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桑，哦不……

顧小飛姓顧，不姓趙，所以一向沒覺得自己的姓氏有多牛。當數月前在山中遇險，被師父搭救，經過一番忽悠拜師門時，只認為是自己天資卓絕，悟通，才惹得這位士高人不釋手，幾乎盤出包漿。

今年十二歲，蜀人，家住山余脈腳下的某座小城，祖上三代都是老中醫，家境優越，在當地頗有影響。

小齋改頭換面，態度誠懇，將一位傳承數百年的修門派掌門演繹得淋漓盡致，一家人倒頭就拜，無限仰慕。

并沒有打出玄皇派的名字，因為無人知曉，buff加為零，還不如推倒重建，于是便有了山派。

山派，始于明朝末年，以五雷為本，外以百為勢，法巨靡無所不包，品級分明，由凡，由法。

小齋將玄皇派的功法打重列，擇取華，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原本的攝龍五雷法，是大雷瑯玉書的弱化版，只能修到神仙，輸出也不太夠。后被神霄派弄去，王文卿、林靈素加以改良，變了修雷法，外修雷符，增強其攻擊和普及。

小齋神仙境，乃雷神本神，苦思許久再次改良，將劍、遁二挑出，配以自創的引雷訣，為先天-人仙期的核心功法。

法：先修養氣訣，可達后天圓滿；再修引雷訣，可達先天圓滿；再修鎮派之典——《攝龍五雷法》，直至神仙。

劍：先修回風舞柳劍，可劍氣外放，基本橫掃后天；再修五雷沖霄劍，引五雷之氣附于劍勢，罕有敵手；人仙之后，五雷圓融，棄劍不用，信手拈來，便是雷霆一斬。

遁法：先修輕，再修自創的奔雷，再修飛九天之。

此三套為主，又有凡三十六，門皆可學。道四十八，分上中下三品，視境界傳授。

原來的系駁雜籠統，小齋只是將其清晰化，添加了過渡階段，使層次更加鮮明。

如此一來，山派便了以五雷為本，以劍為勢，以百為表的一個系富，攻擊不俗的世門派。

相比之下，神霄派就簡單的多，除了法便是符，雙方的威能或許差不多，但是，用劍帥啊！

你得明白現代人的心理，在智慧與財富之間，一定選好看的那個。

總之呢，小齋打造山派的路線就兩個字，格！格！還是特麼的格！

……

“這就是你捉的蛇？”

草廬前，小齋嫌棄的看著徒弟腳邊的那條過山風。

長約兩米半，背面黑褐，又有一道道的黃白斑紋，黏黏的盤一坨，豎起半個腦袋，赫然是一條毒猛烈的異化王蛇。

“我追了兩條山梁才把它捉住，師父您看怎麼樣？”

顧小飛渾破爛，到都是傷口，顯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不過神氣十足，眼睛一眨一眨的似藏著星。

“再去捉一條。”

嘩！小齋當頭一盆冷水，“本門的馭蛇，首先就是觀其靈，其次必須是生。蛇不是你的寵，而是你的同伴，將與你一同長，踏上大道之途。

這條王蛇雖然厲害，但已是期，培養空間有限，而且太丑了！”

“丑也算罪過嘛？”徒弟很委屈。

“丑不是罪過，但我喜歡好看的，你有意見？”

“……”

顧小飛抿了抿，道：“那我再去捉一條，這條怎麼辦？”

“烤了吧，給你補補子。”

在師父的嚴厲教導下，小徒弟只得抹回山中，這一去，到第五天傍晚才回來，肩膀上多了一條半尺長的小蛇。

通雪白，兩只黑溜溜的眼睛閃閃發亮，有點怕生的穿過主人頭發，探出許，弱弱的向外張。

喲！

小齋眼睛一亮，哎呀這個資質靈，比小青強太多了，小青就是個廢！

它出場時，靈氣剛剛復蘇，如今已二十多年，生傳了好幾代，基因優化。不過它吃過紅果，靈極高，大概是唯一的長。

“這條倒是不錯，日后必有化龍的機緣。”難得夸贊。

“師父，蛇的極致就是化龍麼？”徒弟問。

“化龍只是最正統的一條道路，看你怎麼培養。如果它發生異變，領悟神通，為傳說中的蛇也說不一定。”

“蛇，哇！”

顧小飛驚嘆，了白蛇的頭，笑道：“白白，你要努力哦，未來一定很好的，嘻嘻……”

接著，又道：“對了師父，能不能給我看看您的蛇？”

“喏！”

小齋袖子一抖，青飛出，像條鼻涕蟲似的，pia在地上一不。

徒弟定睛一瞧，卻是條晶瑩剔，通碧玉的青蛇，相貌極佳，就是非常懈怠，連眼睛都懶得睜。

“嘶嘶！”

膽小的白蛇忽然吐出信子，嗖地竄到近前，很親近的蹭來蹭去，青蛇只是不理。

白蛇繼續爬上爬下，青蛇不耐，尾一卷，啪的甩了出去。

“呀，不要欺負它！”

顧小飛跑過去，抱起白蛇，認真教育道：“你們都是蛇，實力弱小，以后要相親相，共同進步才行。”

“嘶嘶？”

小青終于睜開眼，對話里的意思很不解，就像冬日里星期一的早晨，艱難爬起來的上班族，懶趴趴的直起，然后憑空一躍。

“咦？”

顧小飛四張，對方居然不見了，正疑間，忽聞千鳥啼鳴，百出林，茂幽暗的森林呼啦啦作響。

遠天斜，余暉浸染，映照著一條蠕的地平線。

瞬間瞪大眼睛，因為那地平線忽然抬起了頭，緩緩游，從西向東繞了整座山梁一圈。

尾在山之尾，頭在山之首，一條不知幾許長，幾許大的青蛇，鋪天蓋地的沖擊著的視覺神經。

那青蛇目看來，沒有半點冷的兇殘狠，眼睛仿佛兩顆藍寶石，著強大靈智慧與安靜。

“這，這……”

顧小飛差點跌坐在地，支吾了幾聲，隨即又看向師父。

猛然發現，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師父的真正實力！

…………

二十年道統之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甭提什麼勢力影響力，這東西沒有判定標準，到頭來還是簡單暴——山派和神霄派的弟子對決。

小齋想的很清楚，全派走英化路線，不重世俗質，只求實力與格。十年之，不培養出起碼七個人仙，自己提前認輸！

山七劍什麼的，還是蠻帶的。

不知不覺，顧小飛門一年了，基礎扎實，后天養氣，一手回風舞柳劍耍的有模有樣，另外還學了鑒木、制藥、四十八手、觀星等凡。

草廬在一座山嶺上，周圍布置了陣法。

小齋沒有限制的活，基本想干什麼干什麼。顧小飛心早，比較穩重，沒惹出什麼事端，當然年人的活潑抑制不住，時常跑下山去玩。

千里山，廣闊無邊，堪稱天然寶庫。

劍練的好，又有白蛇助陣，扔在江湖上也能吹一聲俠，救了不進山采藥的普通人或低級修士。

人家問起來路，只應一句“我乃山派門下，有緣再見。”

如此來來回回的，在當地有了小小名聲，都說山里有個修門派拉拉，來此的人也逐漸增多。

這日午后，小齋坐在草廬前，閉著眼睛神游天外。

忽聽沙沙聲響，腳步有些雜，小徒弟竟帶著一個年跑了上來。倆人都破破爛爛的，傷不輕，連呼帶。

“他是誰？”小齋問。

“師，師父……我剛才見一個什麼派的，幾個人上山采藥，好像沒找到，居然要這孩子的骨頭煉藥，我看不過去就出手了。”

“那幾人呢？”

“還在山下。”

“為何不殺了？”

“打不過。”

小齋瞇了瞇眼睛，問那年，“你什麼？”

“我，我陳越。”

年老實的樣子，頭都不敢抬。

“扔出去，什麼人都往家里帶！”小齋哼了一聲。

“師父，您把他留下吧！”

顧小飛急了，忙道：“您看他多可憐，出去肯定是送死，好歹是一條命。就算您不收徒，做做雜活也行啊。”

“……”

小齋沒理，因為總有點說不上來的覺。

這陳越名字普通，相貌普通，資質普通，實力普通，什麼都平平無奇。可就是因為平平無奇，才讓自己覺得古怪。

縱然大雷神被薩天師封印，也是實打實的神仙境，很相信自己的激。

不過轉了轉念頭，在邊觀察也好，遂道：“好了，就先留下吧，平日聽你吩咐，不要來煩我。”

話落，小齋閃人。

顧小飛連忙過去，笑道：“沒事啦，你別怕，師父只是看起來兇，心腸可好了。對了，你幾歲？”

“我十二。”

“咦，跟我同歲，你幾月生的？”

“呃，七月。”

“我五月，嘻嘻，以后你就我師姐吧！走，我帶你去看看草廬，多了一個人，得多蓋一間屋子，沒事我幫你。”

“嘖嘖！”

陳越看著眼前的，上上下下都波著青春氣息，甚至傳到了千里之外。

老顧全一，哎喲糟糕，是胎的覺。

（啊，這幾天有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