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方陵說有方法打通花崗巖,又驚又喜,卻又半信半疑,汪統也忍不住質疑道:“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這花崗巖可是連鐵刀都砍不的石頭啊,就算是百鍊刀,也頂多是劃上一道輕痕。”
方陵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在下絕不會拿張大人的命開玩笑。”
汪統被那目中閃過的一分犀利嚇得心頭一,暗驚這年好強的氣勢,他雖然只是縣裡的兵事,但是能坐到這位置上,見過的風風雨雨也不,然而卻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僅僅是掃過來,便讓人心頭驚,他便連忙拱手道:“我們今晚就將地牢後方的通道打通,一旦大人打通花崗巖,從裡面出來就簡單了。”
方陵又出一錠金子來道:“聽說金桂縣最出名的酒就是桂花酒,其以桂花爲原料,釀造出的酒明,酒香甜醇,乃是酒中佳品,其中最甚者乃是一個酒坊所造的一品千歲酒,一壺便可賣上一錠金的高價。”
雖然不知道方陵爲什麼一下子提起酒來,不作爲土生土長的金桂人,衆人聽得還是倍自豪,汪統一腰桿道:“桂爲百藥之長,咱們金桂縣以桂花釀酒已有幾千年歷史,大人所說的那個酒坊是縣裡最老的一個酒坊,在大宋國的時候便已經開始釀造這一品千歲酒了。”
方陵含笑道:“那就拜託汪大人幫我去買上一壺了,有這東西在,不怕勾不起二層守衛的酒蟲來。”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暗道方陵計策高明,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而且還出手還如此闊綽,衆人雖爲兵事,一個月俸祿也不過幾銀,這一品千歲酒可是連酒香都沒聞過。
第二日清晨,方陵換上一下人的服,頭上頂著個小帽,提著紅漆飯盒來到縣衙一側的大獄前。
方陵自稱是縣裡一位富人的小廝,奉了主人之命,給曾經照顧過他的張縣尉送點酒菜,說完,便塞了幾錠銀子給守門的小頭目。
守衛本來板著的臉隨著沉甸甸的銀子一下子緩和了,立馬放了行,只是叮囑他在裡面不要呆得太久。
走進沉沉的大獄,線一下黯淡起來,牆上的火把隨著風聲搖搖晃晃的,好似喝醉了一般。
沿著樓梯下到第二層後,方陵一眼就看到幾個守衛百無聊奈的坐在木桌周圍,閒談的閒談,打瞌睡的打瞌睡。
一見到上面有人來了,其中一個大鬍子守衛走過來招呼,送走一層的守衛後,大鬍子便示意方陵將飯盒放到桌子上,打開來檢查。
這一打開飯盒,一濃郁的酒香便立刻散發了出來,幾個守衛神一振,頓時覺得睡意全無,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這一壺酒。
方陵笑道:“幾位大人,我家主人張縣尉多年照顧,讓小的送些飯菜來,這壺酒獻給諸位大人的,希大人能夠多多關照一下張大人。”
大鬍子幾人互相了一眼,其中一個眼睛不離酒壺,
上卻說道:“這……兵事大人嚴令咱們不能喝酒啊。”
方陵笑瞇瞇的道:“大人,我家主人送的可不是普通酒呢,這乃是縣裡最極品的一品千歲酒,就這麼一小壺可就值一錠金子呢,再說,這麼一小壺,幾杯下去就沒了,誰能知道你們喝過酒呢?”
一聽這話,衆人心頭大,在這軍中沒有誰不酒的,更何況還是這麼名貴的酒,幾個守衛便乾脆的坐了下來,一口口品嚐起這酒來。
酒口,雖然沒有烈酒的嗆味,但是那甘甜如瓊般的口卻讓人喝了一口又一口,再加上方陵混在酒中的迷 藥。不一會兒,幾個守衛便都趴在了桌上,暈倒了過去。
方陵取走鑰匙,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的通道走去,到了最裡間,便見到裡面的張縣尉。
三十來歲的張繼遠穿囚服,臉蒼白的靠在牆壁上,臉上和上都有著不傷,可見確實了不的折磨,不過看他目炯炯,神凝然,毫沒有半點頹廢落魄的覺,足見是個鐵打的漢。
方陵將牢門一打開,便低聲說道:“張大人,我是來救你的。”
張繼遠誤把方陵認爲是手下的縣兵,眉頭一沉道:“是汪統派你來的?你們怎麼這麼糊塗,還不快出去,我這子走都走不,你怎麼把我弄出?”
方陵卻是一笑道:“張大人放心,我有萬全之策!”
說罷,方陵便出了匕首,這法匕首並非人間之,其鋒利比神兵利都要高出一籌,花崗巖雖,又怎麼抵得過它呢?
方陵握著匕首,將大塊的花崗巖切割小塊,一塊塊的丟在地上,然後繼續朝著裡面挖進。
見到年切花崗巖宛如豆腐一般輕鬆,張繼遠看得目瞪口呆,爲縣尉,他當然知道花崗巖有多麼堅,除非是神兵利否則難損分毫。
沒過一會兒,方陵便在丈長的花崗巖中挖了個,口一開,便豁然看到外面已經被挖空的地道。
待到方陵將張繼遠拖進地道的時候,在上面等候著的汪統等人幾乎都要驚呼出聲,衆人連忙跳了下來,和張繼遠擁著一團,激得老淚縱橫。
張繼遠這才從汪統口中得知,方陵竟是青冢城的人,他正待謝,方陵卻先說道:“你們先出城吧,我還要回去理點事。”
汪統吃驚道:“大人,這太危險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方陵搖頭笑道:“若是直接走了,他們會立刻懷疑到縣兵的上,我去施點障眼法,讓他們狗咬狗好了。”
衆人聽得愣了愣,不知道這所謂的障眼法是什麼,但是見到方陵果真打通了花崗巖,便知道他肯定不是在說假話。
約定好匯合的地點後,方陵重新回到了牢房中,然後將花崗巖石的碎片重新塞回到牆上,待到最後牆壁剩下最外層的碎片時,他手按在花崗巖上,沉喝一聲,催發出濃濃的太火勁
。
修爲達到融氣境的穩定期,方陵的日融月解之比起在皇宮裡時不知練了多,如今要融合兩樣,只需要兩件同等屬,也不需要一定是一樣的大小,更不需要握在手中。
沸騰的火勁順著牆壁蔓延開來,表面的隙開始慢慢的融合,最終形一片完整的牆壁,當然,融合的只是表面那一層,並沒有之前的堅固,但是足以讓眼無法發覺其中的蹊蹺。
做完這一切,方陵這才提著飯盒悠然離開,外面的守衛見他一個人出來,只是搜了搜,並沒有過多的過問。
半個時辰之後,巡邏的守衛發現二層守衛集昏迷,這才發覺不妙,然後就發現張繼遠神的失蹤了。
只是衆人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人是怎麼不見的,牆壁完好無損,送飯的人也是一個人出來,但是偏偏監牢裡裡外外都沒有張繼遠的影子,尋找半天無果後,負責牢獄的兵事這才向守將報告,然後關閉城門,在城大肆搜索。
然而這個時候,時間已是大上午,方陵早已出了城,和魯北匯合後,又找到了張繼遠等人。
對於方陵的營救,張繼遠自然激不已,同時拍著脯表示願意效力。於是,在方陵的示意下,張繼遠親筆寫了兩封書信,令人火速趕往半臺縣和梧縣,通知許、林兩個縣尉前來金桂縣。
由於張繼遠的失蹤,金桂縣的守軍將領震怒,派遣大量兵馬四搜索他的下落,因爲失蹤之事太蹊蹺,最終認定是賊所爲,看守大獄的益州軍戰士全部被檢查,鬧得一時間人心惶惶,只是益州軍戰士百口莫辨,最終只得了替罪羊。
方陵等人在縣外五里地外的一蔽地段藏,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許朝和林容兩個縣尉也終於趕到。
三十來歲的許朝長得人高馬大,臉上雖然有塊烏斑,但是毫掩蓋不住一豪氣,年齡差不多的林容材要矮小一點,不過剛毅的氣質卻不遜於二人。
三人中以張繼遠年齡最長,結拜之後便是二人的大哥,見到張繼遠真的無恙,二人都鬆了口氣,然後便一起拜見了方陵。
正如汪統所說一樣,大家都是同一個心思,對於四斂財的益州大軍充滿敵意,都是站在青冢城這一邊。
接下來,方陵便開始著手計劃,他讓三個縣尉分別將手下心腹召集起來,挑選出一批老練謹慎的縣兵去偵察敵軍向。
縣兵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對這一片地域的環境、人都十分悉,無論大道小道還是山裡蔽的道路,都可謂瞭如指掌。同時,由於三個縣城並非全部由益州大軍接管,有一些地方仍由縣兵守衛,所以這更有利於縣兵們的刺探。
三個縣尉在當地都頗有威,每個縣城中願意跟隨他們的縣兵多達七,於是大量的縣兵就爲了方陵的眼線,縣城裡裡外外的靜化做一條條報傳到方陵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