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言出了陸家心不大好,怕嚇著牧霜嵐便沒直接回去,開著車打算找易商喝兩杯,結果等紅燈的時候一側頭看到路邊的咖啡廳里,牧霜嵐和陸銜洲兩人淺笑輕語。
牧霜嵐回家的時候燈已經亮了,奇怪陸平言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在心里盤算了下藉口,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陸平言問,“去哪兒了?”
牧霜嵐也沒打算跟他撒謊,知道騙不了他便直接說:“出去見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改天介紹我認識一下?”陸平言將他撈過來擱在膝上,一手按著他的腺,另一只手撥弄他的手指。
牧霜嵐坐立不安的在他上,“你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心不好嗎?我能不能幫幫你?”
“陸銜洲,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牧霜嵐一本正經扯謊,“我以前第一次逃跑的時候被陸銜洲先生救過一次,我聽說他剛剛接手公司很辛苦,我想……”
“不許去!”
牧霜嵐:“可是,他現在需要……”
“需要?他救了你,你就要去幫他。”陸平言本就心煩,聽他這麼說更加煩躁,“牧霜嵐,你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給別人的!”
牧霜嵐被他罵的一懵,“我不是……”
“你不是,我救了你你連自己的人都給我了,現在呢,如果銜洲跟你要,你是不是連人也能給他?!”
牧霜嵐發覺他心極差,手了他的額頭,“你別生氣,我只是想報答他,等他不需要我了我就回來,好嗎?”
陸平言原本還在抑,聞言眉頭越皺越,從桌上抓起一把照片扔在他臉上,“自己看看。”
牧霜嵐不明所以的撿起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他和陸銜洲“滿含意”的相視而笑,輕輕依偎在陸銜洲懷里,角度看似親吻。
“這不是我!”
陸平言甚至找出一段視頻,是他和陸銜洲兩人在校園里并肩而行,最后含笑看著陸銜洲離開。
“好,那些不是你,我算作是別人p的圖片,這段視頻,你去大學干什麼,和他談笑風生,今天下午你們在咖啡廳談什麼。不愿意同我出門,卻愿意和銜洲約會,是這樣嗎?”
牧霜嵐呆住了,他不知道哪兒來的這些照片和視頻,約覺得自己被人設計了,就因為這個遲疑,陸平言便當做他是默認了。
忽然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將他往雜房的方向帶,牧霜嵐被他攥的手疼,又不敢太掙扎,踉蹌著跟過去。
“先生,陸先生。”
陸平言反手將門鎖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條不算的鎖鏈纏繞幾圈將他的手腕扣住,牧霜嵐被鎖怕了,頓時乍起冷汗。
“別鎖我,陸先生你別鎖我。”
他曾經被跟那些omega鎖在一起很長時間,比鞭打更加可怕的境遇,不由得發抖,“求求你,別鎖我。”
陸平言哪能聽進去,鎖鏈扣上,他俯下住牧霜嵐的下,儲藏室里漆黑,約可見對方的表。
“我說過,不允許你有一丁點兒想逃的念頭。”
牧霜嵐慌搖頭,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抓住陸平言的服生怕他走,“我不是要逃,我不逃,我只跟你。”
“我不信你。”陸平言聲音平淡而冷漠,“乖乖待著,聽話,只留在我邊,哪兒也不要去,乖乖的。”
牧霜嵐這才發現陸平言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隨和,他有很嚴重的偏執和控制,不一定與有關,那是對所有的占有。
寧摧毀,不放手。
牧霜嵐實在太怕被鎖著,陸平言在的時候還好,他一走立刻就干嘔惡心,糟糕的記憶水般涌來,他又不敢太大反應,生怕影響肚子里的小孩。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肚子里有一個三個多月的小生命。
他和陸平言的。
牧霜嵐強撐著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太激會帶信息素的躁不安,因而影響孩子。
陸平言冷靜下來已經是三天后,將他松開的時候心疼的親親他的手腕,牧霜嵐低頭委屈,也不怪他。
“怎麼不罵我混蛋了,我那天喝多了把你鎖起來你也真就這麼乖由著我。”陸平言把他抱出來,發覺他這兩天輕了不,歉疚道:“你也不知道鬧,鎖你就安靜待著,小狐貍小兔子了?被弄多了弄傻了。”
牧霜嵐自忽略最后一句,抿抿說:“你冷靜下來就會放我出來的。”
陸平言微愣,“你倒是瞭解我?那現在給你個機會,說你哪兒也不去,我就饒了你,不然還關你。”
牧霜嵐別過頭,執拗道:“我要去的。”
陸平言擰眉將他放下來,怒道:“行,現在你選,我還是陸銜洲,你出了這個家門就永遠不準回來!”
牧霜嵐咬咬牙,他答應,陸暉答應會給他一個新份并且答應他和陸平言在一起,如果僅僅是這樣,他不答應也就罷了。
可陸暉又說,若是拒絕,他不會允許留下這個孩子,甚至把他的份公之于眾,他完全相信陸暉有這樣的本事,他也不敢冒任何險。
他不想讓孩子到傷害,更不想讓陸平言到任何傷害。
他必須去。
牧霜嵐還是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恍惚了一陣招了車去了陸氏。
其實他也沒想到陸銜洲會給他打電話,他原本還在想陸暉給用什麼辦法將他送進陸氏,結果皇天不負苦心人。
牧霜嵐很順利的當上了陸銜洲的助理,憑著謹慎的為人世以及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快為了他的心腹。
陸氏的危機遠不是表面看上去只是融資不及資金鏈斷裂那麼簡單,千里之堤毀于蟻,里頭不知道還有多埋藏著的蟻。
陸銜洲做事雷厲風行,誰的面子都不給,說辦誰就辦誰,一時倒是震懾住了不人,不清他脾氣之前不敢輕易手。
有幾個虧損的連鎖公司,被他的嚴厲要求下竟然還有盈利跡象,牧霜嵐慢慢被陸銜洲所折服。
只是他有時候看著低頭看文件的陸銜洲時會不經意想起陸平言,他和陸銜洲完全相反,不是雷厲風行的懼怕而是笑面虎似的讓人脊背發寒。
不知道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陸銜洲發覺視線,抬眸看了他一眼,“看我干什麼?”
牧霜嵐忙低下頭,“對不起陸總。”
“沒事。”陸銜洲也低下頭,忽然補了句,“想看就明正大看。”
牧霜嵐微怔,什麼意思?
陸銜洲一貫話,點不到也即止,牧霜嵐也不敢判斷他這話是開玩笑還是什麼,只好咽了下去。
自那以后的幾天,陸銜洲早上來的時候會吩咐書也給牧霜嵐也準備一份一模一樣的早餐,以及去很多地方甚至不需要他出息的場合也帶著。
陸銜洲不大喜歡omega,雖然沒有歧視,但更加欣賞alpha的雷厲風行,但他始終對牧霜嵐贊賞有加,還曾說過,如果omega都像他一樣那還能看。
牧霜嵐敏的察覺到,陸銜洲對他有好。
他肚子已經有微微的跡象,再這麼下去就瞞不了了,得想個辦法。
辦法沒想到,有件事先出了,陸銜洲和牧霜嵐兩個人奔波了很久拿到的一個案子,投了大量資金卻突然有風聲說這家公司有嚴重的違紀行為。
一旦坐實,兩家公司會同時崩塌。
陸銜洲連軸轉加了一周的班,飛機上下來就上車,幾乎腳不沾地,牧霜嵐看著他瘦了一圈實在忙不過來,無奈回去找了陸平言。
“陸先生,你能不能幫幫銜洲,如果這次的難關過不去,他和陸氏都完了。”
兩人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見到,陸平言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會所里,旁邊依舊坐著那些人,牧霜嵐現在不是之前那麼狼狽,卻覺得比那次更加難堪。
陸平言看著他不說話,易商覺得他們倆有事兒要談,招呼人要走卻被陸平言住,“不用。”
易商:“你們談事兒那我們……”
陸平言雙疊,道:“牧先生想說的事應該不會見不得人吧。”
牧霜嵐心臟疼的厲害,他實在太想陸平言了,今天來找他不是為了陸銜洲,他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他私心想見陸平言,他想他想的厲害,尤其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另一個爸爸的信息素安有些鬧,經常把他折騰的睡不著。
“陸先生。”牧霜嵐的聲音委屈極了,帶著的哭腔,直直進陸平言的心尖上,險些沒繃住。
“你想讓我幫銜洲,那你用什麼求我?我不做賠本的買賣。”
牧霜嵐知道他還在怨恨自己,走到他的面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有些不甘但還是跪了下來,把頭埋了下去。
不這麼做還好,一這麼做陸平言怒從心起,一把扯住他手腕,“你為了他愿意做到這個地步?!”
牧霜嵐搖頭,“不是,不是的……”
陸平言從沒有哪一刻覺得牧霜嵐的順這麼廉價,這麼能侮辱他,冷冷道:“好,我幫你,但是這次之后你給我滾,永遠不準出現在我面前,記住了嗎?”
牧霜嵐一下子呆了,兩個選擇放在他面前,不幫陸銜洲陸氏就完了,幫了陸銜洲他和陸平言之間就完了。
這次的案子是他促的,如果他不幫那就是他親手毀了陸銜洲。
牧霜嵐也同樣不想失去陸平言,在心里想為什麼總是要他再這樣的境地里做選擇,他就不能以不傷害別人的方式活下來嗎?!
“對不起,我……再想想辦法。”牧霜嵐現在子就有些笨重,艱難地爬起來說:“對不起,打擾您了,我以后不會了。”
牧霜嵐依舊清瘦,和被他撿回家的時候區別不大,陸平言狠了狠心,心說他再求自己一句就原諒他。
牧霜嵐沒有回頭。
陸平言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將杯子砸個碎。
公司雖大,能真正幫上忙的人太了,不然牧霜嵐也不會去找陸平言,他焦頭爛額的恨不得睡在公司,可又擔心肚子里的孩子。
他每天只能試著稍微釋放一點不影響別人的信息素安孩子,小聲跟他商量,“寶貝乖一點啊,等你出聲了爸爸一定加倍疼你,現在別鬧好不好,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見另一個爸爸,讓他好好疼你。”
孩子其實算是很聽話了,偶爾他太累了才會鬧。
陸平言那邊沒有辦法了,牧霜嵐只好自己想辦法,他按照地址來到目的地,人沒有見到,卻見到了胡亮!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牧嗎?”
幾個人一起哄笑,牧霜嵐雙腳僵,本能的扭頭就跑,可他現在子沒有那麼靈活,才跑了幾步就被他們抓住。
“別過來!”牧霜嵐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別過來?我偏要過來,你他媽的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逃跑,躲了快一年讓老子好找啊!”
牧霜嵐脊背發冷,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故作鎮定的說:“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我要跟明爺談。”
“憑你也配見明爺,告訴你吧,那東西我們早找到了,因為你,老子差點被打斷一條,你最好別掙扎,我不會饒過你的。”
胡亮說著,朝兩邊一使眼,兩個人分別抓住牧霜嵐的兩只胳膊,胡亮慢慢靠近,肆無忌憚的開始釋放信息素。
牧霜嵐現在懷著孕,對于alpha信息素的敏度會提高十數倍,再加上他被標記過,他的和孩子的本能都會抗拒。
孩子非常不安,牧霜嵐肚子疼的冷汗都出來了,一陣陣生理的干嘔,胡亮住他的腺,一臉邪笑,“你小子長的是漂亮,早知道我就先吃了,留你到今天讓你獠牙越長越尖。”
牧霜嵐怕極了,從來沒有在胡亮面前低過頭,哪怕被打的半死都沒有,此刻卻屈服的哭求,“求你,不要……”
胡亮靠近他的脖子,“你不要,我偏要,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得帶著老子的標記過活。”
牧霜嵐瘋狂搖頭,拚命的喊救命,拚命求饒,本能對alpha有反應,胡亮沖著腺咬了下去,刺破皮注信息素。
陌生的信息素注進來,孩子直接像是被打了一樣瘋狂躁,牧霜嵐疼得眼前發黑雙直,掙扎的作由劇烈變得虛弱。
腺被咬的一塌糊涂,幾乎嚼爛。
他已經覺不到那里的疼了,甚至有種要流產的跡象。
他顧不上腺,拚命的護住肚子,不行,他不能讓這個孩子離開,這是他僅存的,陸平言留給他的寶貝了。
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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