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樂在外是威風八面的祝將軍,在家里,在此時,只是祝家幺,在眷那一桌敬陪末座,并且快活得如魚得水。
一杯過后,抱起不同的酒壺給眷這一桌的每一個人倒酒,沒辦法,最小。
祖母還在病中,娘親和三姐不甚酒力,三人都喝的甜甜的米酒,鄔夫人、小瓶蓋和自己則是拿起另一個酒壺,喝的正是說的那種好酒。
“確實不錯。”鄔夫人端起酒杯聞了聞,雖然口不夠綿,喝下去的覺卻不錯。
見那一桌二哥把大家的酒杯滿上了,祝長樂坐回去得意的接話:“是吧,我就說這酒好,回頭等這仗打完了我得想辦法把這酒弄到京城去。”
鄔玲瓏打趣:“這是打算不做將軍了做買賣掙銀子去?”
“這買賣短時間恐怕做不了!”祝長樂抱著酒壇嘆氣:“現在他們填飽肚子都是問題,哪里還有糧食來釀酒,搜刮來的這些喝一杯就一杯啦,哪里還有往外賣的!”
“你也就對酒最悉了。”祝茂年笑話:“哪地兒有好酒你都能聞到。”
眾人都笑了,皇帝道:“回頭朕把宮里的好酒都送你嘗嘗,你評價評價,要是不如你外邊喝的朕就換了它。”
“如果皇上您問這個,臣現在就可以回答您肯定不如,您趕換我覺得好的,云北那個菾酒就不錯,還不費糧食。”
皇帝大笑,轉頭和祝茂年道:“這算不算是水不落外人田?”
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祝茂年現在仍是云北知縣,祝長樂推云北的酒可不就是水不落外人田。
祝茂年笑著拱手:“那臣就仗著離您近替云北百姓謀福趾了,請皇上給菾酒一個機會。”
皇帝指指他,又指了指祝長樂,笑意更甚,若是朝中能多一些這樣的員,百姓的日子就好過了。
“菾酒,朕記著了。”
祝長樂大喜,這事算是一半了,站起朝皇上舉杯:“敬皇上,皇上萬歲。”
萬歲得如此親近,皇上笑的喝下了這杯酒。
吳真陪著喝了一杯,心里思緒萬千,為最怕站錯隊,這一路過來他并非沒有過擔憂,來了燕回鎮看到皇上在此地他放下了大半的心,而功高震主則是他另一個擔憂,祝長樂的功勞太大了,若之后再護主返京,庇佑三代不問題,可如果被忌憚,后果不敢想像,更何況需要打消的還不止是一代君主的疑心,是兩代。
吳真的眼神掃過在京城時并不打眼的三皇子,然后落到自在得仿佛真是在家宴之上的二皇子上,也并非真就無計可施,只要二皇子上位那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抬頭看向祝茂年,正好祝茂年也看了過來,兩人遙遙舉杯,滿飲。
罷了,真有回京那日才有這些煩惱,先回京吧。
有祝長樂在的地方氛圍就和沉悶安靜沒什麼關系,什麼都拿來說說,那些本該危險萬分的事從里說出來倒像是帶著幾十萬人在玩,在冒險,不提自己中箭中毒,不提西廉軍死傷多,不提為了這一戰前后做了多準備,更不提這大半年吃了多苦,聲音帶笑,手舞足蹈,開心的況染著每一個人。
沒人提何慶博,沒人說京城,每個人都在笑,這難得的輕松時刻,因為誰都知道,接下來他們輕松不了。
男人都多喝了幾杯,家宴散了后便各自回屋歇息,祝長樂雖好酒,今天卻沒多喝,傷沒完全痊愈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責任太重,無法肆意了。
和秋離一起從屋里出來,祝長樂見到三姐沖過去抱住撒:“三姐,今晚我要和你睡。”
祝長敏拍了拍的手臂滿臉縱容:“好,今晚三姐給長樂暖床。”
“嘿嘿。”祝長樂看向一旁的姐夫,笑的道:“沒把姐夫的妾室帶出來,姐夫不會怪秋離吧?”
吳鶴看了妻子一眼,“我們能出來已經極為不易,激都來不及,哪里還能怪秋公子。”
祝長敏了幺妹的臉,“秋公子在等你,趕忙你的去。”
“好嘛。”祝長樂放開三姐做個鬼臉跑了。
秋離朝兩人點了點頭,等長樂過來一起離開。
一個蹦蹦跳跳,一個四平八穩,祝長敏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長樂有了心儀之人,那人也百般在意,真好。
“長敏……”
祝長敏回頭看向言又止的丈夫,神間沒有半分不快,“長樂在外邊自在慣了,在自家人面前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別往心里去。”
若是以前吳鶴會信,可現如今他若再把妻妹當心直口快無半點城府的人那他就是傻了,分明是知道自己納了妾,還曾因為妾室冷落過姐姐才故意說那話里帶刺的話敲打他。
“是我讓你傷心了。”
祝長敏笑了笑,上前給丈夫理了理襟,溫聲道:“你待我素來尊重,談不上那些,不怪我牽連了吳家就好。”
吳鶴握住的手:“說的什麼話,夫妻一,自是有福同有難同當,便是時重來我仍會娶你為妻。”
祝長敏待吳鶴的心便是回不到曾經也仍因這話,這一路千里奔波,他不曾說過半句怪罪的話,不曾對冷過臉,還勸不必擔憂,這些,也是記在心里了的。
“好在你和二哥關系莫逆,來了這里不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平日里你便和他一道去,我帶著辰中在家幫娘的忙。”祝長敏輕聲道:“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難關都能闖過去,你也要相信長樂,很能干。”
“再能干不過了,天底下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來。”吳鶴低聲問:“真揍長寧兄了?”
祝長敏捂輕笑:“你可以去問問二哥被長樂揍了幾頓。”
吳鶴揚眉:“聽著不止一次。”
“若揍幾頓就能讓二哥開竅了,我也要說揍得好。”祝長敏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你若問清楚了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奇得。”
吳鶴點了額頭一下,看出來了,這確實是一家子。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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