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坐著周德全自己的人，而謝綰綰的左邊坐著劇組那個男人。因此，周德全不輕不重的話，在音樂聲覆蓋下，其他人是聽不見的。而他的表，可以說相當“表演大師”了，即便有人看到，也絕不可能想到他說了多麼猥瑣的話——

不過，戴著防噪耳塞的向晚，卻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汗一豎起來，渾繃。

而謝綰綰面無表，只是那一仙范兒十足的小禮服勒在上，讓口起伏得越發急切……似乎氣兒都不勻。

明明生氣，卻發作不得，還得賠笑。

向晚略略斜一眼，心生同。

這一眼，非常不巧，剛好與謝綰綰對上……

視線劃破空氣織，氣氛變得莫名怪異。

謝綰綰抿了抿，僵地對一笑，臉卻好久沒有緩過來……

也許可以委屈自己對周德全賠笑，但很難讓自己在向晚面前變這種卑微的模樣……這會讓想起那些過往的不堪歲月，那些黑屋里猙獰的面孔，那些丨笑著撲向的男人。

向晚不忍與對視，挪開眼。

可謝綰綰的表，卻惹來了周德全的注意。

他轉頭看到面前的小警，眼睛微微一瞇，似笑非笑，“小謝，認識啊？”

謝綰綰嗯一聲，不作回答。

下一秒，卻聽周德全忽地訕笑，“我好像也認識呢！”

一個“呢”字被他拖得很長，尾音似乎帶著一森冷的涼意，劃過向晚的脊背，讓渾冰冷……

這個碩的老男人……笑起來，怎麼像一條會吐信子的毒蛇？骨悚然。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

主持人上臺，中秋晚會開始了。

在一男一兩個主持人歡快的聲音里，現場氣氛很快就調起來。

開場第一個節目，是歡度中秋的熱鬧歌舞。

向晚耳朵里有過濾后的歌聲，卻不敢回頭看一眼。而且，來之前對這一臺節目與眾多明星的熱，在看到周德全那一刻，就已經消失殆盡——只想著怎麼幫白慕川打老虎。

與一樣，謝綰綰似乎也無心在節目上。

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卻一直心不在焉。

最輕松自在的人，反倒是周德全。他時不時湊過頭去，找謝綰綰說上幾句話，謝綰綰一臉難捱的嫌棄，又不得不友好地與他流……

中途，似乎忍不住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六哥，失陪一下，上個洗手間。”

周德全看一眼，笑著叮囑，“鞋跟那麼高，仔細一點。”

“謝謝六哥！”

謝綰綰笑著離開，那個被安排在劇組后排座位的助理，見狀趕跟過去，幫提了一下子，小心地跟著出去了。

向晚偏頭，看一眼的背影。

再回過頭時，卻突然撞到周德全的視線。

他在看。似笑非笑的看，用那種古怪的笑容……好像渾服都被他目了似的。

向晚汗豎了豎，皺眉，目一厲，面孔驟冷。

可不是謝綰綰，本不用給面子。

呵呵！周德全看著穿著警服目冷的樣子，做了一個失笑的表，收回視線，津津有味地著臺上，手指隨著音樂在上輕輕打著節拍……

……

媽的！這種人渣怎麼還活著？

而且，還活得這麼好。

向晚心，臉上卻沒有表。

等待著，等著謝綰綰調整好緒回來。

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謝綰綰的位置始終空著。

現場節目組的人，弓著腰過來，對劇組導演說，“快到你們了，大家去后臺準備一下！”

導演左右看了看，“謝綰綰呢？”

一個小助理回答，“上廁所去了。”

導演嘟囔一下，“這麼久？快去找！”

小助理應聲，“好的，我去。”

匆匆離開了，向晚像剛才一樣，轉頭看了一眼離去的方向，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

果然，回來的時候，臉有些不好看了，蹲到導演面前，“……綰綰不在衛生間，的助理也不在。”

導演臉一變，“都找過了？”

小助理重重點頭，“衛生間，后臺，我都找了一圈，沒見人……”

導演低斥，“搞什麼鬼！馬上就上節目了……”

劇組幾個人頭接耳，不過大概他們見慣了大場面，倒沒有顯得過分慌張。小助理馬上給謝綰綰和的助理打電話聯系——

很快，對導演搖了搖頭，表示打不通。

導演又與邊的人通一下，大概猜到謝綰綰為什麼不在了。

“沒名堂！這種時候置什麼氣？說走就走！說不接電話，就不接電話！”

對演員的“大牌行為”，浸這一行的人，大概都領過，導演盡管生氣，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只能與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通應急，很快調整節目的容，準備去掉謝綰綰的部分……

這時，舞臺上的小品正到高，現場觀眾笑聲陣陣，掌聲如雷，好聲不絕于耳。

沒有人對謝綰綰的突然離開，做別的想法。

可向晚看著老神在在的周德全，心里卻有一點發慌。

謝綰綰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就算不高興劇組把安排坐到周德全的邊，但多的時間都忍過去了，為什麼非要等到節目快要開始了才走？

在這里站不下去了。

來不及過多思量，收斂住表，跟不遠的何文才換一下眼神，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默默從左側門出去。

洗手間里逛了一圈，沒有找到謝綰綰，然后站在十月的涼風中，取下防噪耳塞，給白慕川打電話。

嘟……嘟……

他沒有接。

向晚開始焦躁，繼續撥打。

嘟……嘟……

這一次鈴聲響了好久，他才接起來，“喂，怎麼了？”

向晚低嗓音，把剛才的況簡要匯報一遍，“我覺得這事兒有點問題，我怕謝綰綰不是自己離開的……”

白慕川嗯一聲，“我知道了。”

這麼冷淡？不關心啦？

不待向晚詢問，白慕川便沉聲吩咐，“你回到會場去。不要跑！知道嗎？等節目散場，我來接你。”

接？向晚心里一沉，“你這會在哪里？”

白慕川沉片刻，“我跟著謝綰綰。”

向晚：“……”

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像個傻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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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三更的，但是看時間是來不及了……

大家不要等，早點去休息吧！麼麼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