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
蘇眠給發個消息,“我以為這事應該堯哥自己跟你說。”
說絕一小時,結果才過半個小時,藍嵐就打過來了。
“你不是說要絕一小時麼?”
“我四舍五一下,算出來的絕時間是十分鐘,但因為接了陳堯老媽的一個電話,耽誤二十分鐘。”
蘇眠,“……”好奇問一,“打你電話干嘛?”
藍嵐沉默幾秒鐘,說:“我覺得媽真奇怪,來跟我道歉的,說自己不該那麼說,這變的也太快了吧?又請我去參加陳堯老爸的生日會,不過我不打算去,一道歉我就屁顛顛的去了,那也太沒自尊。還求我跟陳堯別分手,我生氣歸生氣,可誰要分手了,莫名其妙的?”
“哦,可能是堯哥跟他媽說什麼了吧?”蘇眠又問:“你為什麼不讓堯哥求婚?”
藍嵐:“因為我現在還不想結婚。我跟你講,有些事就不能開始,因為一旦開始,隨之而來的都是麻煩。
他要是跟我求婚,我肯定會答應。到時候就得彼此見家長,見完家長,家長又該催婚了。我肯定扛不住那麼多人的催婚,可是結完婚就得生孩子。”
蘇眠:“你這麼一說,是麻煩的。還沒想晚點生,雙方老人又要催,催多了影響家庭和諧。”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從源頭開始設關卡。”藍嵐得意的不行。
蘇眠,“那你悠著點,別設太久了,設太久也不好。”
“那當然,我心里有數的。”
說完藍嵐又想到蘇眠也知道陳堯的事,道:“蘇眠,你不告訴我這事,你不講義氣,你得補償我,我聽說北河的人參不錯,你給我寄兩支回來,要年份久的那種,你買完我給你錢。”
“行,不就兩支人參麼,我親自去深山里給你挖。當我送你補子的,天天跟堯哥粘在一塊,虛了吧?”
藍嵐,“……”一個視頻甩過來,對著蘇眠說:“g-u-n,滾!”
蘇眠,“真滾了?”
“慢著,我必須解釋一下,人參是給陳堯他爸當生日禮的,你送我那不你了送他的?這可不行。”
藍嵐暗想,人不去禮還是要去的,自尊要顧,禮要做足。
蘇眠沖屏幕咂起了。
藍嵐嬉笑著掛斷視頻,掛完才想起來,讓蘇眠幫忙買個人參,蘇眠怎麼說親自去挖?
次日一早,藍嵐才洗漱完,就聽到門鈴聲,從監控里看到陳堯提著兩個袋子站在門口,去開門,并抵在門邊上。
“你來干嘛?”
一聽這個語氣,陳堯就知道氣還沒消。
他遞上一個袋子:“給你送點吃的,順便上來換件服,外面下雨了。”
藍嵐接過早餐,卻砰的下關上門,兩三分鐘后又打開,丟給他一件服。
陳堯無奈的說:“你該不會想讓我在外面換吧?”
“你可以拿著服去車上換。”
“我打車來的。而且我上來不到五分鐘就下去,你想讓人傳我倆變麼?”
藍嵐這才將門打開,“換完就走人,別在客廳換。”
陳堯拿著服去浴室,還順帶洗個澡,洗完裹著浴袍出來,靠在餐廳柜邊上,手里還提個袋子。
“我媽給打電話了麼?”
“打了。”
“那就好,現在到我說了,我瞞著你,我給你道歉,我深刻檢討,并保證以后每件事都不瞞你。”
隨后他提著袋子走過來,往餐桌上一倒,藍嵐就看到紅本本綠本本等等東西。
錯愕的問:“你干什麼?”
“讓你提前清點一下我的財產,免得以后你再說我對你有瞞。這里是房產證,機車登記證, 旁邊是從各大銀行拉出來的含有余額的流水,小冊子記錄的是各種名表首飾,文件是我這些年的投資,我在每個公司的份占比,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最后那張是個人征信,本人名下無貸款,謝謝。”
藍嵐:“??”看眼陳堯手邊的塑料袋,不可思議的問,“大哥,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放在塑料袋里?”
陳堯:“……”這關注點!
他坐下后,又說:“至于我爸是誰?我一直覺得不算事,沒必要刻意說吧?說出來我還怕你覺得我在炫呢。再說,我也沒說錯,他們不就是領著工薪的人麼?”
藍嵐手撐著下,其實仔細思考過這事,相比他媽的態度,這事確實不算事。既然他媽道歉了,也沒必要再揪著。
拿起筷子說:“看在你給我送早餐的份上,原諒你了,但是你還是不能住在我家。我昨晚突然發現,一個人睡的滋味太妙。”
陳堯手撐著額頭,這都什麼事啊?
吃完站起來,“你這些都收起來吧。”
“你不清點?”
“不需要,我對別人的財產的不興趣。”
但是轉到客廳,就樂呵呵的發短信和蘇眠說這事,覺得堯哥怎麼憨憨的?還攜帶家產讓他輕點。
蘇眠回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此刻蘇眠正在某大山山腳呢,回完藍嵐就收起手機,提著鏟子,背著弓箭往山中進。
和搭戲的演員冒發燒了,歐楚飛了國外參加一個時裝秀。
沒戲可拍,閑著沒事就上山挖人參,其實野山參是保護藥材,私挖犯法。必須要挖的話,得經過批準,持證明才能挖。
蘇眠想起自己是保護協會員,就跑去問下能不能申請挖一顆,方倒是同意挖,但有前提,此行要幫忙找一種珍惜植——
球果假水晶蘭,因為科研人員在附近山區找到了這種植。
但是來的這片山區,因為一些原因,那批科研人員沒能來。
提著鏟子在山里邊走邊看,還拿著手機錄像。
錄著錄著,兩個男人的臉鉆進的屏幕。
“這里怎麼會有人?”
“還是個絕人!”
“怎麼辦?”
“我想干點壞事。”
“媽的,你現在干的就是壞事好麼?”一人搗著另一人的胳膊,“快點下山。”
“可剛剛拿手機是在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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