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風迦月邊一段時間, 阿玉漸漸就發現一些異常,察覺到風迦星對他姐姐的。
一開始還有些震驚,后來就想開了, 他們沒有緣關系,又都沒有伴,有什麼好震驚?
為了不當電燈泡,阿玉跑出去一段距離, 這才回頭看過去, 正好看到姐弟兩蹲在一起,風迦月在專注看花燈,風迦星專注看。
“真好啊!”阿玉慨。
視線一轉,又看到小堂妹拿著一串糖葫蘆,一口一個快速吃完, 風映南便把他的糖葫蘆遞給小堂妹, 看著小堂妹吃的歡樂,他笑出兩個酒窩。
阿玉又忍不住笑, 這段時間跟風映南相, 倒是蠻喜歡這個年輕人, 長的雖然沒有風迦星驚艷,卻也宇不凡,格溫厚大方,該細心的細心,該裝傻的裝傻。
最重要的是, 他從不多看其他子半點, 但每次小堂妹出現,他都會看。
專心一意,這是最難得的, 也是唯一想求的,可惜……
阿玉自嘲一笑。
此時人涌,被人群推,漸漸的就走到一個地方。
“咦?”阿玉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莫名的悉。
“阿玉。”
悉的聲音讓阿玉渾一僵,想起來了,為什麼會覺得這麼悉。
和彭然,兩百年前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次花燈節上。
當時的一切,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阿玉轉看向后面,彭然穿著兩百年前的那件服,深款款的看著:“阿玉……”
有些想笑,難怪回來這幾天,彭然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舉,原來是在等著今天。
“阿玉,我已經把阿玲送到我弟弟那里,從此我不會再見,我知道過去那段時間委屈你了,都是我不好,我現在知道錯了,阿玉你原諒我好嗎?”
阿玉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彭然有些慌,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就好像他只個陌生人,就好像他一點都不重要。
他無法忍,了他兩百年的妻子離開他,他也無法忍不他。
“阿玉你看,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時候的場景,我知道過去有些事你無法釋懷,那我們就不要糾結過去,我們就當一切重新開始,今天是我們的初次相遇,我們相遇,相知,相……”彭然深的描繪著,“我們從頭開始,不會有阿玲,只有你和我。”
他一邊說話一邊靠近,試圖去抓的手,阿玉卻冷靜的往后退開:“沒有阿玲,也會有阿貓啊狗,彭然,你的子多,憐香惜玉,又怪得了誰呢?”
“我改,我都改。”彭然一臉溫。
就在此時,一道傳訊化玉簡落他手,他看一下玉簡,便塞到懷里,但是沒多久,又有一道傳訊飛來。
很快又有一道。
彭然眉梢微皺,卻都沒有查看,繼續看著阿玉。
“彭然,你不如把那三道玉簡給我聽聽?”阿玉突然說。
“只是公事,你不會喜歡聽的。”彭然臉微僵說。
“可我就想聽呢?”
“阿玉,你不要無理取鬧。”
“又是無理取鬧,多麼悉的言論,自從你收了個徒弟,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阿玉臉上滿是嘲笑,“不是公事吧?是阿玲給你傳的吧?”
“是傳的。”彭然認真看著,“但你放心,只是關心我們的事,我們鬧這樣,一直心中有愧,盼我們重歸于好而已,我剛剛騙你也只是不想你多想……”
他還要再說什麼,阿玉卻沒心思聽,轉就要離開,彭然卻抓住的手。
“放開我。”阿玉掙扎,只可惜才金丹期,彭然已經是元嬰修士,自然無法掙。
“阿玉,陪我一起賞花燈吧,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彭然深款款看著,“只要看完花燈,你想去哪我都不攔你。”
阿玉冷笑。
就在兩人糾纏時,遠飛來一只小豬花燈,快如閃電的向彭然,花燈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上面有靈力灌注,被到肯定會傷,彭然連忙躲開,卻依然沒有放開阿玉。
風迦月跟其后,拍向彭然抓阿玉的手,彭然不得已才退開。
“掌門。”阿玉躲在風迦月后,滿臉都是。
姬星鸞走過來,拿起地上破爛的小豬花燈,臉上有幾分惋惜:“這是姐姐送我的,居然壞了。”
“等一下姐姐再給你買,你過來。”風迦月說。
“我要小豬花燈。”他抬起頭看著。
“好好好,就小豬花燈。”風迦月有些想笑,一只花燈有什麼好計較的?
姬星鸞這才心滿意足走到后,花燈確實沒什麼好計較的,他真正的目的不過是:陪他繼續逛而已。
“風道友,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請你不要多管閑事。”彭然語氣不大好,上次若不是,阿玉早跟他回家了。
“阿玉是我天極門的弟子,你要強行帶走,又怎麼會不關我事?”風迦月笑著問。
“什麼天極門弟子?你不要信口胡說。”彭然臉一變。
“我已經加天極門,從此就是天極門弟子。”阿玉出聲,“請你不要對我家掌門無禮。”
“阿玉,你是不是瘋了?”彭然氣急,“好端端加什麼門派?”
“這就不用你多管閑事了。”風迦月笑瞇瞇的回他。
“風迦月,上次我是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沒有跟你計較,但請你不要得寸進尺。”彭然沉下臉,“多管閑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風迦月冷笑:“上次若不是我多管閑事,你現在未必有命在這里跟我大放厥詞,救命之恩我不用你報答,但請你說話做事的時候記住,天道循環,有因有果,別仗著你修為就肆意妄為,元嬰而已,還沒有囂張的資本。”
在場其他人聽的目瞪口呆,元嬰還沒有囂張的資本?難道要化神?可全天下一共才幾個化神?
元嬰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事,至于化神,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看到。
至于渡劫期老祖,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氣的說,彭然眼中熊熊怒火,上次在蜘蛛的傷,他還沒有完全恢復,他知道不應該沖,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于是對風迦月出掌。
“呵……”風迦月冷笑一聲,飛上前去應戰。
其他人驚慌失措,四逃竄,阿玉也有些張:“掌門不會有事嗎?”
姬星鸞視線跟著風迦月,劍冢得到的本命寶劍在丹田興的嗡嗡作響,期待著被他拿出來,再次作戰。
此時的他,雙眼冷峻,面容繃,渾洋溢著一凌厲的劍氣,阿玉大驚失的往后退,袖子瞬間被無形劍氣割出好幾條大口子,差一點就傷了。
王又詩和風映南也聽到聲響過來,阿玉連忙攔住兩人:“千萬不要靠近他。”
元嬰真君的打斗聲勢浩大,風迦月和彭然打的難分難舍,加上兩人之前就合作過,對彼此的招式和功法都有些了解,更加是越發不容易分出勝負。
城中的修仙者們也被驚,都紛紛出來觀看,王族長也是元嬰修為,他來到阿玉邊:“這這這……阿玉,你為整個王家想想,不要任。”
“我只是想要和離而已,難道我連這個權利都沒有?”阿玉喃喃說。
“我未嘗不想讓你順心如意,但彭家并不止彭然一個元嬰,他爺爺可是元嬰中期,我們得罪不起的阿玉。”王族長一臉苦,“再說彭然也不算有大過錯,他如今已經幡然醒悟,你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就算你真的想和離,你也只能徐徐圖之,讓他愿意放你走,誰人家修為高呢,還有個更高修為的爺爺,萬一他們遷怒王家,你讓王家上千人怎麼辦?”
阿玉苦笑一聲,若不是風迦月,確實只能徐徐圖之,躲躲藏藏幾百年,躲到彭然主放棄。
但掌門卻擋在面前,從未勸過半句妥協,看到掌門那樣的子,也不想當頭烏,就是不愿意跟彭然在一起,就是要離開他!
如果彭然無恥到要用家族來威脅,那越發說明,他不值得。
“大不了,我就一死。”阿玉面堅定,“族長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王家的。”
“你,唉……”王族長有幾分惱怒,又有幾分愧疚,終究沒再說什麼,靜靜的看著上方兩人的打斗。
不過眾人看了許久,最后卻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發現,他們好像看不到什麼,一切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什麼遮擋住,本看不清兩人是如何出手的。
王族長越看越膽戰心驚:“這個風迦月,不是才晉升元嬰沒多久嗎?怎麼這麼厲害?”
風迦月的幻境籠罩整個上空,神力沒有達到一定強度,很難分辨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只有姬星鸞一人,能清楚分辨。
越是看得清楚,越是明白對幻境的掌控力有多強,瞬息萬變,一環套一環,腦海里似乎藏有無窮無盡的東西,東西稀奇古怪,組合方式也是讓人云里霧里。
姬星鸞雙眼全程沒有眨過,后來緩緩出一抹微笑,上漾的劍氣也一點點收斂起來。
最后彭然從空中落下,半途他自己止住子,卻在腳踏實地時,吐出一口,他眼里有不甘,也有惱怒。
他終于會到蜘蛛的無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摻雜其中,還會不停變換,上一秒是真下一秒變假,上一秒是假下一秒也可能變真,冷不丁就會被傷到,實在太詭計多端了。
再加上他之前的傷未痊愈……
“阿玉,你等我,我過幾天就來接你回去。”彭然說完就扭頭離開,他要去請爺爺出關。
阿玉臉一沉,彭然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居然還不放棄?
眾人看著空中的風迦月,眼里驚疑不定,剛晉升的元嬰,居然打敗數百年元嬰,偏偏還不是劍修。
打敗彭然,風迦月的修為幾乎都消耗了,幸好儲靈石還有跟本修為一樣多的靈力,正打算從里面一些出來。
卻見姬星鸞突然飛上來,單臂攬住纖腰,含笑看著:“姐姐,我來帶你下去。”
風迦月一愣,旋即又笑了,沒有儲靈石的靈力,而是放心靠在他上:“小星真好,那就麻煩你啦。”
“為姐姐服務,是我的榮幸。”姬星鸞沒有帶回到下面,而是直接飛走,消失在眾人面前。
下面等待的人都有些失,他們原本還打算等下來,跟好好認識一番。
“我們去哪里?”風迦月愕然。
“我帶姐姐去一個好地方,姐姐閉上眼休息一下,很快就到。”姬星鸞公主抱起,風迦月下意識摟住他脖子,傻傻看著他。
“要不放我下來吧,我只是靈力有點消耗過度,站著的力氣還是有的。”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很是不習慣,總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曖昧,于是掙扎著想下來。
“姐姐放心吧,摔不到你的。”姬星鸞故意無視臉上的幾分不自在,“抱你的力氣,弟弟還是有的。”
見還是想掙扎,他便嘆息一聲:“姐姐打壞人,我只能在旁邊看,若是現在也幫不到姐姐,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的。”
風迦月:“……”
默默的躺好,滿臉鼓勵看著他:“那姐姐就拜托你了。”
“嗯。”姬星鸞抱一些,讓更舒服的躺著,他幽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笑意。
這麼可,他不想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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