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痛?
他開始懷疑起人生來了。
再看自己睡姿,早就是四仰八叉的抱著被子睡了,什麼趴著,他不知道。
畢竟人睡著后怎麼可能能控制自己的睡姿呢?
池幽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南時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在撕自己屁上的藥膏,他微微皺眉,斥了一句:“像什麼樣子?”
沒想到南時得比兔子還快,嗖得一下就進了被子里:“師兄……外面的人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池幽在床沿落座,順手在被子上拍了拍,轉而就被子勾住了南時的腰將他扯了出來,轉而替他揭了膏藥:“南先生要是記沒出錯的話,這是我的房間。”
南時剛想到對哦他昨天睡池幽這兒了,轉而就控制不住:“嗷嗚——!”
果然真的是好痛!
痛到懷疑人生的那種!
這種痛讓南時想起了他大學的時候,室友從哪里尋到了一罐用的蠟,然后四個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他有幸用蠟糊了一下自己的小了一回……跟這個覺差不多。
屁上會有嗎?!
南時越想越尷尬,池幽卻不以為然,甚至還手了一把:“不錯,消腫了。”
南時:“……”
謝邀,我死了。
池幽見南時沒事了,便也放他起來了,他起回避了去,等到南時差不多將里穿好后,便讓清河替南時整理儀容,南時穿好服當然是不可能留在這里的,他現在覺得自己的房間特別好,恨不得一頭扎進去再也不要出來才好。
見南時跟只兔子一樣躥走了,清河將南時用過的寢都收拾了一通,這才來請示池幽:“山主,可要為爺準備醒酒湯?”
“嗯,備上吧。”池幽答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了,清河習慣自然,行了一禮,便抱著東西出去了。
池幽既然打了南時屁,就不會讓這件事傳出去。南時畢竟已經二十幾歲,再有幾年便是而立,已經人的弟子,怎麼好再被當孩一般的對待?傳出去有損南時的面,故而說的是南時喝多了,便在池幽這里歇下了。
南時還不知這事兒,他往外躥了老長一段路才冷靜下來,也懶得再走,貓在走廊圍欄上看著花園,看似賞景,實則懷疑人生,傾影和晴嵐得知南時已經回來的消息,卻左等右等不見人影,便一人去廚下吩咐醒酒湯和膳食,一人去尋南時。
“爺,您在這兒做什麼呢?”傾影見著了南時便道:“您昨晚喝多了酒,今天不好吹風的,小心頭疼。”
南時扭頭看了看傾影,報廢的腦子終于了,應道:“知道了,回去吧。”
他站起,這才發現屁完全不疼了,一點都不像是挨了十下戒尺的樣子,活自如不說,甚至還有些涼颼颼的……
不能再想了!
南時告誡了一番自己,這才扭頭問道:“昨天的菌子還有剩嗎?給我弄個菌子烤串,再來個菌子蓋澆面吧。”
傾影答道:“晴嵐姐姐已經去代了,等到了屋子里就有了……不過漿菌和樅是沒有了,廚房去買了,還沒回來,昨天送回來的就這麼多,已經用完了。”
南時搜尋了一下記憶:“不是說那個誰……小胡送了不嗎?”
不說這個還好,說了就忍不住要抱怨,傾影用鄙夷的眼看南時:“您也敢信一個死因是蘑菇中毒的人挑的蘑菇?”
“……不是說他死因是蛇毒嗎?”
“那蛇咬他的一個小時之前他就吃了個菌菇大雜燴,鵝膏科的毒蘑菇吃了有一斤,您說呢?”
南時:“……”
還行,不愧是毒翻了黑白無常的男人!
南時了鼻子,跟著傾影回去了,果然吃到了一大份牛肝菌全宴,人吃飽了之后飽腹的幸福會戰勝尷尬此話名不虛傳,等吃完了南時什麼事兒都沒了,甚至還想出去浪。
“要不我們去本地的農貿集市怎麼樣?”晴嵐在一旁支主意,看了一眼天,今天南時醒得比預期的要早,往日里喝醉了至也是一覺睡到中午,現在才剛剛九點多,現在去農貿集市也來得及。
南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好,那咱們走吧。”
慣例,這種事是不可能池幽一道去的,就是問了池幽也不會去的。
南時都沒辦法想池幽這樣的人往集市里一杵是個什麼樣子,可能家里的下人會提前去清理一遍才敢讓他踏足吧?
他換了一T恤汗衫,就出發了。
山路曲折,南時卻仗著自己學過探知的法子不帶慌的,音響里直接播放起了逮蝦戶,時速飆上了一百碼,只要他自己不翻車,就沒有人能把他撞進山子里去。
傾影和晴嵐外加一個侍衛大哥老神在在的坐著,有他們在,南時想翻下去也很有點難度,隨便他開去吧。唯有周老漢一臉惶恐:“娃子,你開慢點!這里陡!小心下面有車上來!”
南時一手靠在窗沿上支著臉,一手開車,就差沒給自己的車上個標簽‘藤原豆腐店’了,聞言答道:“沒事兒,我這邊開著導航呢,有車上來會提醒我的。”
“那也慢點!”老漢著心臟所:“太快了我吃不消!”
南時只好憾的把車速降下去了,老漢這才松了口氣,指點著南時走哪里比較快,在半個小時就把南時他們一行人領到了集市外圍。
“好了,就這兒了,前面不好開車了,停在這里就可以了。”老漢道。
南時瞅了兩眼把集市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車輛,跟著他往里邊走:“停在這兒不會被罰單嗎?”
老漢霸氣的一揮手:“誰吃飽了沒事兒朝我們這兒罰單?”
“走走,好不容易下來一趟!”老漢催促道。
幾人一進集市就被想象之外的熱鬧給震撼了一把,道路兩側全部被各種攤販給占據了,有些干脆就是開著篷車進來的,很多人面前都放著幾個大號的袋子,里面滿滿都是菌子,還有賣藥材的、賣日用品的,不一而足。
更神奇的是還有套圈的,別人家套圈都是什麼工藝品,這里套圈可好,前面是牙刷牙膏等日用品,往后就是一大袋一大袋的菌子和藥材,誰要套中了直接背了就能走,甚至還可以直接買,攤主直接在旁邊標了套圈多錢,買又是多錢。
南時這樣的,立刻表示:“我以前打遍蘇市套圈界無敵手!”
傾影和晴嵐不表態,老漢倒是眼睛晶亮:“這好,走,我們去套圈!”
然后南時花了五十塊錢用一百個圈兒套了兩支小牙膏——還是一次的那種,這玩意兒擺得最近。
傾影小聲對晴嵐說:“這不行啊,爺的暗課誰教的,準頭怎麼這麼差?”
“他逃課了。”晴嵐言簡意賅的道。
傾影:“……”
南時不服氣,直接又買了一百個圈兒,五花十的圈兒把他的手臂都圈了一個小花園,南時拍了拍侍衛大哥的肩膀:“兄弟,靠你了,我要吃那個樅!那個靈芝也很好!你懂的!”
侍衛大哥:“好的沒問題!看我的!”
“套住了漲工資!”
“OKOK!”
兩人達了易,最后南時從愁眉苦臉的攤主手上取走了兩大麻袋的菌類和藥材——侍衛大哥私下里補了一下攤主,大概就維持在了攤主雖然不賺但絕對不虧的范圍,要不然就太欺負人了,大家都是出來糊口的嘛,都不容易。
他也不能套了,畢竟南時說套住了給他漲工資的,要知道漲工資是永久的,而補卻是一時的,南時高興比較重要!
南時也不差這個錢,純粹即使圖個高興而已。
侍衛大哥先當了回外掛,接著又了挑工,肩負兩大麻袋跟著南時他們買買買,他就負責拎拎拎。
傾影和晴嵐也很來勁,云省本就有很多苗族人,好多銀飾手工妙,雖說銀不太純,們本就是買個花樣戴著玩兒,外加家里還有那麼多姐妹,當真是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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