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走進去,展讓郭玉為他度。
慕容擎天卻指定要,“對不住,必須每一個步驟都是你親自來。”
他說得很認真,神嚴峻得仿佛在說國家大事。
展卻只覺得他欺人太甚。
但是沒辦法,只能拿起尺子,走到他邊,一邊量度一邊記錄。
“六尺多一點,那就是一米八幾了,有這麼高嗎比我的還大,媽蛋收腹”
展絮絮叨叨地在那邊說著,發泄心底的不滿。
事實上,要拿起繡花針對而言就是十分委屈的事。
的手,是執龍杖的。
量完之后,踢了他小一下,“得了,出去”
慕容擎天慢悠悠地轉看著,“我要在這里監工。”
“不用,你看著我做不出來。”展推他往外走,“沒事兒出去數螞蟻,別在這里添。”
“你打算繡什麼圖案啊得給我過目一下。”慕容擎天回頭道。
“滾丫”展發恨地道。
慕容擎天見著實是氣得不輕,也不好逗了,轉出去。
展這一日,都在各種抓狂度過,怒火積了一整天,到晚上燈下看著自己的已經千瘡百孔的手指頭,終于發了。
但是,還沒來得及發,阿銅便進來稟:“大小姐,收到消息,太師領著好多人宮了。”
展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郭玉神一,問阿銅,“是向著我們如蘭宮來嗎”
“不,是去了太皇太后宮里。”阿銅道。
展道:“那還有時間吃點東西,郭玉,抓,我們倆晚飯都還沒吃呢。”
郭玉擔憂地道:“他大概是去找太皇太后一同過來的,大小姐,要不要”
展深呼吸一口,凝重地道:“要,十分的要,肚子就十分要。”
郭玉和阿銅本來聽說要,心一下子都吊起來了,忽地語鋒一轉,說起肚子來,郭玉當下就嘆息了一聲,“阿蛇說您是吃貨,雖然奴婢不知道什麼是吃貨,但是想著還是很切的。”
“你去命人張羅點吃的,阿銅,出去找阿狐阿蛇,讓進來找我。”展放下手的針線,并且十分嫌棄地推到一邊去。
兩人各自領命去忙活了。
阿狐阿蛇兩人進來,展已經把之前郭玉們做好的士兵娃娃擺放在地上了。
“你要做什麼”阿蛇渾散發著惡臭地問道。
洗了大半天的恭桶,怨氣都積在心頭,如今見展弄這個大陣仗,便有些好奇了。
展丟給一紅線,“你們兩人一人執一邊,把娃娃全部連在一起,要快。”
阿蛇有個習慣,當展真的吩咐做事的時候,是不問的。
當下就與阿蛇兩人按照的吩咐,把所有的娃娃都用串聯起來。
展盤坐在地上,彎曲手指呈蓮花指狀,眸子閉上,口默念了一句咒語,然后,便見開啟的窗戶飄進許多游魂。
一般來說,宮外的游魂是進不了皇宮的,因為龍氣重,天家威嚴的芒會讓游魂魂飛魄散,但是展以決沖開了龍氣,召集了游魂進來。
游魂在空盤旋,紅線發出羸弱的芒,漸漸地,芒開始增強,形一道金圈。
展一躍而起,如飛燕般在殿左右翻飛。
袖張開,鼓滿了風,所到之,游魂的便熄滅了。
而每熄滅一縷游魂的,便有一只士兵娃娃跪了下去。
阿狐瞧得膽戰心驚,問阿蛇,“大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啊”
阿蛇道:“借兵啊。”
“兵”阿狐不懂。
阿蛇笑笑,“借兵是龍家最喜歡的把戲,尤其咱們大小姐,最喜歡不勞而獲。”
阿狐語結。
細細想一下阿蛇的話,貌似真的是這樣,這借兵,看著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啊,只是,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的。
當所有的娃娃都跪下,展也落地了。
上前找到紅線的頭,然后用力一扯,紅線消失了,娃娃們也都全部站起來。
展眸冷峻,掃著眼前的娃娃,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聽我的命令行事。”
“是”聲音不大,但是十分整齊。
阿蛇上前問道:“你該不是找的全部都是士兵的魂魄吧”
展睨了一眼,“否則,你以為我隨便找的嗎”
“哇,好酷啊,但是要怎麼放大啊總不能讓這麼小的娃娃出去打仗吧”阿蛇驚嘆道。
展隨手拿起一個娃娃,往遠一丟,只見那娃娃像是見風長大一般,落地之后,就了一個正常人。
那士兵單膝跪地,“末將陳士,參見皇太后。”
阿狐一怔,“陳士您是陳將軍”
“姑娘知道末將”陳士也是微怔。
展看著阿狐,看樣子,這個陳士有點來頭。
阿狐跳出來,站在他面前,拍著自己的臉蛋,有些手足無措地道:“您仔細瞧瞧,仔細瞧瞧,認得我嗎認識我嗎”
陳士瞧了好久,搖搖頭,“對不住,姑娘,末將記憶從未見過您。”
“啊”阿狐顯得很是失,“見過的,只是您可能不記得了。”
阿蛇拉開阿狐,“你認識他啊”
阿狐失落地看著阿蛇,“他不認得我。”
陳士見阿狐都有些想哭了,不有些懊惱,用力地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來,但是也不好阿狐太失,只得道:“其實瞧著有些面,但是就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阿狐眸里綻放出芒,“真的”
“嗯真的”陳士的回答明顯底氣不足。
展問陳士,“你原先是誰的麾下”
陳士端正神,回答說:“回皇太后,末將原先是慕容元帥麾下的,是慕容元帥一手把末將提拔起來的。”
“慕容元帥”哪號人啊
“慕容擎天”阿蛇都想到了,有些嫌棄地看了展一眼,死腦子,就是不懂得拐彎。
展噢了一聲,“那你是死于哪一場戰役”
陳士沉默了一下,“末將并非死于戰場,對于一個戰士來說,如果最后的歸宿是死,都是希馬革裹尸歸,但是,末將是被太師殺死的。”
展輕笑一聲,“好得很,從今天開始,你領導這群兵,今晚,太師會宮找麻煩,但是你們輕易不能出去,等哀家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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