的注目禮中，接了這樣的現狀，以及新的份設定。

嗯，白慕川的朋友——好像，好。

上午在張的忙碌，很快過去，中午飯了大家短暫的休息時間。

周德全的案子破了，一切塵埃落定，可隊上的人都默契地沒有再談及那個案子。

那些未解的疑是一部分原因，這個案子可能涉及更多的商勾結又是另一個原因。雖然周德全倒下了，可他背后還有大老虎沒有揪出來，誰也不敢輕易在這個節骨眼上發表什麼個人看法，就怕一個不慎，說錯什麼，惹來麻煩。

因此，食堂里和樂一片。

大家聊得最多的，竟然是唐元初突然火得一塌糊涂的網紅份。

向晚打好飯坐下來，一個人靠著窗，等著梅心。

可今天梅心一直沒有下來，最終竟然把唐元初等過來了。

小伙子垂頭喪氣的，神頭不太好，半點沒有網紅的樣子。

向晚微微一怔，“怎麼了？唐警？”

“沒什麼。”唐元初看著，在對面坐下來，拿著筷子，言又止。

“哼，沒事你會找我？你這是欺負我智商。”向晚拉著盤子里的菜，飛快掃他一眼，“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嗎？”

“也不麻煩事。”

唐元初有點鬧心，“昨晚失眠了，睡不著。”

“……”

這一下，向晚真心無解了，“我不是醫生。”

“你不是會一點那個什麼心理學？我想，你能不能給我做一點人生指導？”

“！”向晚慨唐元初對的高看，“皮而已。萬一指給你錯了，你掉坑里了怎麼辦？”

“好吧。”唐元初本就猶豫，聽這麼說，想想又端起盤子，青白著一張臉準備撤離。

“噯！”向晚住他，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忍不住笑，“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失了啊？”

“怎麼可能？我都沒人喜歡，哪有機會失啊？”

“可別這麼說，唐網紅的擁躉那麼多，數百萬，講真，我都羨慕你呢。我要有那麼多，我早就是暢銷書作者了……”向晚認真地說完，又不認真地抬了抬眉眼，逗他道：“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過出道啊？”

“我去！開什麼玩笑呢？向老師，我是警察。”

“……警察也不是不可以轉行的嘛。”

“我說不過你。”唐元初嘆一口氣，似乎心欠佳，想要走人。可他左右看了看，又把盤子放了回來，“我剛想起來，白隊今天回京都去了，我坐這里沒事。嘿嘿，那我不走了，沾沾向老師的喜氣。”

“……”

這人，想什麼呢。

向晚看著他一笑就燦爛的臉，突然想到昨晚的事。

“對了，還沒問你。你昨晚一個人在帝宮門口干什麼呢？我看你站了好久。”

呃！唐元初像是被嚇住了，含著一口飯抬頭看。

怔了幾秒后，他咽下那口飯，“沒什麼，沒什麼，看到個人……”

撒謊都不會。看到人會一個人站那里？

這小子有什麼心事了？向晚比他年長，看人的目自然敏銳得多。仔細端詳一陣，結合昨天晚上的事一想，人的直覺再一次發揮了科學都不能解釋的功能。

“我天！你不會喜歡上謝綰綰了吧？”

“！”唐元初被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喜歡的人是白隊……”

說完，他又發現這樣表述不大好，尷尬地笑了兩聲，馬上調轉話頭，“不過，白隊不喜歡，只喜歡你。”

向晚又好氣又好笑。

這商啊！怎麼找朋友。

“喜歡上誰，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要有太大力！”

說完，端著盤子站起來，沖唐元初了眼睛，“我吃好了，你慢吃。”

“……”

唐元初一個人傻傻坐在那里，一臉生無可。

“沒有喜歡啊！只是疚。唉！”

……

京都機場。

白慕川拉著行李出來，就見到來接他的司機小鄭。

看到他那張冷漠的撲克臉，小鄭的臉，一秒轉晴，笑地迎了上去。

“小白先生，路上累著了吧？這X航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晚點差不多一個小時……”

他碎碎念著，手來接白慕川的行李。

“不用。”白慕川拉著行李，走在前面，“車停哪兒？”

“D區！”小鄭說著，趕跟上去。

上了車，白慕川一句話都不說，始終半闔著眼，一臉拒絕流的距離。

小鄭頻頻看向后視鏡，觀察他的表。

可他……本就沒有表。

氣氛張，小鄭整個人都不自在，仿佛熬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汽車終于駛出機場高速。

快了，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他剛松一口氣，白慕川卻突然睜開眼。

“你往哪兒開呢？”

聽他語氣不善，小鄭汗都豎了起來。

“小白先生，先生說接到你，直接去謹園。”

謹園？白慕川目微沉：“什麼事？”

小鄭不敢多話，“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白慕川嗯一聲，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下去，微微闔上了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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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工作結束，小伙伴們看完再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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