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

栗頭發的年輕人聽了，出一訝然，笑道：“不，我可不是上帝……哦，或許我應該說，不完全是，您能理解麼？”

“……”

顧玙沒回應，只盯著對方，貌似人畜無害的面孔下卻藏著令人驚懼的力量。按夏國的等級劃分，至與神仙境相當，還是最厲害的那批。

在十字教中，圣父、圣子、圣靈被稱為三位一：

圣父在天，稱祂為天父，被認為是至高無上的主宰。

圣子為jesus，下凡拯救世人，自已在十字架上流犧牲。

圣靈是上帝與人的中介，啟迪人的智慧與信仰，使人棄惡從善。

三個位格，但不是獨立的三個神，而是同一本，即上帝——這是十字教的信仰基礎。

顧玙多了解一點，所以當對方問出口，立時就明白了。上帝是傳說中的造主，起步地仙，甚至天仙也有可能，那眼前的年輕人，必是三位格中某一位的分。

“那你有自己的名字麼？”他問。

“我在這里謝爾。”

年輕人吐出一個很古怪的單詞，這是古希伯來語，翻譯過來是黎明的意思，音譯便是謝爾。

“謝爾……”

顧玙點點頭，道：“早聽說西方一團糟，各路圣賢紛紛下界，教會聲勢浩大，又有千年前一統之勢。你這樣的份不在歐洲掌控大局，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

“滅亡之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多；永生之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世人皆是神的子民，這里荒蕪偏僻，罪惡滋生，正是最需要我的地方。”

年輕人目溫潤，圣潔又不失親切，誰見了都會心生好。他說罷，跟著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我只是巧發現了一位信徒，相隔數千里，也到了你的靈魂洗禮。”

“都是神的功勞。”

謝爾劃了個十字，并不想解釋其中緣由。

顧玙卻不再說話，話已說盡。

路的盡頭是死胡同，話的盡頭就是開干，干完的盡頭就是賢者！

他瞧了瞧這座小鎮和開始一天忙碌的鎮民，皆往這邊投來友善的目，頓時形一晃，出現在二百里之外的荒原中。

剛剛落地，謝爾也跟著出現，無奈道：“你要相信，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我們行走人間，只為傳播福音，以圣拯救罪惡。”

“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我們只為這能多照亮一點。”

“……”

顧玙虛空一探，出一柄由魂力組的長劍，語帶嘲弄：“憑圣就能拯救罪惡，這個謊言未免太低劣了。自古來任何一個道統想鼎立人間，座下必埋滿了枯骨冤魂。

你溜到距夏國如此近的地方傳教，不管你目的如何，都給我滾遠一點！”

轟！

磅礴的氣勢驟然迸發，風止云散，群伏地遁走，連漫山遍野的荒草都停止了搖。他右手劍一揮，劍氣瞬間穿虛無，直接出現在對方面前。

謝爾面不改，眼神卻是格外鄭重，想過有朝一日會對敵，但沒想到這麼快。

“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

他輕輕搖頭，吐出一句經典的經文，手掌泛起淡淡的金，看似十分緩慢的迎了上去。

一快到極致，一慢到極致，二者居然在空中相撞。

無聲無息，無波無瀾。

沒有震百里的氣流和巨響，就像一只孩的手拈起了的棉花糖，手掌捉住了劍氣，在金的保護下毫無損傷。

不僅如此，那手掌握著劍氣，向外翻轉，然后一推，不帶一煙火氣。劍勢從何來，便到何去，竟然一不的齊齊掉頭，反攻其主。

顧玙驚詫，右手一抓，劍氣被化作虛無空空，飛到前數丈便消散無形。再看對方上，圣潔威嚴的芒扭閃耀，一規則力量微弱的，卻十分清晰的顯現而出。

他心思轉念，收回長劍，手拽住了氣流，狠狠一握。

轟！

對方周圍十米的空間瘋狂波，虛無的氣變了實，如同河水頃刻結冰，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眨眼間，這小片空間完全了明晶壁。

謝爾依舊不慌不，在自己馬上變“冷凍人”時，那芒又在周閃耀。

咔嚓咔嚓！

晶壁瘋狂抖，開始一點點消融，而在顧玙那邊，同樣的十米空間，赫然筑起了一模一樣的晶壁。

他揮揮袖子，拂去包圍，心中已經有譜。

想當年，在波恩與菲奧娜手，那個紅發人用的是自然之力，一團綠可以抵沖任何能量。但那僅僅是抵沖，謝爾的圣卻能轉換能量，變自己的攻擊手段。

簡單說，一個是格擋，一個是格擋加反制。

“果然是位格分，你們怕是也下不來人間！”

顧玙不驚反喜，東方的地仙不能下凡，西方想來也一樣，那還怕個吊啊！

他足尖一點，便上，舍棄了花里胡哨的法，一拳轟了過去。這一拳純屬理攻擊，謝爾雖然不能轉換，也不通拳腳，但手一指。

砰！

一道圣與拳頭相撞，足以開山裂石的沖擊力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同等強度的反制能量。

“理力量也能作用？”

顧玙形頓住，一時住了手。

這貨就像個堅固無比的烏殼，本下不去。神魂攻擊估計也不行，同為神仙境，其堅韌程度是難以想象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作為位格分，肯定不僅僅這點手段，他不信對方沒有任何的主攻擊技能。

難搞！大概是他出道以來，最難搞的一個家伙。

“您是人間有數的強者，當知這世界變化，已經迎來新的時代。”

謝爾也撤回，緩緩道：“人類總喜歡說現代，那何謂現代？活著的時候便是現代。有些人總以科學、制度、契約、金融等等而驕傲，將我們視作“外來者”，殊不知，如今人類所經歷的一切，也是文明重組的一部分。

我們不是外來者，我們比他們更早的了解這個世界。我們承認科學技的優越，但神靈更值得信仰，主的旨意必將像千年前一樣，傳遍世界每個角落。”

（一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