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丁丁，基本都遵循著一個真理：越小越可。

顧玙現在有三寸來高，就是一公分左右，頭是頭，腳是腳，全泛著微，五不太清晰，像極了一只古怪的玩偶娃娃。

小齋不能用，便化氣為，雙手結網，隔著一層薄薄的間隙抱著元神。越看越有趣，可，想日……

雖然長度度都不夠，但勝在靈活自如，形態萬千，沒有死角，燈草和尚了解一下！

老顧就很囧，傳過去一道神念，“快讓我過去！”

小齋就只是想日。

“不要胡鬧！”

小齋繼續想日。

嘖！老顧好歹是天下第一，被人看見什麼樣子，神念一，便要掙靈網。

“誒，別。”

小齋又了他的頭，像小孩抱著自己親的布娃娃一樣，慢慢走到球下方，直接往上一扔。

“……”

顧玙無語，懶得吐槽，徑自飛到赤紅團旁邊，試探著接這件法寶。

既然元神法寶，顧名思義，就是修神通之后，才能煉制、使用，威能與普通法寶相比，大概就是從東方尿到白花蛇草水的提升。

此類法寶，一般與自己的神通相得益彰。任亦昀有真火，便鼓搗出了五禽神火罩，以強大的魂為本，煉傳說中的五只異鳥，可將神魂困住，生生煉化，增益自。

若非老顧早一步施展幻，還不一定能。

而此刻，他輕輕法寶。任亦昀元神崩潰，里面的神魂印記也變得極為黯淡，他稍加強度，便輕易抹去了印記。

可隨后，法寶反倒開始劇烈掙扎，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制，收為己用。

搞定這一切，他才看了看小齋，對方大袖一揮，整潔如初，制布，裹得嚴嚴實實。

顧玙也略作調息，將狀態調整到巔峰，然后才飛到上方。

小齋已經洗去了黑玉膏，氣脈舒張，皮發與靈氣接，頓生通之。姿態面容比之前更鮮活，也更容易腐爛。

他漂浮在頭頂正上，先探出一縷細細的神念，突破腦殼頭發，刺進玄竅之。

如今的元神強度已然不同，玄竅曠日久旱，冷不丁被此大探，竟顯得干仄，極難通行。

他也不急，又回一點，在玄竅外口輕輕滋潤挲，好一會后，再度前刺。

如此反復數遭，顧玙或進或退，或深或淺，終于將一縷神念完整的存竅中。跟著，只見元神泛起一層微波，緩緩順著那條通道繼續注，自也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

過了好久，三寸高的小人兒才徹徹底底的沉，會著生命的大和諧。

“……”

小齋不發一言，就在旁邊守護，等了足有兩日之久，顧玙才完了回歸，睜開眼睛。

而這雙眼一睜，小齋頓時怔了怔。

他在人仙時，已是意境高遠，不食人間煙火。現如今，這種覺又拔高了一大截，似乎與天地相連，生前后，百年千年，皆是過眼云煙。

“怎麼樣？”問。

“……”

顧玙沒應，自己也緩沖了好一陣，才瞧了瞧小齋。當那張悉的面孔映眼簾，那份孤高絕世才清淡了幾分，出一笑意，“有些不適，我只是回歸，還需形神淬煉，將二者圓融合一，那時才是真正的神仙境界。”

“需要多久？”

“數月吧。”

小齋點點頭，道：“尚不完整，難怪我沒有心生應。”

直到此時，倆人才有空一敘，顧玙講述了一番在魂界的經歷和悟，嘆道：“九死一生，命大而已。魂界浩瀚無邊，強者無數，我貌似游歷廣博，實則不足萬一，怕是有幾個神仙還藏在某清修，還有那些高級生命，還有索菲亞阿卡……這位的威能，就算我圓融合一，恐怕也不能勝出。也多虧它沒有，不然早就修地仙，飛升去了。”

“不過也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測，神仙的本源能量是魂力，地仙便是炁，天仙則是對炁的進一步掌控，手握規則，無限接近于道。”

“我習食氣法，四年得人仙，十七年得神仙，不知多年才能一探地仙境界。”

“你如今壽元千載，無需考慮這些。我倒是覺得你心境變化，不似以前那般矯婆媽。”小齋道。

“原來我在你眼中，一直是矯婆媽的？”

顧玙失笑，頓了頓又道：“我現在算明白了，每前進一步，就要抹掉這個階段的凡塵俗心，直到最后塵埃不染。正如你所言，我壽元千載，許多事自然而然的變了不在乎，哪怕是凰山偌大基業，毀了重立便是。老實講，我不知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他沉默片刻，繼續道：“我越驗到這種覺，越慶幸當初立的道心，不至于讓我墮無道，終究還有一份人。”

“……”

小齋也沉默了一會，道：“我與你相反，你極可能會為我得道的最大阻礙，到時……”

“打一架便是。”顧玙道。

“打一架便是。”亦道。

倆人現在的，早已超了男之，甚至超了道之，為彼此求道的路途中，最大的一個變數和支撐。

小齋若死，顧玙不了道，因為道心已滅。

顧玙若死，小齋也不了道，因為心中掛念，且沒有親手斬斷，無法做到隨心隨。

“好了，我需要閉關數月，待我圓融合一之時，應該就能將這道裂徹底抹除，永絕后患。”

顧玙想了想，又出一枚玉簡，輸很多信息，道：“這是從任亦昀得來的天師道法，你先參悟修習。”

說罷，他便閉上雙目，瞬間進我獨神的境界，無謂凡塵。

小齋則坐在對面，讀取玉簡。

當年張留孫隨天師大都，得授江南諸路道教都提點之職，經宗、武宗、仁宗、英宗四朝，歷次加封為特進、上卿、玄教大宗師、開府儀同三司等等，備信寵。

他在人間時，玄教一度超過了全真，執道門牛耳。任亦昀是貨真價實的玄教傳人，所學天師道法、符箓、煉丹、煉、陣法，包羅萬象。

小齋一掃，大為驚喜。

先說符箓，就提到了如何用寶箓攝鬼封神。倆人在昆侖古觀中，收《太上伏魔神咒寶箓》，有二十四張符圖，即是二十四個空白神位，一直不得其法。

現在就OK了，天師府可是封神界的大佬，當年就是張道陵在西南建二十四治，大肆封神，首創道統。

前文講過，神分實、虛兩種。

實的，便是道人搜尋、捕捉一些有培養潛力的神魂，攝寶箓，自立神譜。神魂箓，便不七日轉生的束縛，寶箓有法分化，弟子得之，也可召喚驅使。

虛的，則是天地造化所生，未被道人攝箓的自然氣。

顧玙晉升神仙境，已是板上釘釘，屆時可自由穿梭兩界，捕捉潛力種子不在話下。

再是煉丹、煉，龍虎山亦是此道的大行家。目前人間界，品級最高的是凰山的凝神丹，有四轉，人仙可服。

玉簡中卻介紹了兩個丹方，一個五轉，一個六轉。（最高是九轉金丹）

不僅如此，還有幾件高級法寶的煉制方法，其中就包括送任亦昀等人，潛魂界的那件法寶。只是材料珍稀奇缺，暫時無法作。

最后是陣法，只有兩套陣圖，但等級較高，會是極好的研究對象。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

顧玙和小齋稱不上壞人，但也得承認，如今不流行隨攜帶老爺爺了，現在流行干掉老爺爺然后奪寶，這是最快的升級途徑。

…………

火洲。

當初火洲大災禍，東南西北都向外擴展了不。最東端的居住地是鄯善縣的七里臺鎮，紅霧整整向外爬了一百公里，眼瞅著近哈的七角井，好在最后停了下來。

這里是鄯善縣西側八十公里，一無際的死沙荒原上，突兀的聳立著一座紅峰。紅峰有百多米高，寸草不生，南北長二十公里，附近散落著大大小小的赤巖，遮擋了一大片涼。

涼生著很多火洲特有的赤植被，更神奇的是，還有清亮亮的地下水涌了上來，形了一汪湖泊，宛如沙漠綠洲。

就在這綠洲周圍，修筑著上百座簡陋建筑，幾塊大石，幾顆巨木隨便一搭，便是一間房屋。

原來的城鎮都已摧毀，本住不了。此是那些流放犯和尋寶修士一點點搭起的據點，在火洲極為有名。

夏國人種田的潛能是無窮大的，無論什麼環境，什麼境遇，總想著干點啥。

這幫家伙也是人才，流放犯開荒種地，獵采集，居然搞出了獨一無二的土特產，然后給尋寶修士，帶出去銷售，利潤分。

十幾年過去，據點愈發興盛，常住、流人口有一千多，甚至催生了賭檔、飯館和旅店。

七角井的那群淘金修士，已經進來一個月了，這里自然了消息匯聚的紛雜之地。今天是注定不平靜的一天，因為一大早，就有一位風塵仆仆，滿狼狽的哥們闖據點。

找到赤金了！

（有沒有高考的，祝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