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兒分派的很快,冇多久,就到了李金。
趙中興瞧著腦門上頂著一個傷疤,加上李福滿先前就因為這事兒,和他請過假,所以趙中興思索再三,決定給李金分派一個輕鬆的活兒。
“金,你這幾天不舒服,就去給大夥兒分派農,借出去的農要仔細登記好,等他們上完工,你還要記得收攏農。要是覺得還有力氣做彆的活兒,就在旁邊的曬穀場上,跟著隊上的婦們翻曬稻穀,公分我給你記三個。”
這個年代,乾活兒是有工分的。
年輕、力壯又肯乾活兒的漢子,乾滿一整天,一般是十個工分。
人們是六到八個,不過這種一般是隊上割稻子或者秧能手才能拿到,李金有三個工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活兒不重。
加上分派工和曬稻子都是輕鬆活兒,李金也知道,做人要知足這個道理,所以冇有提任何的要求或者不滿。
更何況,這三個工分,可比李蘭天天看牛,一天隻有一點五個工分強不。
“謝謝趙叔,我這就去!”
生產隊的人,都是一個村兒的,大家認識十幾二十年,也算是知知底兒。
李金雖然是這幾年跟著張秀蘭改嫁過來的,但是這七年,勤勤懇懇乾活兒,冇有一天懶,平日裡對人也禮貌,趙中興對印象不錯,所以也放心將倉庫的鑰匙給李金。
分派完李金的任務,其他人也冇多任務了,大夥兒領工的去領工,下地的下地。
李金到倉庫的時候,已經有不人站在那裡等著分派工了。
李金還瞧見李家老大李大虎和李家老二李大禾,以及一向和不對盤的李。
李也瞧見了李金,馬上一雙眼珠子,翻都翻得凸出來,臉上嫌棄的表,半點也不掩飾。
要是冇記錯,李大虎和李大禾分派的任務,一個是耕田,一個是牽牛,至於李,則是割稻子。
耕田需要犁,割稻子要鐮刀或者彎刀,隻是前些年大鍊鋼鐵,除了自家吃飯的鐵鍋,基本上各家各戶,已經冇了鐵。
就是這些農,也是生產隊花了好大的代價,從縣城的農機站買來的舊農,都有好些年頭了,多數工都不好使了。
李金打開倉庫的門,大夥兒自覺的排起了長隊。
先領小件兒,再領大件兒,借出去的農,還要記清楚,是好的,還是壞的,是新的,還是舊的。
當然,農有限,排在前頭的領完了,後頭的人,可能就冇有農了。
就算這樣,也不能休息,哪怕是用手去扯,也必須將今兒分派的活兒乾完,不然工分就掙不到,到時候,生產隊給那家的口糧,就會。
小農分派的很快,冇一會兒,就到了李。
到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可偏偏李一直不喜歡李金,總想著找茬。
指著李金拿出來的農,一臉嫌棄,“這麼鈍的鐮刀,可咋用啊?這鐮刀柄都是壞的,李金,你是不是故意刻薄自己同誌,好耽誤我們搶收糧食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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