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來,向晚沒有見到程正來送早餐,索自己去買了一堆,打個車去了刑偵大隊。
因為周德全的案子,昨天晚上很多人加班。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堆黑眼圈。
“早!”
“早,向老師。”
“給你帶早餐了,趁熱先吃點兒?”
“謝謝!你太好了……”
“不客氣……”
一連送出好幾份早餐,然后才假裝不在意地問小劉:“白隊在嗎?我也買了他的一份!”
小劉正忙著在電腦上錄資料,聞言頭也沒抬,“剛從看守所那邊回來,好像在辦公室里。”
哦一聲,向晚想了想,又不太在意地問:“那程隊呢?”
一聽這話,小劉停下手上的工作,偏頭看過來,似乎奇怪會為程正帶早餐——畢竟程正是刑偵隊出了名的不好接近。
向晚奇怪他的表,“怎麼了?不在啊?”
小劉做個指了指天花板,“樓上。昨天晚上就過來了。”
噢,怪不得!
向晚沖他友好地笑了笑。
“行,那你忙著,我跟他們也送一份早餐去!”
今天特地給悉的每個人都送上一份早餐,就是為了不顯得給白慕川送早餐太過突兀。可以說,為了小白先生這一頓早飯,算是用心良苦了。
然而,把東西拎到白慕川的辦公室,他卻眼瞅電腦,手鍵盤,懶得手,只看一眼,直接張開,“麻煩了,向老師!”
“……”還有這樣的作?
向晚無奈,把包子往他里塞,“怎麼樣?”
白慕川囫圇吞棗一般吃下一只小籠包,點頭說:“味道還可以。”
向晚挑挑眉,忍不住樂,“什麼味道還可以?我是問你案子怎麼樣了?”
白慕川眉梢微微一,斜過視線,又張開要吃。
噗!向晚瞅著他直樂,“你怎麼像個嗷嗷待哺的小鳥似的?”
白慕川壞笑,“求喂!”
“……討厭!”向晚把另一個小籠包子塞他里。
滿意地嗯一聲,白慕川這次的吃相相當斯文,也就此證明,他剛才確實是了。
向晚有些心疼,把豆漿吸管上,塞到他里,“喝一點,慢慢吞,別噎著。”
的溫,讓白慕川很用。這一次,他沒有再嫌棄這沒有豆漿味的豆漿,一口氣喝下一大半,才抬起頭來,慢條斯理地紙,淡淡說:“向老師,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好看嗎?”
“……”向晚覺得他話題太跳躍,“什麼時候?”
白慕川漫不經心地笑:“伺候我的時候。”
呃!向晚瞪他一眼,“咱能要點臉麼?”
白慕川瞄一眼,又向了電腦,“我怎麼不要臉了?”
向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電腦上的資料,那是一份關于周德全的調查。
皺了皺眉,慢吞吞地哼聲,“借表揚的名義,做利己的事。不就想占我便宜,讓我天天給你買早餐嗎?”
白慕川莞爾,淡淡的眼神里意味深長,“我也想試一下有人每天給我買早餐是什麼滋味兒……”
“!”向晚笑了起來,拿手扇了扇空氣,“好酸!”
白慕川正經臉,“有嗎?我怎麼沒聞到?”
“稚!”向晚瞪他一眼,知道他什麼意思,挑挑眉,直接把他帶正題,“親,該說正事了!要不然…我也想深究一下,昨天晚上你跟謝小姐離開晚會現場后都做了些什麼呢?”
“咳!”白慕川一本正經,面不改且毫無違合地跟上的節奏,“案子有進展了。我們發現周德全老婆脖子上的掐痕,與桂桂脖子上殘留的掐痕很相似,目前,證鑒定中心正在做進一步比對。”
只要有證據打臉,那周德全承不承認,就完全不重要了。
向晚心里稍微一緩,又問:“那其他呢?”
白慕川看一眼,“其他工作,也在推進——”
推進是推進,可抓了周德全,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這個才是向晚所擔心的。
然而,不等問,唐元初就咬著豆漿吸管進來了。
“白隊。”
“有事?”白慕川斜睨他。
“程隊的媽媽過來了。”唐元初突然瞄了向晚一眼,眸底出一抹好奇,“問我向老師在哪兒,說想見見——”
嗯?向晚懷疑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在邢菲菲的生日宴會上,向晚遠遠看見過一次程正的父母。他們對待別人很有距離,但對自家兒子特別好……母親頻頻為他夾菜,父親面慈祥……那樣子,幾近溺。
來看程正不奇怪,可見自己干什麼?
最主要的是,憑什麼要去見?
“不去!”白慕川回答得干脆利索,搶在向晚的前面,睨了唐元初一眼,“工作時間,不會客!”
“……哦。行!”唐元初弱弱地回答一句,眉頭都揪到一起了。
這不是接了個燙手的山芋嗎?
他知道白慕川跟程正不對付,可從他的角度來說,誰都不想得罪的啊……
……
唐元初去到大廳的時候,程正已經下樓來了。
母子兩個正低頭說著什麼,見狀,唐元初停下腳步,想溜走,可程正的母親眼尖地發現了他,微笑著看了過來。
眼神匯,唐元初無奈了。
他只能走過去,友好地微笑說:“阿姨,向老師在忙,恐怕不太方便。”
程母臉微微一變,程正卻一秒皺起眉頭,冷冷看他媽。
“你找人家干什麼?”
聽到兒子說話,程母的臉立馬緩和,“不是你譚阿姨介紹你倆相親來著嗎?我今天過來,除了看看你,就是順便看看向晚這個人怎麼樣,能不能做我家的兒媳婦……”
程正:“……”
唐元初:“……”
昨天過中秋節,程母專程來錦城陪兒子,中途空與譚月春見了一面,兩家正式談到了程正與向晚相親的事。可程正當夜被白慕川走,程母沒來得及跟兒子說這事兒,今天要回京都,左想右想心里不踏實,又借口過來看兒子,順便想見一下向晚。
然而,無心的一句話,卻在隊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大廳里除了唐元初與程正,還有隊上其他的警員。
本來只有梅心等數幾個人知道的事,被程母毫不避諱的談論,就像在安靜的大廳里就安放了一顆炸彈似的,搞得人人皆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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