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銘對夸獎并不討厭,只是說:“最近你多注意就行了。”
泰守一連忙問:“注意什麼?”
尤銘想了想:“注意一下別去沒人的地方,尤其是墓地之類的,今年最好別去,明年就可以了。”
需要一段時間修整,免得之后更加嚴重。
泰守一忽然想到,他之前跟朋友都喝多了,非要去比膽,每個人都自己開車去墳山,那片山沒人,只有一個火葬場,他們要在山頂集合。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沒幾天,他就開始做噩夢了。
“你有這個本事,怎麼還要做生意?”泰守一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好奇的要命,“你靠這一手,就能掙大錢。”
尤銘看泰守一的態度好,他的態度也好了些:“我本職就是天師,做生意是副業。”
泰守一:“……厲害了。”
分別的時候泰守一對尤銘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很熱絡的說:“有時間請你來聚會玩,都是我人,都有錢,你隨便坑。”
尤銘慢吞吞地說:“好的。”
不過泰守一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晚上就給尤爸爸打了電話,約尤爸爸第二天去吃飯談合作,尤爸爸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太子爺是了什麼瘋,之前還說沒興趣,一夜之間就轉了?
尤銘在飯桌上說:“爸,你去吧,是好事。”
尤爸爸嘿嘿笑道:“是啊,能跟泰華扯上關系,以后談生意都能給咱們大開方便之門。”
他圖的是泰華的錢嗎?
圖的是泰華的人脈和面子。
尤銘也把自己招員工的事說了:“您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把實品給您看。”
他自己是知道那條子有多的,他也相信,哪怕不是奢侈品牌,也有人愿意穿它。
對了……泰守一他們家不就有自己的娛樂公司嗎?
說不定能幫忙打打廣告。
夜里尤銘就把自己的打算跟江予安說了。
“只要有訂單來,我爸肯定聽我的。”尤銘興致地跟江予安討論,他一手摟著江予安的腰,一手拿著簡歷,他把簡歷全部打印了下來,一張張的翻看。
江予安也陪著他看。
尤銘要看照片,看面相。
但男生的容易看出來,生有的得太嚴重,看得不太清楚。
不過最后還是都定了下來。
nb s 尤銘心滿意足的把簡歷放到床頭柜上。
忙過之后,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江予安上。
江予安沒穿上,就這麼靠著,結實流暢的在有名的手邊,尤銘垂下眼眸,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被江予安的,他的手放在江予安的腰上,慢慢朝著移。
“怎麼了?”江予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去咬尤銘的耳朵,“想干什麼?”
尤銘朝他微笑,手還了,小聲說:“做壞事。”
然后尤銘就用被子蒙住了兩人。
被子隔絕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哪怕開了空調都讓尤銘覺得熱——即便只有他一個人的溫。
他親吻著江予安的皮,熱的讓江予安都覺得有些夸張。
這是怎麼了?
可當尤銘咬住那一點的時候,江予安就什麼都不能想了。
他反客為主,把尤銘下去。
在黑暗中江予安依舊能視,他能清楚的看見尤銘在他手下舒展,他能聞到尤銘上的味道。
人的味道是最好聞的。
江予安腦子里忽然蹦出這麼一句來。
只可惜他能聞到尤銘的味道,可尤銘卻聞不到他的。
江予安低下頭,咬住尤銘的下。
看來他還要更努力才行。
只有真的和人沒有區別,他們才能做更多的事。
房間里很快有了檀腥味,尤銘的臉很紅,他在被子里差點不過氣來,滿屋子都是他自己的味道,但這種事做的多了,尤銘也不害了。
相反,他更喜歡江予安也能獲得快樂。
只是……他手足并用,江予安卻似乎沒什麼反應,看他幸苦,江予安還安說:“我是鬼,我現在還不能……”
尤銘嘆了口氣,第一次催促他:“有什麼辦法能快一點嗎?”
江予安悶笑一聲,手尤銘的臉頰:“等不及了?這麼熱?”
尤銘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毫無威懾力,他的眼中還有熱過后的水,看得江予安忍不住結滾。
要是他是人……
江予安親吻尤銘的手背,手腕,耳垂和鼻尖,最后才來到尤銘的。
兩人都熱極了,說是接吻,更像是撕咬,像是捕獵者要在獵上留下印記。
然而等尤銘第二天醒來,看著自己上的吻痕,他后悔了。
要是被爸媽看到,他怎麼解釋?解釋他沒有出去鬼混,也沒有找朋友?而是跟江予安在一起的時候弄的?
爸媽肯定不會信,說不定還覺得他在說謊。
尤銘想了想,決定還是慢慢引導父母,直到時機到了,再跟他們坦白這件事。
“小銘,你朋友來找你了。”鄭阿姨看尤銘走出了房門,就從廚房出來給尤銘說了一句,“你還沒起床,我就讓他現在外面等等。”
尤銘有些奇怪,他有朋友嗎?
他打開手機,果然有幾個未接電話,不過都是陌生號碼。
睡覺的時候尤銘開的是靜音,他回撥過去。
那頭立馬就接了。
尤銘剛想問是誰。
那頭的人就語氣焦急地說:“尤銘,是我,閔文。”
尤銘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是誰,試探地問:“我們認識嗎?”
閔文哭笑不得:“我們高中的時候當過半學期的同桌。”
“我喜歡穿球,你記不記得?”
還是不記得。
尤銘只能換個角度問:“有什麼事嗎?”
閔文也不糾結尤銘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記起來,激萬分地說:“我有事求你,能出來說嗎?我保證不浪費你時間,不都行,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
尤銘跟鄭阿姨打了個招呼,這就走出了家門。
找他?應該是借錢吧?
先看看人吧。
當閔文出現在尤銘面前的時候,尤銘才記起來這個人。
跟尤銘不同,他大約算是人緣特別好的那類人,跟誰都能打道,上次同學聚會他就沒來。
閔文一見尤銘出來,連忙走上前去,他低著頭,語氣激地說:“尤銘,我只能找你幫忙了,我一個朋友家里破了產,我害怕他出事,你能不能……幫幫忙……”
閔文是普通家庭出,父母早就下崗了,家里靠經營一個小超市過日子。
他所有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尤銘這個家庭條件最好的“同桌”。
他是病急投醫。
實在沒有辦法了。
第49章 049
閔文是來求人的, 姿態放的很低, 他甚至沒有抬頭直視尤銘。
尤銘也很奇怪,他跟這個半學期同桌沒有什麼聯系,他們也沒什麼同學誼,更別提友誼了。
“我不一定能幫忙。”尤銘對閔文說道。
閔文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尤銘也懂, 他那會兒躺在病床上, 家里的錢全用了,尤爸爸在外面想方設法的借錢,哪怕只是以前說過兩句話的, 尤爸爸都能找上門去借, 當人走到絕境時, 面子都能放到一邊去。
正好家里沒人, 鄭阿姨添置日常用品去了,尤爸爸和尤媽媽繼續去跑寫字樓, 他們想最好能在靠近市中心,但是市中心的房租太高,要多跑幾家對比一下價格。
李清這段時間被送到了兒補習班, 白天都不在家。
尤銘就讓閔文跟著自己到家里坐。
畢竟天氣熱,站一會兒就會出汗, 覺得黏膩。
閔文跟著尤銘進了家門, 他也沒有心思打量尤家, 坐到尤銘對面以后閔文就把頭埋下去, 看著自己的手, 他知道尤銘也有極大可能不會幫他,但他總要試一試,如果尤銘愿意幫呢?
“詳細說說吧。”尤銘去給閔文倒了一杯水,家里開著空調,不那麼熱,也不會讓人覺得心煩。
閔文就把事說了一遍。
他畢業之后在省城找了個銷售的工作,賣房子,做的還不錯,干了一年就升了主管,也帶著幾個徒弟,現在也有了一套自己的小房子,四十多個平方的單公寓,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在他工作這幾年,他也認識了不人,了個男朋友,男朋友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做得還大,兩人的也很好。
但從今年開始,男朋友就不怎麼愿意回他的消息,約著出來見面也總找借口推,閔文不想分手,但又忙著工作,倆人還是漸漸疏遠了。
前幾天男朋友又聯系他,他才知道男朋友是家里有了變故。
開年的時候,他爸死了,死于車禍,他媽又不懂家里的生意,拿著欠條去找欠錢的要賬,結果那些人都不認,還有很多沒打欠條的,人死了就當沒有借錢這回事。
男朋友也不懂生意的事,他是個育生,沒開那一竅,老爸死了以后各路人依次登場,他了分寸。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家里的存款已經見底了。
錢沒了,公司員工的工資也發不出來。
閔文把自己的存款全拿了出來,還想把自己的單公寓賣了,但后來他們一合計,他男朋友就把自己家的大房子賣了,帶著媽去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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