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辛甜,實在是有太多的虧欠了,忍不住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
兩人打了一個時的視頻電話,溫塢衡忍不住困倦,依依不舍:“思思,爸爸去休息了,你也注意休息,知道嗎?”
辛甜著秦時遇的手指撥弄著,嗓音又又乖:“好,爸,我們明聊。”
辛甜口中的明,讓溫塢衡的眼神亮了亮,他忍不住憧憬,道:“欸!好好好!爸爸等思思明的電話,思思可不要忘記了!”
辛甜不會。
溫塢衡忍住不舍,掛了電話。
而溫塢衡不知道的是,溫溪濘在門外站了很久。
他們打了多久的電話,就在門外站了多久,幾乎是麻痹的。
不是不覺得諷刺,這麽多年以來,自己哪裏得到過溫塢衡哪怕一時半刻的這樣的溫聲細語,拳拳父。
得到的,永遠都隻有冷眼,謾罵,不滿,諷刺。
明明們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麽境遇就要差地別。
溫溪濘不甘心的紅了眼眶,舉步走進去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崩潰,啞聲道:“爸”
溫塢衡原本打算睡了,聽見溫溪濘的聲音,緩緩睜開眼。
他麵對溫溪濘時,臉數年如一日的平靜:“不是讓你們回去了,怎麽又過來了?”
“爸,您真的有把我當您的兒了,我什麽這麽多年對您盡心盡力,可是您從來都沒有對我有過一父”
溫溪濘話語中的絕,讓溫塢衡愣了愣。
他猜到了方才溫溪濘可能是在外麵聽了。
他皺了皺眉,沉聲道:“這些年,你得到的一切還不夠多嗎?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給思思的了,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
最後一句話,讓溫溪濘的眼淚掉下來。
歇斯底裏:“我很早以前就想了,我有什麽可對不起的!搶了我的唐如錦,搶了我的父親,現如今還要把我排出唐家!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
“閉!”溫塢衡冷鐵青:“這是你一個當姐姐該的話嗎?”
“我什麽不該?”溫溪濘冷笑:“我早就想了,當初害辛甜失蹤的是我母親,我母親也以死謝罪了,我又有什麽錯!是辛甜害得我年紀就沒了母親!”
“你的這是什麽混賬話!”溫塢衡幾乎是然大怒:“你怎麽可以這麽!如果不是你的母親,我的相思怎麽會這麽多年在外麵顛沛流離!的這樣不好,還不都是你母親害的!”
溫塢衡到這裏,手指著門外,惡狠狠道:“現在,你給我立刻滾出去!”
溫溪濘強忍住即將奪眶的眼淚,死死咬著牙,舉步往外走去。
不能哭了
什麽都不能再哭了
本沒有人在意的眼淚,就好像這個人,永遠都是可有可無的一樣。
溫溪濘在離開病房的那一瞬間,接到了梁書雋的電話,後者語氣焦急,一如既往的關切非常:“溪濘?你在哪裏?我在你家等了你很久,你怎麽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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