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的笑意這才微微淡了下去,鼻子發酸,眼眶也酸酸的:“不怕,我陪著你。”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病有多危險?”
他緩緩俯下,湊近辛甜,眼角眉尾的紅刺目,語氣卻克製到了極點。
他甚至不敢手去。
他隻是啞聲道:“你怎麽這麽傻?”
辛甜不覺得自己很傻,隻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選擇陪在自己深的人邊罷了。
“阿遇。”輕聲喊他的名字,帶著點笑意,甜乖巧的不像話。
秦時遇眨了眨眼,眉眼低垂那刻,酸痛楚。
他輕若無的“嗯”了聲。
辛甜便笑得更加溫,放下手中的劇本,去勾他的脖頸,落在他的睫上,帶著珍視。
“去出差是害怕昨晚的事再發生,害怕會傷害我,是嗎?”
秦時遇眉心皺起來,燈浮在他的麵容上,像籠著一層薄紗,溫雅細膩的不像話。
怎麽會有人生的這樣好看,沒有一不是長在辛甜的審上。
耐心的等著,終於等到秦時遇:“對。”
辛甜眼底的笑意愈濃,:“那等爸爸的病穩定了以後,阿遇,我陪你去看醫生,好不好?我陪著你,你肯定會好的。”
“辛甜”他難得連名帶姓的喊,纖長細的睫低垂,微微抖著:“連我自己,都不想麵對那樣的我,我自己的厭棄,你明白嗎?”
“你會害怕,會討厭,你會發現我的不好”
“你會離開我”
“不會,”辛甜親親他的,製止他所有的惴惴不安和心慌意,認真的,篤定的,一字一句地:“阿遇,我不會。”
“就好像從前,我看見你上的傷口,看見你的疤痕,我也沒有害怕。”
辛甜彎了眼尾,笑意清甜又認真,出的每一個字,都了他餘生所有的救贖:“阿遇啊,我從來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而已。”
————
唐如錦夜裏喝了很多酒,韓煜開著車,從後視鏡看唐如錦微醺冷戾的麵容,皺了皺眉。
他忍不住開口道:“你今不該把趙林深打這個樣子,王蔓到底是王家的大姐,北城這麽多富家千金,份最顯赫。”
“嗤”唐如錦不以為意的冷笑,他大約是真的醉得不輕,所以才會那麽直白地:“老子早就想給一個教訓了,把辛的額頭砸了這麽大一個傷口,過了三個月才好。”
韓煜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什麽。
他以為唐如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畢竟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聽他主提及過。
那時過年,他在他麵前提到這件事,他的反應似乎也是平靜冷淡的。
“這麽在乎,嘖”韓煜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道:“可是如錦,辛甜和秦時遇拿上就要結婚了。”
唐如錦垂在側的手攥,骨節有些泛白。
他微微仰著麵容躺著,神中出一疲態。
這樣的表,真的不應該出現在唐如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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