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迎著他的視線，笑意更甚。

腚腚繼續之前的作，把翅拿起來啃干凈，慢慢的了手道：“皇后想說什麼盡可以說得再直接些，說一半留一半的，我不會去想，也懶得猜，免得做了不合適的事壞了小祝子的全盤計劃。”

“你們確實互相信任。”

皇后的大皖話說得不錯，只是帶著些許口音：“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些，算上已經被何慶博拿在手里的前府軍，祝長樂的西廉軍要面對三軍圍殺，后還有西蒙軍隨時準備攻之，如此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我也想看看那巾幗英雄如何破。”

大皖的形勢已經這麼嚴重了嗎？腚腚看著那只扯去翅膀和，只剩趴在碟子里的，突然就覺得小祝子如今的況像極了它，被種種原因束縛住了手腳，再不能隨心所的想如何就如何。

小祝子那人看起來不著調，其實心最有章程，最靠得住，被人拿住了這一點，就是一頭最好用的牛。

腚腚垂下視線，怎可以如此，沒道理如此。

“皇后特意來告訴我這些，想必目的仍是想和我做易。”

“是。”皇后并不怕承認這一點：“我沒有子息，你沒有母族庇護，若能聯手本就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你就不怕我將來出爾反爾，權勢在手后翻臉不認你？”

“擔心過，但是對你有幾分了解后也就不那麼擔心了，尤其是近段時間你的表現都讓我對你更放心。”

皇后看著梓鳴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你祝長樂影響極大，重重義，心寬廣，便是心中有執念想要找到父親也是想問問為何要對你娘失約，被擄來此地后你終于見到了你父親，在知道他當年失約是因為皇權爭奪他被人關了近一年才被失約后，你就把這事放下了，不提任何要求，不權勢，也不想認祖歸宗，對你來說這就是了了一件你記掛了十來年的事，并且這事遠沒有你的朋友重要。”

皇后笑：“我喜歡有有義的人，相對來說，也更愿意和有有義的人做易。”

腚腚不聲的聽著：“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易。”

“之前很頭疼，你不貪權，不勢，沒有野心，都稱得上無則剛了，不知怎麼才可以攻破你的心防，直到今天我得到這些消息。”皇后笑得越發明艷：“你的弱點非常明顯，但是你的弱點本就是對我都有威脅的強者，所以我無可奈何，可現在不一樣，你的弱點麻煩纏，而你可以幫到，這就是我的倚仗。”

“我不覺得你就立于不敗之地。”腚腚抬頭看：“在你沒有子息的況下，皇帝對你的防備都甚于任何人，若你將我認在名下……你覺得會如何？”

“他防我，可他離不開我。”皇后笑容漸漸變淡，語氣也沒了之前的放松：“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必擔心，你只要知道一點，只要你愿意與我聯手，太子之位非你莫屬。”

“我突然想起來一事。”腚腚托腮看著緒收斂得極好的皇后：“你一直都只讓我和你聯手，卻并不曾提過要我答應什麼條件，太子之位這麼大個好給我，總不會是白給的。”

“只要你認在我名下，將來奉養我為母后就夠了。”

腚腚笑：“只是奉養皇后，不是奉養皇后一族？”

“只需奉養我。”皇后對上他的視線：“我活著的時候愿意庇護他們多就庇護多，我若不在了他們就得各憑本事，我不會要求你一定要給他們什麼好，家族需得自己上進，而不是靠我一個人護他們生生世世。”

腚腚看著，驚訝的發現說的竟然是真的，這個人是真不打算生生世世為娘家鞠躬盡瘁。

皇后揚眉：“意外？”

“意外。”腚腚老實的點頭：“若不是為了家族，你不必非得做到那個地步，以你的威名，無論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敢輕慢你。”

“確實不必，但是讓們的兒子位居我之上，我非常不爽。”皇后看向屋外：“我曾經有過孕，但是當時他困境遇極危，我親自帶人前去營救不慎傷，孩子沒了，也因此損再難有孕，可只是我的孩子沒了，并不影響他有。”

皇后轉過頭來，神雖淡，卻看不出釋然：“若換是你，可甘心？”

“你不如問我，若換小祝子會如何。”腚腚想了想：“若換是，不會做這皇后，會遠走高飛永生不再相見，天地如此之大，去哪里逍遙不比困在皇宮好。”

皇后似是笑了笑：“我也想過不做這皇后，可惜，不是我想走就能走。”

腚腚大概明白是什麼原因，不外乎是家族將綁住了，可子里又有幾分不屈服在，所以庇護家族的心并不那麼強烈。

可是：“我對什麼皇子太子并沒有任何想法，皇子太子該會的那些事我也不會。”

“不會可以學，沒想法可以變得有想法。”皇后的笑容變得舒心起來，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來，梓鳴搖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說的話，一會我會撤走你殿中的人，你可問問祝長樂的人大皖那邊現在是什麼況，到那時你再做決定。”

腚腚沒想到這麼大方，可越這樣他越相信那些話，稍一想，他又道：“我若和你聯手，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那又如何？西蒙國日趨安穩，不必再用戰爭來轉移國民的注意力，若大皖是個骨頭那放棄了不啃就是，損失不了什麼，打了這麼些年仗，也該休養生息了。”

腚腚笑，若真有那時候，他要做的可遠不止這些。

皇后也笑，能做的事到了一定的時候未必會做，每個人都是如此，你在哪個位置了想的就是那個位置該做的事，有義的人更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因為這樣的人通常不喜歡牽連無辜。

若祝長樂是皇帝，梓鳴還可能把國家送給，可不是，只是個將軍，現在位高權重，將來就可能變功高震主，到那時梓鳴就會發現，他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