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站在風口冷靜了一會兒，剛準備回到演播廳，就看到葉過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背后還跟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拎著包，像是他的助理。

葉懶洋洋回頭看一眼，那姑娘就乖乖地停下了腳步。

他滿意地一笑，慢條斯理地走過來，站在向晚的面前，手兜里，給人一種極為不正經的輕浮。

“一個人？”

向晚原本準備與他肩而過，冷不丁聽到他招呼，突然有一點怔。

畢竟他們不。

僅有的幾次見面，也都是在非常尷尬的場合，而且沒有直接的語言流。

那麼他一個大明星，給一個小蝦米，打什麼招呼？

向晚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反問：“我不是一個人，那是什麼？”

葉嗤一聲，輕笑，“你很幽默。”

向晚：“你很沒禮貌。”

說完，直接錯離開。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剛才與白慕川那一通怪怪的電話，向晚是沒有那麼大火氣的。畢竟之心人皆有之，看到這麼一個英俊帥氣的小鮮招呼，怎麼也不至于用這種兇的語氣……

主要心不淡定，剛好拿他當了出氣筒。

可沒有想到，這一下，竟把葉逗樂了。

“警，我需要幫助。”

一聲警，把并不是警的向晚喊住了。

上穿著協警的服，即使對方是葉，也不能一走之了。

向晚慢慢回過頭，“什麼事？”

葉似笑非笑，又慢條斯理地走到面前，以高的絕對優勢俯視，“我想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這麼不爽我？”

向晚打死也不能承認，“有嗎？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向這樣。”

葉呵聲，“一向這樣子，你怎麼為人民服務？”

察覺到他目里的促狹，向晚戒備心頓時，不想再跟他就這種問題在這里糾纏。因為通常一個男人肯花時間跟一個人胡說八道，多半都沒有安什麼好心……而相對葉而言，相信自己并沒有什麼別的吸引力，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恐怕還是上這警服。

向晚想通這一點，表緩下來。

“那你說吧，剛才是想說什麼？”

“你得先回答我，剛才是指什麼時候？”

“問我一個人的時候。”

“哦！”葉被嚴肅的樣子逗樂了，鼻子，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是有一點奇怪，你為什麼看到我，從來都沒有表？”

“我不追星。”向晚抬抬眉，“那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葉轉過，“你不追星，那為什麼每次跟我見面，你都用那種眼神看我？”

那種眼神，是什麼眼神？

向晚奇怪地看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葉瞇起眼，從兜里出手來，在右眼旁做了一個眨眨眼的小作，又笑：“很不單純的眼神。”

“……”

不單純？有嗎？

向晚被他盯著，不知不覺回憶。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好像每次見到葉，都是站在旁邊者的角度在看他……而怪看人的，分明是他。

“你每次都那樣看我，就好像……”葉湊近，著嗓子，“好像在認真地研究我，對我很興趣。但你從來不會主靠近我，不像別的孩子……”

“那你恐怕是誤會了。”向晚認真臉，“我不僅不追星，我還近視……錯覺。”

這一次，向晚沒有再給他阻擋的機會，大步離開。

……

演播廳里，在表演雜技。

向晚瞄了一眼，站到過道最邊的位置，靜靜地看。

刑警隊除了白慕川，不在現場的人，還有唐元初。

而那個目標人——周德全，在離開的這會兒工夫，好像也提前退場了。

嘉賓區空了幾個位置，向晚仔細琢磨一下，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但既然白慕川說他跟著謝綰綰，也就懶得再那份兒心了，認真執勤……

……

會場外的天空，黑幕籠蓋。

周德全上了一輛加長的奔馳商務車，徐徐離開。

后車廂里，他接過隨從手上的水，仰脖子一口灌下，“都收拾好了嗎？”

隨從低頭，“收拾好了。”

周德全哼一聲，聽語氣很是滿意，末了，又追問一句：“那個黃何表現怎麼樣？”

隨從默了默，“老實。”

周德全不懷好意地笑，“那就好。給我盯仔細點，別讓他壞了我的好事。”

隨從：“都按六哥吩咐辦的。”

周德全嗯一下，懶懶地躺在椅子上，手指慢條斯理地著皮面，“開快一點吧，今兒被那小娘們兒弄得躁得很……”說完，他哼著調子，竟唱起曲兒來，“中秋佳節月正圓，月那個正圓……小人兒躺上我的床，我的床……”

寂靜中，那聲音格外瘆骨頭。

……

城郊，別墅。

看到周德全的汽車出現，門外口的安保就拿起了對講機。

“六哥回來了，里頭仔細一點。”

“收到！”

大門柵欄打開，周德全搖下車窗，對門口的下屬問：“人呢？”

那人低下頭，往里面看了一些，張地著嗓子：“按六哥的吩咐，把放在玻璃屋里了！”

周德全曖昧一笑，“今晚辦事的兄弟，人人有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