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亮之后,盛喆帶著這本日記第一次完全的走出盛家村,可是他很迷茫,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他在路邊坐了一會兒,躲在草叢中,見到了兩輛路過的馬車,看著外面世界的正常人,更加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天黑之前,他埋了日記本,重新回到了村里,然后一把火燒了一切。
第132章
除了這不知道深埋地下多年的日記本之外, 還有一些關于盛家的資料,只不過因為調查的時間太匆忙,能找到的基本都是一些表面上能查到的, 更深的暫時還沒有。
這盛家的勢力并不在Y市,而是在皇城,皇城貴胄,天子腳下,自然是權大于錢, 但有了權, 又怎麼可能了錢。
據說盛家已經傳承了幾百年, 皇權時代就是朝廷大, 甚至還出過宰相,哪怕皇權更替, 盛家也總能屹立不倒, 直到新政府立的時期,盛家更是散盡家財的支持|改|革|建設, 了開國元勛。可以說放在幾十年前, 盛家甚至能在上頭那個圈子有著不可小覷的發言權,即便是祁家這種同樣的百年世家,也要退避其鋒芒。
可是大概五十多年前, 盛家的氣運似乎到頭了,開始走了下坡, 原本無比繁盛的家族,接連遭遇了各種禍事。
最開始是當時盛家的掌權者心梗過世,白天還跟人談笑風生的老爺子,突然就沒了,這給當時正在力爭上游的盛家造了非常大的打擊, 即便人脈還在,但了最大的支柱,那所能掌控的權勢自然也隨之大打折扣。
接著盛家的后背接二連三的遭遇橫禍,尤其是進了軍部的盛家子弟,十多年,竟然死的一個不剩,哪怕通過早前積攢的人脈后期又扶持了不人上去,可是也不知是能力不足還是運勢當真就是如此,怎麼都爬不到手握重權的位子,只能在下游靠著吃家族的余蔭度日。
而政界的盛家人更慘,一步之遙的位子,就因為站錯了隊,一連串的被人給拉下馬,要不是當時盛家干脆利落的舍了那些棄子,又借由祖輩積攢下來的底蘊保全了部分的盛家人,此刻皇城怕是早就沒了盛家的一席之地。
圈人如今都知道,盛家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盛家,雖然依舊頂層的圈子,但早就名不副實。眼看著就要被出圈子的盛家,這些年的行事越發不擇手段,甚至開始利用政權轉戰商圈,只可惜黃金時期也就那麼短暫,能被瓜分的蛋糕早就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因此現在是兩頭都沒能落到好。
資料的最后上寫著盛家的祖籍竟然是Y市,并且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遷出了一部分人回到Y市發展商貿,溫然看到這一點覺得有些奇怪,以盛家在皇城那樣的勢力,哪怕已經走了下坡,只要沒有全家滅絕,分出一部分人來Y市發展怎麼可能一點靜都沒有,如果有靜,祁云敬不可能不知道,但在游戲里,發現了墳塋路和盛家,祁云敬像是完全不知的。
溫然下疑,將資料反復翻看了一會兒,確定再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后,這才丟在了一邊。如果時間上沒錯,盛喆火燒盛家村應該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所以當天晚上盛家當時的當家人才會遭到反噬,幾乎是瞬間暴斃。后面不斷的走下坡也是因為氣運的不斷流失。但以盛家那般窮兇極惡的掠奪氣運的方式,甚至因此富貴了好幾代數百年,那荒村的風水局一破,盛家絕對是家破人亡的結局,斷不可能到了現在還能留存一部分勢力,這中間定然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如果盛家真的是玄門中人,逆天改命也不是沒可能。
可惜溫然在公會里查閱了不資料,資料上沒有半點關于盛家的。但這資料也多半都是建國后重新整頓的,所以如果盛家早有瞞的打算,甚至在荒村布下那個風水局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退出玄門圈只要俗世權錢,那公會沒有收錄他們的資料也有可能。
只是這個墳塋路,他恐怕要親自去一趟才行。
等晚上祁云敬回來后,溫然特意繞到他的房間。
祁云敬看著他,微短卻十分濃的睫輕輕垂下,掩去眼中的一笑意:“這應該是除了上次退還禮,你第二次進我的房間。”
溫然雙腳剛踩進去,聞言看了他一眼,又退了一只腳出來,試探道:“要不去我房間?”這人地盤意識要不要這麼強烈?
祁云敬轉過:“進來吧。”
溫然一邊往里走,一邊十分自覺的坐到沙發上,床那自然是不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的,萬一潔癖嫌棄他,一下就要換床單被套的,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人。
祁云敬將桌上的一杯還帶著余熱溫度的牛遞給溫然,溫然下意識接過,然后眼神忍不住在祁云敬的上掃了一圈,沒想到大佬竟然喝,怎麼平時沒在他上聞到什麼氣呢。
看著那不知道又腦補了些什麼的眼神,祁云敬直接道:“資料看過了?”
溫然點頭:“不過那種浮于表面的東西,也看不出什麼來,我找你是想要問問你,你給我的資料最下面寫了,盛家分了一撥人回到了Y市發展,這Y市可是你的地盤,你就沒聽說過盛家?”
祁云敬道:“之前沒有聽聞,但今天有特意查探了一下,盛家的人的確是回來了,但并沒有親自面,而是贅了瞿家。”
溫然一愣:“贅?”
祁云敬點頭:“二十多年前,瞿家招了個贅的婿,那之后瞿家的產業不斷擴張,現在所經營的飲食業,算是龍頭產業了。”
溫然:“贅的姓盛?”
祁云敬點頭:“據說贅瞿家的這人是個讀書的文人,滿心只有風花雪月,不喜歡世俗銅臭,所以從未出席過任何商業宴會場合,公開面也是二十多年前結婚的時候,因為一直如此,毫無存在,反倒是容易讓人忽略。”
溫然道:“贅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盛家因為風水局被破,氣運大敗,如果是他家人往商路走,只有虧本,但贅了,那就相當于離了盛家,從此氣運再與盛家無關,自然不會其影響。”
溫然說完忍不住嘆:“權勢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能讓一個家族為此謀劃數百年,犧牲無數,最終能到這些的,也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人而已,那些犧牲的,圖什麼呢。”
祁云敬道:“家族榮譽吧,這種東西,很難用言語形容。”
溫然道:“我準備找個時間去墳塋路看一看。”
祁云敬道:“暫時先別,我正找人查盛家,現在的盛家已經不比當年,查起來雖然不太容易,卻也沒多難,所以再等等,多了解一些再行也不遲,也不急在一時。”
溫然想了想,點頭應了:“不過那個尹倩兒,要抓時間找到了,既然承諾了別人,那東西就要給人送到位。”
祁云敬笑了笑:“自然。”
溫然抬頭看他,眼神有點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祁云敬卻是一秒收斂了神,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
溫然嘖了一聲,耷拉著拖鞋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就被妮妮沖了個滿懷,兩個貓爪子還抱著他的臉往他邊。
溫然下意識將妮妮給抱住,手去妮妮過的地方,結果到了殘留的一點,溫然頓時明白剛才祁云敬在笑什麼了,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經過了一整夜的冥思苦想,楊曦最終決定還是要聽溫然的話,他寧可一路走的慢,也希能夠一切順順當當,而且他現在的收也不算太過拮據,所以也不必如此急迫的上位。
結果還沒等他找理由拒絕退出,就被人告知,他被截胡了。
截胡他的是公司同期的主持人,同樣是大四在校生,但因為家里的關系,提前簽訂了電視臺,還直接當了一個常青樹節目的助理主持,幾乎每一期都能有臉的機會,還能做廣告口播,現在都有了自己的群,只不過他的群肯定沒有楊曦這種參加直播節目出道的多,兩人的外形類似,有點撞設定,哪怕兩人并沒有合作過,但在一個電視臺工作,不可能沒打過照面,但也只是簡單的一個招呼而已,再無其他的集,所以當楊曦得知這次的機會被他截胡了,還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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