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心舉手表示有話要說:“這事玲瓏閣已經在查,有些眉目了,查實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事就拜托玲瓏閣了。”
錢心忙道:“閣主早有待,大公子不用如此。”
祝長微微點頭,并不揪著這事,接著之前的話繼續往下說。
“既要談和,又要保住自己的名聲,何慶博只有一條路可走。”
趙堅抬頭,“毀小姐的名聲,讓小姐無法再帶兵!”
“對。”祝長看向他,“可是長樂剛剛打了勝仗,而且是大勝仗,要毀名聲不易,如果我是何慶博,只有一招最好使。”
祝長轉而看向幺妹,“代君上傳旨,宣西廉軍主將回京接封賞。”
“我必然不回。”
“他就能借此將你打擁兵自重的叛軍,以他太尉的份令其他各地的將士一起討伐西廉軍,并且,他很有可能會分化西廉軍,比如讓彭將軍暫代主帥之職,在我大皖朝,暫代主帥為實實在在的主帥,只是時間問題,彭將軍,如果真有這樣一條路在你面前,你會心嗎?”
彭司苦笑:“很難抵抗,哪怕知道何慶博別有所圖,可這好是實實在在的。”
“正是如此,他可以許你一家,他還可以許馮將軍,許張將軍,許趙將軍。”祝長輕輕一笑:“剛剛才重整起來的西廉軍,經得起這樣的分化嗎?”
幾位將軍都知道經不起,不要說這樣的分化了,力度再小一半都經不起。西廉軍能重整起來絕大部分的原因,是祝將軍帶起來的那氣神將他們擰了一繩,如果這繩分了幾,氣神也就散了。
“到那時,大皖的西邊將再次為西蒙軍敞開。”三皇子冷笑,“我現在都懷疑他何慶博的先祖是不是在西蒙國埋著。”
祝長冷靜的把話題繼續下去:“以我對慶博的了解,我有七分的把握他會如此做,所以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接何慶博這一招。”
“回京自是不能。”彭司道:“有祝將軍在的西廉軍才是能打勝仗的西廉軍,換誰都不行。”
祝長樂哼了一聲:“我不可能回去,傻了才回,我要真回去了就走不了了,而且君上的意思也是讓我在外邊野……在外邊打勝仗。”
祝長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那旨意他也看到了,從中蘊含的無奈和期他也一并到了,他已經可以肯定,君上現在已經完全被架空,他將希都放到了祝家人上,所以既不讓父親回京,也不讓長樂回京,他們在外邊靜越大,他在京城才越安全,大皖的江山也才能不易主。
就算真有萬一,不還有個三皇子在外嗎?君上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也正是因為三皇子在,他才有更多的招數可以使。
“大公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祝長看過去:“馮將軍請說。”
“各軍一定會聽何太尉的嗎?就我認識的那幾位,他們不傻,不一定愿意為何太尉手中的刀。”
“何太尉著他們的糧草餉銀,他們不敢不聽,諸位不要小看了何太尉在軍中的影響力,他在那個位置坐了那麼多年,安了不知多釘子,西廉軍同樣有不,只是現在優勢不在他們那邊翻不起什麼浪,潛藏著罷了。”
這是事實,有的人屁往哪邊坐他們也并非一無所知,只是除了提防,他們也不能將人就決了。
“這個事我只是和各位提個醒,心里做些準備,至于如何應對我已有計策,真到那時我自能應對。”
明明是給出重重的一擊,臨了了這一錘子卻又輕輕落了下來,四位將軍對看一眼,這話也就是大公子說出來自帶讓人相信的特,換別人他們定要認為是在吹牛。
“第二個問題,怎麼打西蒙軍。”
祝長依舊不疾不徐,話語清亮,“西蒙軍的神箭隊有護翼隊克制,還有重型弓可以威脅到他們,等于是把優劣勢掰平了,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巨大的優勢。”
“是什麼?”祝長樂好奇了,怎麼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優勢。
“你,和我。”
祝長樂驚訝的指指自己鼻子,又指指大哥:“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這詞倒是用對了。”祝長打趣:“戰場上,主帥多數時候居于層層保護之中,備上數個替保命,我大皖朝能帶兵沖鋒的主帥一個手指頭就能數完,長樂就是能帶兵沖鋒陷陣的主帥,并且,的背后有我坐鎮。“
祝長下微抬,驕傲油然而生,“自小在我邊長大,對我的行事方式非常了解,而且的陣法都是我教的,我在后方排兵布陣時,在前方能將陣法發揮到極致,一旦變陣,也能飛快做出調整。長樂的隨機應變能力有人及,我在后方難免會有盲點,在其中會更容易找到機會,若有什麼想法,以我對的了解我也能立刻布陣配合,這就是我們兄妹的優勢。”
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祝長樂左右看看,正想開口時被兄長一個眼神制止了。
三皇子看了兩人一眼,道:“我們非常相信祝將軍功夫高強,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祝將軍為一軍主帥,親上前線會不會太過以犯險了些?”
“我比在坐幾位都更關心長樂的安危,可我了解。”
祝長笑,“論急智,天下有人及得上長樂,并且有將想法變行的魄力,比如奪回崗鎮,在決定那麼做之前你們可能想到?戰機轉瞬即逝,之前為顧大局不得不將自己置于程之外,這實際上拖累了,當時若由親自帶兵沖鋒,未必就不能抓住別的什麼機會。”
祝長樂努力繃住了不笑出聲來,大哥表揚哎!大哥果然了解,知道當時心里抓心撓肺的就想沖前邊去。
“當然,祝某敢這麼安排還因為邊高手眾多,等閑人本無法近。”祝長看向仿佛后有尾在搖的幺妹:“拳打死老師傅,咱們的祝將軍最擅使拳。”
祝長樂笑瞇了眼,大哥怎麼又夸,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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