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的生活，沒有幾天輕松的。

吃個飯也的，要看著時間。

當然，跟刑警談，那就更是考驗人的耐了。

幸好向晚自己也在這個與人不同的行業，對白慕川的工作質也有所了解，要不然，男朋友一天不見蹤影，天天忙忙忙，又不能代在忙什麼事，那不產生誤會就有鬼了。

怪不得在刑偵隊里，有一群快樂的單漢！

向晚吃著面條，看白慕川瞅了幾次腕表，吃飯速度像打仗，心里不由慨。

“很著急麼？”問，又皺了皺眉，“再怎麼趕時間，也得好好吃飯吧？不要把胃弄壞了。”

“嗯。”白慕川抬眼看，“我想吃完東西，空讓你回去休息一下。”

“……”

原來是考慮到啊？

向晚臉頰突然有一點發熱，“我不用休息啊！好歹昨天晚上睡了個整覺，倒是你，這樣熬得住嗎？”

白慕川淡淡說：“我沒事。剛才和你在車上睡過了。”

“……”

好端端一句話，怎麼聽著就曖昧了？

向晚面頰一熱，假裝沒聽到，低頭吸溜面條。

桌對面的唐元初就不干了。

他嗚呼一聲，“二位，二位！考慮一下單狗的啊！”

向晚不好意思，耳燙燙的，白皙的面孔泛著紅。

只有小白警，一臉淡然，“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自認是狗的。你是多喜歡狗？”

“……”唐元初差一點被噎住，他咳了咳，“老大，不帶這樣人攻擊啊。此狗非彼狗……”

“品種不同？”白慕川一本正經。

“算了算了！”唐元初甘拜下風，“我們年輕人的世界，你們這些老年人是很難理解的……通不了！”

這貨經常拿年紀來懟他們。

不就小那麼幾歲嗎？讓向晚也無辜躺槍。

于是，咳一下，正經道：“那今天這頓飯，你付錢。”

啊！唐元初微微一驚，“為什麼啊？”

向晚平靜地說：“尊老啊！年輕人！”

唐元初：“……”

默默地，他轉頭看白慕川，“老大，向老師又欺負我……”

為第一個正式了解他們“幕”的人，唐元初本來還準備以此要挾，訛詐他們倆幾個月的霸王餐呢？

他委屈得都不行了。

“我這……一天都被幾十瓦的燈泡烤著，狗糧吃著，已經都這麼慘了，吃個面條還要自己掏錢，太不人道了啊！對不對，老大？！”

“對！”白慕川認同，“好慘！”

唐元初眼睛一亮：“所以……”

“所以，還得你掏錢。”

“為什麼！？”唐元初驚嘆。

“因為我聽媳婦的話。”白慕川正經臉，“而你，打不過我。不想挨揍，就乖點！”

“我靠！”唐元初滿頭黑線。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確認他倆都沒有開玩笑之后，他就傻了。

“你倆居然為了一碗面錢，合起伙來坑我？”

“一碗面錢，好像是了點！”白慕川點點頭，沉片刻，與向晚換一個眼神，認真地問：“那晚上咱們找個消費高的地方，你繼續請客？”

“臥槽！玩不起，玩不起！我認慫！兩位大佬，饒了小弟……”

唐元初嗚啦嗚啦地吃面，假裝自己不存在。

吃完，他抹抹，乖乖起去付賬，里一聲嘆息。

“你們這樣殘忍，是會失去寶寶我的……”

“！”

向晚翻個白眼，與白慕川對視一眼，忍不住笑。

……

玩笑歸玩笑，正經事白慕川也沒忘了。

吃完東西再上車，他馬上讓向晚閉著眼睛休息。

其實，這會兒向晚兒睡不著。可白慕川說接下來對周德全的審訊將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斗智斗勇，考驗心志，需要保持足夠清醒的頭腦和超強的戰斗神。要不然，分分鐘能被他弄崩潰。

于是，向晚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看守所，白慕川跟唐元初去辦好手續，才下車跟他們匯合。

這是第三次來看守所。

前兩次都是為了黃何，如今再一次來，不又想到了黃何。

“白慕川，有個事……”忍不住問。

“怎麼？”白慕川低頭看來，“沒睡醒嗎？臉不太好看。”

“不是。我是想問黃何的事兒……”

白慕川面微微一變。

向晚看著他，小聲說：“之前他不是跟著周德全去了嗎？這周德全突然出事，黃何……會不會到什麼牽連？”

這人念舊，在人際關系上，經常固執于自己最初的覺。

因為一開始對黃何的好，讓很難將黃何定義為壞人。

然而，白慕川的回答，卻讓他有些失，“也進來了！”

“……”

一個“也”字，讓向晚久久沉默。

他再一次被抓進來，不就二進宮了嗎？

而且，這次進來的質還跟上次不一樣……

完全有可能被徹底寫黑歷史的。那他以后怎麼發展？

還有他的刑警夢，不就徹底泡湯了？

向晚心里沉甸甸的，“一會可以見到他吧？”

白慕川沒有看，聲音平靜，“看時間和安排吧。如果順利，可以見一見。”

“那如果不順利呢？”向晚突然有一點喪，“你就不打算見他啦？”

記得當初黃何進來，白慕川為了他的事多方奔走，簡直是不余力的幫忙。

這一次，他連提都懶得提，甚至到了看守所都沒有想過要主去看他……

這是徹底放棄了？

不敢想，不敢想！

一想到黃何，就是他憨厚的臉。

還有……方圓圓哭傻的樣子。

向晚心有點累，“怎麼會變這樣的？唉，人這命啊，真是說不清。”

一件小事，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如果沒有那次孫尚麗的事件，黃何也不會淪落到此吧？

向晚寫小說的思維，有些發散。白慕川卻不多言語，只淡淡一句。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嗯……。”

向晚心神不寧地跟著他和唐元初。

幾分鐘后，審訊室到了。

向晚看了一眼門楣，發現看守所的審訊室和刑大的審訊室還是有區別的。

在這里，天然自帶一種更為森冷的覺。

房間很冷，涼颼颼的。

他們進去，坐下來不到一分鐘，里面的小門“哐當”一聲打開了。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被兩名獄警押著，慢吞吞走了進來，在審訊位坐下。

是周德全。

大號的囚服，遮不住他上的，他還是那麼胖。不過，一夜之間，他似乎就憔悴了不，鬢角添了不白發，被手銬束縛著的手上，也沒了那一串他從不離手的文玩佛珠……

到了看守所，外面所有的東西都變了俗。

每個人想要的應該都只剩下自由了吧？

－－－－－－題外話－－－－－－

嗯，不出意外，應該還有一更，但會比較晚，大家不用等……只需要把你們兜里的票啊掏出來一起煮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