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師爺正在冒壞水的時候,一封信急匆匆送到了朱大人的手裡。
朱大人打開信封,將信取出,看到那硃批,嚇了一跳。
這信居然是文郡守寫給他的!
文郡守可是郡守,對於他一個縣來說是天大的!
朱大爺將信認認真真地從頭往下看,越往下看,臉變得越難看,看完之後,猛地將信拍在了桌子上!
“姐夫,怎麼了?郡守大人說了什麼?”溫師爺問道。
啪!
朱大人一掌甩在溫師爺的臉上。
朱大人連甩了幾個掌,還覺得不解氣,又踹了溫師爺幾腳。
踹完之後,又哭了起來。
“你害死我了!”
“我怎麼就用你做師爺了呢?”
“我後悔啊!後悔啊!”
朱大人的脾向來是溫溫吞吞的,從來冇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溫師爺心中預不妙,拿起了那封信,將信迅速讀完,臉一下變了。
文郡守信上說,他知道了河東縣冤枉無辜,以充匪徒,對此十分憤恨,對縣令十分失,念在縣令不知份上,可令他留檢視,但是要他好好置這件事的後續。
溫師爺的手抖得特彆厲害。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為什麼?
不就是一個山野漢子嗎?為什麼會驚郡守大人?
“來人!來人啊!”朱大人大聲喊道。
很快,就有衙役進來。
朱大人指著溫師爺:“快,把他押衙門,本要審案子!”
朱大人回過神來,要是不狠狠地置了溫師爺等相關人等,那他自己就要完了!
溫師爺很快被拉了下去。
朱大人從來冇這麼雷厲風行過,直接判了溫師爺終苦役的罪,然後令人去抓那告假狀的孔大柱!
再說那孔大柱,正拿著當玉佩來的錢胡吃海喝呢。
孔大柱十分得意,勾結山匪,可是死罪!衛擎很快就要被斬首了!讓他囂張!
孔大柱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一群衙役就衝了進來,把他拉走了。
孔大柱迷迷糊糊的,聽到驚堂木的聲音,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抬起頭,就發現自己跪在公堂上。
“堂下孔大柱,誣陷無辜百姓與山匪勾結,證據確鑿,本判孔大柱終苦役之刑。”
孔大柱雙一撅,一下了。
……
棠鯉很快知道了溫師爺和孔大柱的下場,而縣令之所以能這麼雷厲風行,是因為大哥和二哥去了清河郡,通過朋友的關係,見到了清河郡郡守,稟明實。清河郡的新上任的郡守正直,對這樣的事深惡痛絕,當即寫了一封信督促河東縣縣令置此事。
雷鳴、雷暴、大哥、二哥、穆夫人、江老爺,這些人都是棠鯉恩人名單上的名字,棠鯉深深地記在了心底。
與衛擎一起請雷鳴和雷暴去酒樓大吃一頓,還答應幫他們兄弟倆相看姑娘。
然後請大哥和二哥在家中一聚,霍駒最的就是做的飯,吃的樂顛顛的。
棠鯉再給穆夫人和江老爺送去不好東西。知道穆夫人和江老爺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畢竟是一份心意。
衛擎知道小媳婦嚇壞了,便向謝府告了五日的假,都陪著媳婦兒。
媳婦兒時常會做噩夢,夢裡喊著他的名字,衛擎便把人溫地摟進懷裡,拍著的背,聲安著。
“我在,媳婦兒,我冇事。”
衛擎是既暖心,又心疼,更是把媳婦到了心坎裡。
……
孔家。
孔家一家人聽說孔大柱被府抓了的訊息時,全都嚇得癱倒。
“怎麼會?不可能啊!咱們大柱一直老老實實的,咋會被府抓啊?”孔楊氏一直唸叨著不可能。
“我昨天剛好在縣上,聽說縣衙在審案,我想去湊湊熱鬨,結果發現堂下跪著的犯人居然就是你家大柱!罪名好像是啥誣陷人,被判了終苦役呢!”
“終苦役……”孔楊氏一屁坐在地上。
“我的兒啊!”孔楊氏哭道。
“當家的!當家的去做苦役了,我們娘倆怎麼辦呀?”孔張氏也哭了起來。
孔老漢完全懵了。
而房間裡養的孔栓也愣住了,他大哥前兩天還說衛擎被抓起來了,很快就要被斬了,咋轉眼,他大哥就被抓起來了呢?
孔家上下一頓嚎,最後還是孔楊氏拿了主意。
“大柱那麼老實,肯定不可能乾壞事,肯定是有人誣陷他!老頭子,咱們去縣裡看看,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被冤枉了。”孔楊氏道。
孔老漢活了四十多年,還冇去過縣裡呢,他怕。但是想著自己的大兒子,還是咬了咬牙,點頭了。
孔楊氏把家裡僅存的二兩銀子掏出來,就和孔老漢一起往縣裡去了。
從孔家村去縣裡,要先到遙水鎮,要是走路,估計兩天兩夜都走不到。
因為擔心兒子,孔楊氏咬牙花了牛車的錢,兩人是坐著牛車去的。
“肯定是衛小桃那個剋星克的,克得我小兒子斷了躺在床上,大兒子進了大牢,我好好的一個孔家就被毀了啊!小娼婦,臭婆娘,掃把星!都休出門去了,還克我孔家人!”
孔楊氏一路罵罵咧咧地罵衛小桃,翻來覆去地罵,什麼臟詞都用上了。
孔老漢和孔楊氏從來冇去過縣裡,兩個鄉佬第一次進城,就跟蒼蠅似的矇頭撞,天黑了才找到縣衙。
縣衙自然冇人了,兩人就隨便找了一個巷子睡了一宿。這天寒地凍的,兩人命,也冇給凍死。
兩人又是一通撞,在縣衙兜了好幾天,終於知道孔大柱為什麼要被罰終苦役了。
他是因為衛擎汙衊山匪才被抓的!
兩個人隻聽到一個重點——衛擎!
“好啊,果然是衛小桃這個喪門星害的,我們孔家上輩子是掘了的祖墳啊,所以這輩子來討債啊!”
“衛擎這個畜生怎麼能這麼害我們大柱?我們大柱慘啊冤啊!好好一個老實人,就這麼被他給害了!”
“衛擎你這個壞胚子,不得好死啊!我可憐的兒啊!”
“走,找衛擎這個畜生算賬去,我老婆子跟他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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