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沒,抬起頭,目淡淡看著。
“大家都是朋友,鄰居,干嘛這麼計較?”
“正因為是朋友,我們才不能老是占你的便宜呀?要不然,這朋友哪能長久得了?”
臉上掛著從容的笑,眼底卻是堅持和固執。
程正點點頭,不再多說,“那我就收下了。”
向晚心弦一松,“謝謝!還有啊,我跟圓圓約好了,為了鍛煉廚藝,從明天起,我們準備著做早餐,所以……”
方圓圓一臉的大問號,含著個小籠包子看,“喂……”
向晚回頭瞪一眼,接著對程正笑說:“就不用總麻煩程隊了。”
程正看看,又看看方圓圓,并不在意地點點頭。
“行,自己做早餐好。健康、營養。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買了……”
向晚提著的心,慢慢落了下去,然后,接著就聽程正說:“那我明兒也來你們家蹭個早飯。偶爾你們起不來,我也可以幫你們。”
“程隊……”
“大家是鄰居,又是朋友,應該的。”程正挑挑眉,“還是你們不愿意我蹭個早飯?”
“……”
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向晚發現自己的段位還是太低了。
或者說,本就低估了程正對這件事的執著。
不過也是,一個堅持天天跑步的人,足可以堅持做任何事。
好在程正并沒有太讓們難做,從頭到尾都不曾對表現得太過親昵,與正常朋友、同事沒有什麼區別。
車到大隊,程正去停車,向晚邁過門階下的積水進辦公室,發現今天隊上的氣氛比往常更為凝重。
以前早餐的時候,大家還會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今天,每個人都很安靜,互相之間零流。
向晚有些奇怪,走到辦公桌前,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把電腦擺好,側過臉小聲問隔壁的同事。
“咋回事兒?今天大家都啞了?”
隔壁是一個勤協警,大家他小劉,剛剛從部隊復員回錦城,應聘到刑大的時間,比向晚還要晚,他對大隊上的人事,也不是十分悉。
聞言,他搖頭,“不知道啊。”
向晚:“那你們為什麼都不吭聲了?”
小劉:“我看大家都不吭聲,所以不敢吭聲啊。”
想了想,他又看一眼白慕川的辦公室,了個眼睛,“老大今天一來,整個人風陣陣,哪個敢多話?”
向晚做了個哦的表,收回視線,打開電腦,查看自己的郵箱。
沒有新郵件。
發過去的側寫報告,白慕川沒有批示。
向晚抬頭,看了看他辦公室的方向,關掉郵箱。
這一天,都沒有見過白慕川。
人家故意回避,也識趣,不再去糾纏,更不去刨問底地問原因,只把所有的想法與推論都寫了《謀殺男神》的章節里。這本書,這一畝三分地,了施展推理能力的戰場。
以案寫案,覺更真實。
沉下心來寫,這部分況越發況順暢,訂閱也隨著字數的增多,在穩步增長……
向晚很滿意。
對小說的功,向晚是有的。
非常清楚,對一個人來說,比擁有一個好的男朋友更重要的是擁有一分好的事業,一個足以養活自己的本事。
也確實做到了白慕川說的那樣,沒有他,照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至,表面上是這樣。
潛意識里,其實是認同白慕川觀點的,不管還是婚姻,說到底是一種等價的換,只有自己雙腳站得穩,才有力量去追求想要的東西。要不然,哪怕幸運地握在了手上,也不敢踏實地擁有……
男人給的,哪有自己賺回來的穩當?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
會矯,腦補多,個人意識強。
所以,與其說那天拒絕的是白慕川,不如說拒絕了一個還不夠好的自己。
年輕的,無法找到安全的兩個人,又都彎不下膝蓋,即便今天在一起,也走不到未來。
釋然了,全心投工作。
于是,白慕川就了一道糊在心底的剪影,一直存在,卻不再時時惦念。
每一天,都神抖擻地上班,找唐元初了解一下案件,回來做自己的事,在下班前,往他的個人郵箱里發送一份側寫報告。
白慕川沒有給過反饋。
一次也沒有。
那些郵件就像丟湖里的石頭,有去無回。
甚至都不知道,他看了沒有。
不過,向晚不再介意。
從唐元初那里拿到案進展,便沉在了案件里。
目前,據謝綰綰代,跟聯系的人就是曹夢佳。
曹夢佳混的后援會里,隨著后援會員來到錦城,在們與葉發生沖突的時候,突然刀捅向謝綰綰,結果殺死了為謝綰綰擋刀的于蕙。然后,以娃娃里的錄音容相要挾,要謝綰綰做死亡直播,要不然,就揭的丑事。至于為什麼一定要謝綰綰那麼做,曹夢佳沒說,謝綰綰不知。
對這一點,向晚個人是存疑的。
如果只有錄音里那點“丑事”,值得謝綰綰以命相抵嗎?
曾經代過謝綰綰的角,想過如果自己遇上這種事,會不會為了不堪的往事就去自殺?
答案是否定的。不會自殺。
不僅不會自殺,還會配合警方把那個人揪出來……
然而,不是謝綰綰,沒有親經歷和痛苦的驗,無法同。
所以,就這一點,標了紅。存疑,但值得深究。
另外一個疑點,蘭桂香坊的監控沒有發現曹夢佳離開,那是怎麼在殺人后順利離開現場,還拿到娃娃要挾謝綰綰的?
從調查來看,曹夢佳這個人從小雖不突出,但也是乖巧的孩子,在學校也不是激進的學生,行為也非常端正,學習績較好,在京都一所高校上學,本就不是會千里迢迢來殺人的那種人。
更何況,從調查來看,和謝綰綰并沒有社會關系的集。
曹夢佳唯一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追星。
同室的室友表示,并沒有聽說喜歡謝綰綰,只知道是葉的腦殘。
腦殘到什麼程度呢?聽不得誰說一句葉不好。
但是,這個行為在談之后,就改變了。有一段時間,室友沒有聽提過葉,不過,關于男朋友的況,室友表示不知。藏得很深,們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不過,從葉的審問筆錄來看,他表示自己不認識曹夢佳,他跟那天晚上鬧事的團隊,也從來沒有接,既不知道他們要找謝綰綰鬧事,更不可能指使他們去鬧事。
為此,他還特地表示,他其實跟謝綰綰并沒有私仇。
那天晚上在蘭桂香坊,謝綰綰向他道歉,表示那天因為不舒服而失態,他當即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無所謂。
他不在意網上的言論,在第一時間就發了微博,對謝綰綰表示愿意約束的行為。
那天晚上,兩個人握手言歡,還討論了一會《灰名單》的拍攝況。
這一點,得到了謝綰綰的確認。
警方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葉跟案子有關。
所以,那天的審訊后,葉繼續回了劇組,拍攝自己的戲份。
如此一來,這個案子好像就從曹夢佳那里結束了。
——死無對證?
當天下午,向晚在辦公室里寫了一個章節。
“在酒吧死亡的大學生,一度為《灰名單》里那個愿意為男朋友赴湯蹈火的配角,從京都到錦城,輾轉數千里,來的是一個人,留下的是一尸……而的男朋友,并沒有因為的死亡產生半分憐憫。他利用了,然后在死后,繼續鮮亮麗的生活……”
發送完章節,將今天寫的側寫分析發送到白慕川的郵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唐元初正好從白慕川的辦公室過來,笑盈盈地問:“向老師下班了?”
向晚抬頭,笑了一下,“是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
“沒有。我們也準備去吃飯……”
唐元初說的是“我們”,向晚眉心微微一蹙,沒問哪些人,笑了笑就準備走。唐元初卻有些不好意思地邀請,“向老師,要不要一起?”
“你請客啊?”向晚淺笑,隨意調侃。
“咳,白隊請客。今天謝綰綰出院……”唐元初順說到這里,好像發現自己有點大,尷尬地笑了一下,“橫豎就隊上哥幾個,都不是外人,一起去吧?”
“謝了。”向晚對他淡淡一笑,“我今天有約了。下回等你請客,我一定去。”
“嘿嘿,一定,一定。”
“再見!”
向晚匆忙拎著電腦包,走得比兔子還快。
唐元初怔了一會,搖搖頭,突然看到站在不遠的白慕川。
“白隊,我們也走吧……”
白慕川目涼沉,轉就走,“你那麼急干什麼?”
“呃……”
------題外話------
每個人觀點不同,對人和故事的看法肯定不同。大家求同存異,可以討論與發表自己的看法,不要對不同的看法置氣,看小說是為了高興才來的,麼麼噠……相信你們都我。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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