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姑把棉團兒送過去了,祝長樂左右張一番,往一個方向走去。
“師伯。”
“平時不拿正眼看我,現在不但主來尋我,還我師伯。”離群尋個清靜的胡斐回頭看:“有求于我?”
祝長樂極為的一點頭:“是,有求于師伯。”
胡斐笑了一聲:“你其實和你師父一點都不像,臉皮比你薄多了。”
“我就當師伯在表揚我了。”祝長樂背著雙手走到他邊并肩而立:“明知我一路都在借用您的手幫忙,您卻仍留下來一路護持,師伯的用意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
“明白師伯是想立些功,將來**過的時候能護住落花谷不被秋后算帳。”
胡斐不說話了。
“不如我和師伯做個易。”
胡斐看著:“什麼易?”
祝長樂笑瞇瞇的對上他的視線:“眼下的事您也知道,我相信秋離一定能讓他們不了事,可如果他們一計不又生一計,再耍其他手段的話我會防不勝防,所以我想請師伯護我家人這一程。”
“蔡濱呢?”
“蔡爺爺被我安排到皇上邊去了。”
胡斐哼笑一聲:“你倒是會使喚人。”
“那也是大家都愿意被我使喚,師伯就再被我使喚一次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麼是吧。”
祝長樂嬉皮笑臉的一副討打樣,卻有著長輩最喜歡的親厚在其中,胡斐看得出來,因著這聲師伯,祝長樂雖然對他抱有見,卻也仍是當自己人的。
“不做易。”
“啊?”祝長樂撓撓頭,這和預期的不一樣啊!
“無需做這易你也會保落花谷,我只是希在你還想保其他人卻功勞不夠相抵時,我這微末功勞也能拿出來增加一點份量。”胡斐背著雙手抬頭看向天空,雨小了,卻仍下個不停,煩人得很。
“原來我在師伯眼里這麼好啊!”祝長樂話題一拐又轉回去:“那是不是更應該幫我護住家人了。”
“沖著你我一聲師伯,我也應了。”
祝長樂不再嬉笑,后退一步鄭重一禮:“長樂多謝師伯援手。”
胡斐托起:“你我一聲師伯,我便也提醒你一句,重重義是好事,但是不要被義裹脅,你的弱點太明顯了。”
“是,長樂謹記。”祝長樂應下,抬起頭來又笑:“師伯放心,在我這里不是誰都能拿義當武的,真正有有義的人不會拿這事來讓我做什麼,會拿這事來要挾我的自然就不是重重義的人,那樣的人我不會手下留的。”
胡斐聽笑了,這樣一看又看出來是凝眉教出來的弟子了。
馬鳴聲漸起,祝長樂回頭看了一眼:“師伯,我家人的安全就拜托您了。”
“不做保證,但是會竭盡全力。”
“這就是最好的保證,師伯,我忙去了。”祝長樂揮揮手跑得飛快,要不是知道確實有一攤子事夠忙活,胡斐都要以為是為了丟下家人這個包袱跑路了。
看著邊的親兵一個個聽令又離開,胡斐收回視線看向昏暗的天空,這雨,還有得下,今日怕是都停不了。
黃金堰上的霧氣始終不散,人時時現,秋離一直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有多人,這不是好事,不過這堤壩不是一招半式就能弄得開的,他也不著急。
稍一思量,他起撤離到天樞邊:“我帶一半人手去對面。”
放在以前天樞還會覺得秋離是要消耗他的人手保全玲瓏閣,這些日子下來這種提防已經沒有了,他點點頭:“還有什麼要注意的盟主一并說下。”
“都背著十字弓了吧。”見眾人皆點頭,秋離道:“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如果我們的人一直沒泄行蹤,那就大家累多等一會,我想等他們都出行蹤一網打盡,但是有個前提,不能讓他們上堤壩。”
天樞點頭:“明白。”
“如果了行蹤,那就提前手,盡可能的把他們全收拾了,前提一樣,絕不可讓他們上堤壩,我猜他們的人手里有掌法極為厲害的人,或者是使用重武的,只有這樣的人破壞堤壩才快,所以絕對不可和他們纏斗,手時大家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
眾人皆是點頭。
“這事玲瓏閣會沖在前頭,若是諸位不慎……”秋離頓了頓,沒有把那個詞說出來,“事后朝廷的封賞絕不會了任何一人,長樂對西廉軍是如此承諾,對護翼隊亦是。”
天樞看了一眼眾人,沒有一個有退意,他低聲道:“祝將軍讓我們都服氣,一句話重逾千斤,我們都信。”
稱贊長樂的所有話都能讓秋離開懷,他角微揚:“那一功勞都是為了將來保人用,你們就當是給添磚加瓦吧。”
無人追問保誰,江湖中人并非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雖然有護翼隊始終護皇上安全,為皇上打江山,可也有許多武林中人在何慶博那邊,那些人都該死,也多半活不了,但是有許多和他們有關系的人卻也無辜,可無不無辜他們說了不算,皇上說了才算。
不說他們想不到,一說起他們就知道了,祝將軍是為此在準備。
用一功勛換武林安穩,這是祝將軍從始至終不曾有過改變的想法,正是如此才讓他們更加敬佩,并且心甘愿聽號令行事。
等待的時間里,大家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也想到了鐘凝眉,想到的魔之名,若人如其名,那怎麼能教出來祝長樂這樣心有大義的弟子?往回想一想,這魔之名是何時開始安到上的?
“有人上堤了!”
所有人立刻收斂所有心思看過去,上去的有三人,他們走了一個來回,似是在確定手的位置。
秋離和前邊數人皆是搭箭上弦盯著他們的作,只要他們有堤壩的意思就會被篩子。
關系重大,沒人敢大意,所有人凝神戒備,隨時準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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