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外傳來刀劍爭鳴之聲。
長老走上前將那小兵接手過來,兩人都不說話,只悶頭出招,無須多問他是何門派,命于何人,當他出現在這里,他代表的就是武林一份子,甚至很可能抵消護翼隊立下的那些功勞。
長老此時還能分心去想,若非有祝長樂將武林中大部分門派組織起來為皇帝效力,只今日之刺殺,待朝堂穩定下來武林就將迎來再一次滅頂之災。
打狗棒當而過,長老迎上對方看過來的視線。
“等等!留活口!”吳真在一邊大喊,可是已經晚了,長老收回打狗棒時手腕一翻將他心臟絞碎,再無半分生機。
“不需要活口。”鄔玲瓏看老頭一眼,“他就是個被何慶博所用的武林中人,就像我們被皇帝用一樣。”
吳真沒想到這一層,忙請罪:“娘娘恕罪,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了多人。”
“等著。”
靜越來越近。
皇帝在發抖,并且因為張習慣的想咳嗽,可他忍住了,抓住三皇子的手臂直的站著,不想在氣勢上落了半分,也不想被人輕看。
一個暗衛被挑飛了落進屋,黑黑巾的數人隨而,在人群中看到目標后,出來的眉眼間出喜意,不敢耽誤直奔目標而去,然后就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倒退回去。
長笛攜萬鈞之勢后發先至,著他們仍后退幾步方才站定。
看著從皇上邊走出來接住長笛的人,最前邊的人眼睛圓睜,遮不住的驚詫。
胡斐把礙事的暗衛服飾扯掉,出里邊一紫,他抬頭看向對面不語的幾人,眼神落到最前邊的人上:“仙姑白日里才說過在城外等我,食言了。”
對方不說話。
“認識多年,才知道仙姑竟是如此有上進心的人,是胡某看走眼了。”胡斐語氣中帶著些悵然,是真的認識太多年了,當年也確實是心過,不然不會明知心意還同游那麼久。
對方不發一言,突然往后撤去。
可一退出門外,才發現自己本無可退,屋頂上弓箭手趴伏在那瞄準了自己,以為正在南城門領兵作戰的祝長樂,正盤坐在對面的屋頂上雙手托腮笑瞇瞇的看著,在側是寸步不離的蔡濱。
“白日里我就說了,你出現在這里我還需得防著是不是有人向你許諾,若能助他事可幫你得到胡斐,仙姑你怎麼就聽不懂話呢?”
到了如此地步……
再不藏自己的手,影一閃就退回屋拿住皇帝,只要拿住皇帝就立于不敗之地!
就在門守著的胡斐哪能容寸進,手下不再留,長笛直沖面門,得不得不后退,離門更遠。
長老立刻頂替胡斐的位置守在門口。
眼見此計不,邊接招邊往角落退避,突然飛而起,從人多的這方撤退,箭陣需保持距離才有威力,并不懼怕近對上弓箭手。
可顯然料錯了十字弓的威力,那一面人數一些,可結的箭陣仍讓吃不消,剛落上屋頂就被箭陣包圍,得將側毫無提防的人拽到跟前擋下箭矢,借著的掩護回到地面,直至自己在廊柱后住形才將人放開。
中了數箭的人艱難的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仙姑,我是卓錦!我是……卓錦啊!”
重重倒下,卓錦雙眼大睜,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落了這麼個結局,是跟了仙姑一輩子的卓錦啊!
院子就這麼大,又皆是耳聰目明之輩,這句話聽得分明。
“我記得,在落花谷時見過。”祝長樂慨:“仙姑的心真狠。”
“比心狠,誰狠得過胡大俠。”溫仙姑終于開口,眼里心里卻仍只有胡斐一人,語氣溫:“阿斐,你真要對我如此絕嗎?”
胡斐低頭看著陪伴自己的年頭超過任何人的長笛:“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怎會在這里,怎會行此事。”
“我告訴你,你愿意跟我走嗎?”
“不會,我不會跟你走。”胡斐斬釘截鐵的告訴:“早在多年前我和你就不是同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阿斐,你知道我癡了你多年嗎?你有算過嗎?”
胡斐沉默,這事上他理虧。
“二十一年。”
胡斐眉頭微皺,這時間不對,他認識溫蓉的時間在十五年左右,不可能那麼久。
“在你見到我之前我就見過你,只是那時我尚年,你本看不到我。”溫仙姑輕笑一聲:“你占據了我人生中大半的時間,我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在我心里留下過痕跡,一輩子。”
胡斐長嘆一口氣:“是我誤了你。”
“對,你誤了我,那你要怎麼補償我呢?用剩下的半輩子補償我不可以嗎?”
胡斐沉默片刻,“過往如煙,仙姑也不必執著于過往,回頭是岸吧,我會替你求。”
“回頭是岸,呵呵,回頭哪里是岸,明明是一把狗頭鍘。”
溫仙姑從廊柱后走出來,扯下黑巾出年華漸去后仍舊稱得上仙人之姿的面容,抬頭看向胡斐:“阿斐,你才是真的狠心。”
“啪啪啪。”祝長樂用力鼓掌:“真彩,你們知道我現在想到一句什麼話嗎?”
溫仙姑的眼神死死盯著胡斐,胡斐卻看向祝長樂。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真是應了這句話。”
“我應該再惡一點,當年直接懷上他的孩子,然后跑到鐘凝眉面前告訴這個孩子是阿斐的。”溫仙姑笑得惡意:“你說以的驕傲,會如何?”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胡斐接過話來,眉頭皺:“仙姑愿意自毀名聲,胡某卻不愿,當年我們是一同游歷,卻絕沒有那層關系,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
“拖時間罷了。”祝長樂半點不生氣,氣定神閑的拆穿溫蓉的打算:“我勸仙姑不要等了,免得失。”
“哦?”
“我既敢張開網在這里等著你,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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