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并不是任學博想要的答案,即便聽到莫剛答應了,任學博也沒出什麼滿意的神來,只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手里的煙頭卻狠狠地碾向煙灰缸,他表面平靜,心里估計十分不滿。
莫剛嗤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倒不在意任學博或者任學禮在上面會有什麼地位,但他并不抵看這兩兄弟爭斗,熱鬧的不是?
“我先走了。”欣賞夠了任學博的氣急敗壞,莫剛施施然起,轉離開。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離開小區,而是躲在暗,直到許久之后看到任學博開了一輛明顯是套牌的面包車離開后,他才打消心里最后一懷疑。
論謹慎,他一點都不輸任學博。
然而莫剛再謹慎,還是猜不到那輛套了牌的面包車最終的目的地是停在同州市的特殊部門。
車一停穩,車上的任學博就跳了下來。
除了臉和任學博有點相似之外,渾上下的氣質和在莫剛面前簡直判若兩人,完全沒了那種郁之,整個人看起來健朗了不。
他直接走進特殊部門,其他員看到他不由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紛紛和他打招呼。
“頭兒在嗎?”任學博問同事。
同事指向頭鐵面的辦公室,“在,不過和夏老板在開會。”
任學博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著朝鐵面的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口后,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鐵面略顯獷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進來。”
任學博開門,一進去就看到懶懶散散坐在沙發上的夏孤寒,朝夏孤寒點頭示意,“夏老板。”并轉關上門。
“見過莫剛了?”鐵面請他坐下。
任學博姿態閑適地坐到夏孤寒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簡單地把和莫剛見面的況復述一遍,末了道:“莫剛應該是相信了,之后等他消息就行。”
鐵面:“辛苦了。”
“上的辛苦算什麼?”任學博癟癟,玩笑道:“我一場戲起碼……”他用手比了個數字,“你真覺得我辛苦,就給我發片酬唄,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給你打個折。”
“去去去!”鐵面臉上難得出一點笑意,“夏老板還在這呢。”
“也是,”任學博爽朗地笑道:“夏老板是你的頂頭上司,我要討片酬也應該向夏老板討。”
他倒是不客氣,笑著看向夏孤寒,“不知道夏老板覺得我這場戲值多片酬?”
夏孤寒懶洋洋地看了過來,狀若認真地回答道:“我沒進過娛樂圈不知道行,要不我進個娛樂圈了解了解?”
“可別!”任學博馬上擺擺手,夏孤寒于娛樂圈的事跡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誰知道他一時興起會引起什麼?任學博哈哈笑道:“算我友出演,免費!免費的!”
鐵面在一旁不客氣地笑。
任學博乜了他一眼,又同夏孤寒說道:“夏老板,我明天還有一場活,這張臉可不可以先換回來?”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有一清風從自己臉上拂過,帶來沁涼之,接著就聽到夏孤寒清澈干凈的聲音,“好了。”
任學博的臉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張英俊深邃的臉。
任學博,不,應該是梁汝清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一眼,他的臉還真回來了,沒有一點改變。盡管之前換臉的時候已經過夏孤寒的神奇了,這會兒還是沒忍住嘆,就想不明白,夏孤寒是到底怎麼做到輕輕松松讓他和任學博換了一張臉的?
當然,不僅是夏孤寒,他之前看到莫剛也是這樣。
不過好奇歸好奇,梁汝清還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的。見夏孤寒和鐵面還有事要聊,他也沒有多待,起告辭了。
夏孤寒目送他離開。
沒見到梁汝清之前,夏孤寒曾經從趙曉晨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時間比較久,沒印象了。后來經鐵面介紹,夏孤寒才知道梁汝清是現在娛樂圈正當紅的演員,年紀輕輕就斬獲三金,值口碑流量俱全。
當時夏孤寒和鐵面提出要找人假扮任學博的時候,鐵面就向夏孤寒推薦了梁汝清。
梁汝清可以算是同州市特殊部門的編外人員,他家和鐵面家是世,也是天師世家。不過梁汝清并沒有為一名天師的天賦,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普通人。好在梁汝清也志不在此,反而點亮了演技天賦,自己也對演戲興趣,就一路為現在正當紅的三金影帝。
鐵面進特殊部門的事梁汝清也知道,同州特殊部門招人的時候,他跟著湊了一回熱鬧,雖然不是天師,但湛的演技讓上面注意到他,進而為同州特殊部門的編外人員。
正好梁汝清上個月才拍完一部電影,于休息階段,鐵面找他,他便同意了。
除了換臉是夏孤寒出手之外,和莫剛見面的一切適宜都是梁汝清自己準備的。換了任學博的臉之后,梁汝清并沒有貿然約莫剛出來,而是頂著這張臉適應了兩三天,直到自己隨時看到這張臉都不會到驚訝為止。
不僅如此,梁汝清還和任學博住了兩天,觀察任學博的小作小習慣,除此之外,他通宵看完了任學博的筆記,揣測任學博的心和緒。
正是因為做了這麼多準備,把自己當真正的任學博,梁汝清才按著任學博的格布置了這次見面,也因此沒有在莫剛面前出馬腳,順利取得莫剛的信任。
梁汝清能為三金影帝,除了天賦之外,更多的是努力和對細節近乎完的堅持。
辦公室的門關上,夏孤寒收回視線,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
結束話題后,鐵面心里記掛著莫剛的事,他問夏孤寒,“夏老板,你說他們會上鉤嗎?”
夏孤寒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那就著他們上鉤。”
鐵面不解。
一會兒之后,張景林敲門進到辦公室,夏孤寒同他說了幾句話。
張景林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了,這會兒聽到夏孤寒讓他以余非白的份向詭醫遞消息的時候,張景林并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張。
他咽了咽口水,給自己做了些心里建設,站直,著腰,保證道:“一定完任務。”他雖然張,眼中卻充滿了躍躍試。
夏孤寒有些莞爾,“你放輕松。”
鐵面有些不忍看外甥的傻樣,手輕輕拍了拍張景林的頭,“你知道你現在就差把‘我是臥底’四個字寫在腦門上嗎?”
張景林還真自己的臉,傻愣愣地反問,“有嗎?”
鐵面無語凝噎。
盡管在夏孤寒和鐵面面前張景林表現得很張,但回去聯系詭醫的時候,他有些超常發揮,表現得很淡定。
也好在這個視頻通話并不長,張景林傳遞了消息后就結束了通話。
通話結束,張景林手里地著手機,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就覺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張景林把自己摔到床上,但愿對面沒懷疑他。
***
暈黃的燈打在墻壁上,照出發白的墻壁。一朵的彼岸花在墻壁上悄然綻放,反出的,映紅了整個房間。
須發皆白的男人坐在墻角的椅子上,一臉沉思。
他的耳邊似乎還回著剛剛那通視頻電話,心臟砰砰地跳,為“余非白”帶來的消息而震驚。他的眉頭鎖了起來。一會兒之后,他打了通電話。
“我想見你們家主。”
電話一接通,男人直接開門見山,沒有一點廢話。
倒是電話另一端的人有些支支吾吾,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家主有事不在。”
“他去哪兒了?”男人語氣加重,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梗著聲音,口氣很沖地回答:“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沒必要向你稟告我們家主的行蹤吧?”
他雖然回答地理直氣壯,但男人還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心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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