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是因為什麼再次歷劫的,這讓戰斗之神有些不爽。
他對著幻祭道:“回來了?”
幻祭手指微微抖,他低聲回道:“嗯。”
“那個寒焰的主神你殺了嗎?”
“……沒有。”
“廢。”戰斗之神怒道:“你為混沌神,如今被一個主神欺負這樣,連反擊都做不到,你還活著做什麼?!”
幻祭踉蹌后退了一步。
他的指尖泛白。
“六弟。”言燼警告道。
戰斗之神卻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在他的認知里實力是很重要的。
他冷哼道:“而且我聽說你還被那個主神給了?被在下面的都是弱者,我早就說過你神力低弱,現在被也是活該。”
此時幻祭的臉已經很難看了。
就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掌,眼睛都紅了起來。
但是他強忍著沒掉淚。
而就在戰斗之神要繼續罵幻祭的時候,迦揚忽然把一把匕首冷冷在了案幾上,他面無表道:“你再說一遍。”
眾神被迦揚神兄突然的發怒嚇了一跳。
尤其是戰斗之神。
他有些懵,不知道迦揚神兄為何突然怒。
但哪怕神經大條,戰斗之神也是懼怕迦揚神兄的。他下意識向了言燼神兄,似乎想知道迦揚神兄為何怒。
卻沒想到言燼神兄的臉也冷了下來。
迦揚直接拽著戰斗之神就出去了,給了他一頓的教育。
一邊揍還一邊道:“誰告訴你被在下面就是弱者?你懂什麼做兩相悅!這是!你懂不懂!”
聽著戰斗之神嗷嗷的慘聲,權利之神猶豫向言燼,道:“要不要去勸一下。”
言燼淡淡道:“不必了,他該被教訓一下了。”
第182章 混沌神界篇——寒焰
戰斗之神這次被教訓的很慘,看得權利之神都忍不住嘖嘖搖了搖頭。
幻祭其實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哥哥們會幫自己出頭。
這讓他有些無措的同時也有些。
那剛剛因為被六哥罵而泛起的辱、痛苦和恐懼也在這一刻慢慢消散了,心逐漸稍稍平復下來了些許。
言燼此時已經坐了下來。
他漫不經心地拿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在看到幻祭依舊站著后便示意道:“坐吧,別站著了。”
幻祭點了點頭。
別看幻祭在別人面前冷颼颼的,尤其是面對寒焰時。但在神兄們面前其實幻祭很聽話,比較懼怕哥哥們。
他尤其最懼怕厄斯。
雖然厄斯神兄沒打過他,但只要一個眼神就讓幻祭嚇得發抖。
其次便是戰斗之神了。
最不怕的應該就是迦揚和言燼。
因為言燼脾氣好,相對于其他混沌神來說稍和些,沒有太強的攻擊,這讓幻祭在和言燼一起時能稍微有點安全。
迦揚神兄就更別提了。
迦揚神兄是眾神之首,在幻祭的心里迦揚神兄的形象是偉岸的,誰都打不倒。
過了好一會后迦揚才冷冷地回來。
權利之神瞄了一眼外面,發現六弟正坐在地上哭。
幾個混沌神也看出迦揚心不好。
所以便告退了。
迦揚敷衍地應了一聲。
幻祭還是有些害怕,本能跟在了言燼旁。
他一向如此。
有迦揚在時就跟著長兄,迦揚不在就跟著言燼。如果他倆都不在,幻祭就會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今時不同往日。
被厄斯找去當了半天工人的斷圯馬不停蹄回來后就看到了眼前這刺眼的一幕。
他的眼眸立馬寒了下來。
言燼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斷圯的想法。
他驟然攥住了斷圯的手臂,攔住了他擰眉斥責道:“斷圯!”
斷圯沒想到師兄為了別的神這樣對自己。
如果是迦揚兄長也就罷了。
可這個神又是誰!
尤其他長得不差,和自己差不多,這讓斷圯更加有了危機。
斷圯從不去記無關要的人。
是以他已經忘記了當初他一腳踢下去的幻祭長什麼樣。
幻祭從斷圯的眼睛里到了殺意。
那種……
和厄斯神兄如出一轍的殺意。
讓人心口冰涼。
“斷圯!別胡鬧,這是幻祭,我弟弟。”言燼皺眉道。
“厄斯兄長也是迦揚兄長的弟弟。”
聽到這句冰冷的反駁,言燼的角微。
言燼有些頭疼。
他懶得再去跟斷圯解釋這個,因為他知道斷圯聽不進去。
于是言燼只好向幻祭,道:“……七弟。”
幻祭抿著煞白的看向三哥。
“你先回你的神殿休息吧,六弟若再去找你打架的話你便來告訴我。”但說完這句話言燼就頓住了。
因為他想起以前很多次也這樣警告過六弟。
可六弟不聽。
頂多能消停幾天時間,過段時間又會繼續去找神打架,誰都攔不住。
這讓言燼有些惆悵。
他對著幻祭,繼續道:“這樣吧,你去跟迦揚神兄要一個注混沌法則的神牌,讓寒焰可以在你危險時候過來。”
幻祭微怔。
言燼揶揄看著幻祭,道:“你和寒焰應該沒事了吧?”
幻祭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最后只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讓言燼笑了笑,道:“那你便去跟迦揚神兄要一下吧,以寒焰的神力是打得過六弟的,到時六弟被打幾次就不去找你了。”
幻祭垂眸。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再次應了一聲。
主要是他現在不敢抬頭。
斷圯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讓幻祭手心里的冷汗越來越多。
直到言燼揪著斷圯走了以后幻祭才松口氣。
權利之神在這時走了過來。
他對著幻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權利之神知道幻祭這小子是怕六弟,哪怕現在六弟被揍了,但幻祭還是害怕他。主要是幻祭被老六打的次數太多了。
幻祭愣了愣。
半晌后他回過神道:“謝謝五哥。”
權利之神悠閑道:“沒事,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后別去粘著三哥了。現在和以前不同,三哥有道了。”
幻祭眼眸黯淡。
他踢了踢腳底下的小隕石。
*
言燼把斷圯抓回了智慧神殿。
等回了神殿后,言燼著眼前的斷圯,面嚴厲道:“如若別人沒有招惹你,以后不準再隨意手,聽到沒有?”
斷圯抿著。
“聽見了沒?”言燼眉頭越發。
“他覬覦師兄。”斷圯沉聲道。
言燼氣樂了,他無可奈何道:“誰說他覬覦我了?幻祭拽著我襟是習慣的小作,把我當哥哥而已。”
“不行,襟也不能。”斷圯眼眸冷。
對斷圯來說,師兄都是他的。
誰都不能一下。
言燼拍了一下斷圯的腦袋,也不再跟他多作解釋,而是回了自己神殿里面去休息了。斷圯見狀也跟著走了進去。
言燼看到斷圯進來也不奇怪。
他半躺在了神床上,手中拿著一卷書籍。
斷圯來到了言燼邊,他試探地手了下言燼,在看到師兄沒有拒絕后他才敢一把環住了言燼。
“師兄,我怕。”斷圯忽然低低開口。
“嗯?”這話讓言燼一頓。
他把書放下,轉過頭向了斷圯。
斷圯把頭埋在了言燼的頸窩上,道:“我怕師兄會再次不要我了。”
言燼心口一。
他輕拍著斷圯的脊背,道:“不會的。”
“會。”
這個字是帶著些許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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