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的到來不但讓西廉軍化被為主,水軍的增設,陣法的調整,以及教授陣法,樁樁件件全圍繞在他邊,可他那舉重若輕的樣子好似半點不費勁,能力更讓人信服。
藍萍背著重劍進來,看屋子里終于沒了其他人就松了口氣,外人看不到辛苦,可又怎會真的不辛苦。
“回來了。”祝長抬頭,放下筆溫聲道。
“恩。”藍萍了他的茶盞,還溫著,重新給他沏了一杯,近侍候的人都知道,大公子喝滾燙的開水,不喝冷的,也不喝溫的。
祝長也不問怎麼回來這麼快,練劍嘛,時間本就由自己控制,只是他心里也知曉,會回得這麼快多半和自己有關,他很這種被人關心惦念的覺,卻也心疼親眼見到自己倒下后就揮之不去的不安。
“來。”祝長拍了拍自己長椅的旁邊示意過來坐。
藍萍取下重劍倚著扶手放了,坦坦的坐了下去。
這就是江湖俠和世家的不同,們更遵從自己的心,更大膽,也不那些個規矩束縛,家里有個自小就不把規矩當回事的妹妹,祝長格外喜歡們這樣的坦。
“在京城,世家大族都有孩子一出生就為婚娶做準備的習慣,雖然我一直都說不親,娘也沒為我做準備。”
說到家人,祝長眼里多了幾分懷念,“離京時走得匆忙,許多東西有的變賣,有的放到了別院里,現在不方便回京,云北又被打多年買不到什麼好東西,再加上我娘帶出來的銀錢恐怕都掏空送來給長樂了,三六聘可能都需得從簡。”
“我不介意。”藍萍想也不想的就道:“我爹也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祝長樂低頭握住的手在自己掌心攤開,著虎口的繭道:“你不顧一切跟了我,我就得替你去在意這些事,不讓你吃虧,不讓你落人口舌,哪家姑娘親時該有的一切你都要有,我在心里對秋離有怎樣的要求,這些要求我自己都要做到。”
藍萍低頭笑了,平常不太笑的人突然笑起來時格外好看,祝長一時都有些晃眼。
“要求高嗎?”
“不低。”祝長笑:“我自懂事起就沒有過親的打算,長樂又差了我近十歲,說是把當兒養大的也不為過,一想到要嫁到別人家去,還是那樣非同一般的人家,不給套上十層的保護殼我都不安心。”
“秋離對長樂好。”
“他有半點不好,在云北時就不會有留下來和長樂相的機會。”
藍萍訝然抬頭:“大公子那時候就看出來了?”
“有心之人總會出端倪。”
“那時候好像秋離還沒有自報家門。”
“我看人不看那些。”祝長松開手,趁著熱茶未涼喝了幾口。
“不在意他的皇子份嗎?”藍萍不解:“依我看來,祝家并不想和皇家扯上那層關系。”
“是不想,秋離不也不想嗎?”祝長笑:“他的灑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對那些事不屑一顧,他若有意,三皇子不會現在還留在西廉軍。見多了外邊的波瀾壯闊,又豈會將那張椅子看在眼里,我也相信貴妃娘娘邊長大的皇子對皇宮沒有眷。”
“聽起來,貴妃娘娘非常了不得。”
“一個江湖中人,了后不顧師父的勸阻折斷自己的翅膀也要陷進去,忍無可忍時又能拋下一切帶著兒子殺出京城,有這個魄力的人天下間都數不出幾個來,我家倒是占了倆。”
祝長瞇瞇的看著反應過來紅了耳朵,避開他的眼神去攏頭發裝作沒聽懂的子。
“有件事我一直想說。”
藍萍看過來,對上視線后又避開了,“什麼?”
“大公子這個稱呼我一直以為是外人用的,在藍姑娘心里,現如今我們還是外人嗎?”
藍萍連忙搖頭,“習慣了,很順口,就沒想著要改。”
“那就現在換一個吧,藍姑娘覺得什麼合適?”
“你……你也是我藍姑娘的,也很外人。”藍萍眼神飄了一下,又倔強的飄了回來。
祝長笑著點頭,“說得也是,那我們就一起改了。”
想了想,祝長問:“萍兒和藍藍,你喜歡哪一個?”
“藍,藍藍。”
“藍藍藍?會不會顯得我結了?”
“藍藍!”藍萍急聲糾正:“我是說,藍藍!”
祝長一臉恍然,“是我錯了,藍藍。”
藍萍哪里還會不知大公子是故意逗的,一聲反擊的‘祝祝’到了邊到底是沒有喊出來,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和長樂做了這麼多的朋友,怎麼就沒把厚臉皮的本事給學過來。
祝長撐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臉變幻的藍萍:“那藍藍要怎麼稱呼我呢?”
“長,長哥。”不想給大公子打趣的機會,藍萍又補了一句:“長哥。”
“哎。”祝長笑著應下,“長哥很喜歡。”
藍萍覺得‘藍藍’這個稱呼也很喜歡,只是臉皮薄,沒好意思說出來。
祝長舍不得窘迫,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題往下說:“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三六聘中前邊的一些禮節會簡化些,但是真正婚時所有事應該都塵埃落定了,到時我一定會風娶你進門。”
“大……長哥不用和我解釋這些,我知道你簡化些也要加快速度把那些禮節都補上是為了我,婚嫁的事我也沒有擔心過。”
對上大公子的視線,藍萍低頭笑了笑:“聽長樂念叨大哥聽了十來年,通過我也知道你是個有多好的人,貴妃娘娘了可以折斷自己的翅膀,我也可以。”
“你啊,就是被長樂坑了,兄長對和對其他人怎能一樣。”祝長把掉落的那縷頭發拂到耳后,溫聲道:“我無需你折斷自己的翅膀,反倒希你羽翼更滿些,到那時可以帶我翱翔天際。”
“我一定會的,長哥。”
“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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