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走出轎子一看,那邊秦府門外的阿福正著急忙慌的等著,見沈逸走出轎子,還朝他招手。
阿福只是去排隊,手里可沒拿著玉如意,東西還在其它下人手上,司儀登記的時候,可不能說是沈家下人阿福上門拜壽,還得沈大爺親自來。
方才排隊的時候,阿福覺難極了,周圍的員都是親自排著隊,就他是獨獨一個下人在排隊,周圍的目都快死他了。
沈逸帶著其它下人上去了,排在后面的其它地方的員看他的眼神都相當奇怪。
這什麼人?給秦大人拜壽,都不親自來排隊?好大的架子!
到了府門,沈逸隨手遞上名剌,后的沈家下人跟著將挑的抱的都給了秦府的人,那司儀接過名剌,唱喏一聲道:“登仕郎沈逸沈大人,賀壽面一擔,壽桃一副,玉如意一對~恭祝秦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排在后面的員聽了司儀的唱喏,更是驚訝,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是個?還有,他居然送玉如意?
如今大周朝廷經濟困難,連帶著朝廷的員們也不敢鋪張了,來給秦遠拜壽的員,送的多是字畫等雅致但又不奢侈的件,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敢在這時候送玉如意,是膽子太大,還是沒腦子?
后面的員不認識沈逸,秦府的下人和司儀倒是認識,大咧咧地收了賀禮,請沈逸進了門,別人不敢送,沈逸卻能送,別說送一對,就是送十對也不會有史來查他,就是有錢,能咋辦?
沈逸進了門去,滿眼見到都是人,大部分還都是穿袍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寒暄。
站在堂的秦牧眼尖,或許他一直盯著門口看沈逸什麼時候進來,一見著沈逸,馬上跑了過去。
“沈大哥!沈大哥!”
秦牧邊喊邊朝沈逸跑去,一下吸引了院中眾人的注意力,讓秦大人的兒子喊大哥的人,是誰?
回頭一看,卻見秦牧跑到一個年輕人前,正興地說著什麼。
這年輕人并未穿袍,一錦貌似價值不菲,其它城池的員不認識,幸好還有東城本地的吏給他們解釋。
“一個商人?”南永郡某地的縣令驚訝道:“一個商人為何能來這壽宴?”
“呵呵,他可不止是個商人,還是圣旨欽點的登仕郎。”
"登仕郎?他就是那個搗鼓出制冰法的沈逸?"
“正是,正是。”
此時又有人湊上來道:“我聽說,劉縣令就是因為他落馬的!”
“什麼?竟有此事?!”
沈逸猜的不錯,秦牧就是拉著他講西游記,沈逸還沒來得及拒絕,抬眼就見秦香雪面含微笑地走上來道:“沈大哥,香雪失迎了。”
秦遠一郡郡守,封疆大吏,份何等尊貴,今天又是壽星,竟然親自出來迎接,給足了沈逸面子,同時也讓沈逸相當奇怪,連忙拱手道:“下何德何能,豈敢勞大人相迎?”
“呵呵,沈大人為東城百姓出力不,也幫了本的大忙,自然當得。”秦遠滿面紅的,看的出來今天心很好,只不過相比他出來相迎,秦遠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沈逸驚訝。
“希沈大人稍后能與我詳細說說,關于劉溫的事。”
秦遠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只有他與沈逸還有秦牧聽到,秦牧聽不懂,沈逸卻是明白。
什麼意思,秦遠看出這全是他在算計劉溫了?
秦遠沒有給沈逸深思的時間,沈逸被迎進院中,秦遠府上甚為寬敞,院中早已落滿桌子,人數眾多,皆是各地大小員,或是負盛名的飽學之士,他們見沈逸這樣份并不出眾的人,竟能被郡守父子親自出迎,實在有些驚詫。
正廳里的人也不,大廳正中一桌的上位上,坐著一人,國字臉板著,生的一對濃眉,氣勢人,沈逸轉念一想就知道了,這南永郡地界,能坐在秦家宴首位的,非總督韓罡莫屬了。
秦遠和韓罡一個管政一個管兵,南永郡的一二號人,也不知道這兩人私下里的關系怎麼樣。
等名單上的賓客都到齊了之后,拉著沈逸讓他講故事的秦牧被人喚了過去,不久之后,忽聞一陣鼓樂喧天,司儀大聲唱道:“吉時已到,請壽星上座。”
鼓樂聲中,秦遠重新換了一裳走出來,秦香雪著一紅衫,與秦牧二人跟在他后。
“恭祝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大廳中人紛紛站了起來一起呼道。
秦遠走到堂中大椅上坐下,朝眾人含笑點頭道:“謝謝諸位蒞臨,快請坐。”
眾人重新落座,秦香雪和秦遠一同走到秦遠座前祝壽,場景頗為幸福滿。
諸人落定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見一名秦家下人慌慌張張跑進來道:“稟大人,皇上賜壽禮了——”
話未說完,只聽見門口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傳來:“哈哈,秦大人大壽,本王來晚了,還秦大人勿怪啊!”
“本王”這兩個字,即顯示出來人的份不凡,沈逸也跟著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名穿行云朝服的青年大步而,生的劍眉星目,英俊不凡,饒是沈逸見了也要嘆一句:比我也只差一點了!
原本坐在堂中高椅上的秦遠也坐不住了,一下站起來迎向前道:“二殿下,您怎麼來了?!”
“哈哈,當然是為秦大人祝壽而來!”青年哈哈一笑,言罷青年招了招手,頓時他后的那名小太監便懷抱圣旨上前,扯起又尖又細的鴨嗓道:“此次頒旨,皇上特地囑托,秦大人知命之年,勿用跪接。“
正帶著秦香雪和秦牧準備跪下的秦遠聞言作一頓,忙道:“謝陛下厚!”
隨后太監展開圣旨,高聲道:“秦遠為國勞半生,其心可鑒,其功可表,知命之年,特賜東珠十顆,黃金百兩,錦緞百匹!”
秦遠忙道:“臣秦遠,謝主隆恩!有生之年,定為大周鞠躬盡瘁,肝腦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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