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小方塊好不容易用完了,季聽終于得以休息,看一眼旁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氣哼哼的捶了他一下,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我都藏到沙發下面了,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就知道你回來會藏,所以提前拿了幾個出來,”申屠川說完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原來在沙發下啊。”
“……你腳不好,不能太放縱,如果你再敢繼續,我可要生氣了。”季聽趕威脅。
申屠川笑笑,把人抱進懷里:“我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一直生龍活虎,放心吧。”
季聽嗤了一聲,一抬腳就覺得渾酸,暗罵他這還不算生龍活虎?
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許久之后申屠川突然道:“我好想變得正常。”
季聽不語。
“我想接你的朋友,你的同事,只有這樣才能全面占據你的生活,我不想因為控制,以后連你的圈子都要刻意回避。”申屠川眼睛微黯。更重要的,他希別人不會覺得,季聽嫁的人是個神經病。
季聽抱了他:“你有這個想法已經超厲害了,剩下的我們相信醫生就好了,你一定會恢復的。”
“我可以嗎?”申屠川對別的事都還好,獨獨這件事永遠都那麼沒有信心。
季聽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你是最棒的。”
“……嗯。”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就相擁睡去,第二天就開始了認真治療,季聽原本還想去原公司上夠一個月的班再離職,結果去一趟公司看到老板拉長的驢臉后,扭頭就收拾東西回來了,打算空出幾個月的時間專門用來陪申屠川。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季聽看著他似乎越來越好,漸漸的他會在給點喜歡的食時表沒那麼煎熬,也會偶爾給買喜歡的花,這些對于正常人來說都是信手拈來的事,季聽卻知道他每一步走得有多艱難。
因為心理問題最忌勉強,所以季聽從來不強迫他,就算他給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會笑著接,不讓他產生愧疚。在這種包容下,申屠川耐下心來接牧與之的治療,每天都按時吃藥,人生第一次這麼積極的生活。
牧與之來老宅幾次后,終于確定是比藥更厲害的治療手段,至對于申屠川是這樣的。他開始加大治療力度,想讓申屠川更快的好起來。
在這樣的共同努力中,春天悄悄過去了,夏天燥熱的風開始拂過大地,季聽也終于換下了臃腫的厚服。而在初夏的一天,季聽在陪著申屠川吃零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季舟舟的電話。
這丫頭自從進組之后,就很有空跟聯系了,季聽看到手機號笑了起來,隨即想到什麼,詢問一樣看向申屠川:“我可以接電話嗎?”
“……嗯。”申屠川一直覺得季舟舟是自己最大的威脅,這會兒看到的名字心就開始低沉,但聽到季聽在接電話之前還要詢問自己的意見,便又有了被重視的覺。
季聽笑著了一把他的頭發,拿著手機接通了:“你還知道聯系我啊……”
話音未落,的表就突然凝固,接著整個人都如僵住了一般,申屠川蹙眉從手里拿過電話,按了免提之后就聽到:“誰也沒想到劇組的安全設施會出問題,現在很多人都被送去了醫院,季老師已經昏迷了,如果你那邊有時間的話……”
剩下的話季聽沒有聽完就朝屋里沖去,結果怎麼也找不到份證,想起前幾天出去玩時給了申屠川訂酒店了,當即高聲問:“我份證你放哪了?”
“屜。”申屠川說著朝屋里走來。
季聽當即跑到書桌前,拉開屜一陣翻,找到份證的同時突然看到一行悉的字,蹙了一下眉頭,將那張紙拿了出來,上面赫然寫著季舟舟所在劇組的資料。
申屠川進來后看到蒼白的臉,瞬間繃起來:“你聽我解釋……”
“等我回來再聊。”季聽說完就拿著份證要離開,經過他時將手機拿了回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申屠川靜靜的站著,照在窗簾上,影隨著移,他的一直沒,逐漸發麻疼痛,管家進來時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寬道:“先生,季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回來了……”申屠川的眼中滿是絕。
作者有話要說:
聽聽:這世界上有種病,做想太多,揍一頓就好了
串兒: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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