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青年的臉越來越冷了。
他回想起自己前天還在春風得意,結果昨天就不慎著道,愣是被惡魔抓到浴缸里,對方抓著他的手仔仔細細了一遍,期間還被迫干下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所以現在看到這個作宗九心里就不得勁。
其他人看著他們的互紛紛表示:“???”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問題,但大家依舊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心滿意足地逗弄完魔師后,心頗好的惡魔這才轉過來宣布正事。
“比賽開始。”
【收到】主系統冷冷地說【第一副本隨機分配開始】
【練習生請按照空間門上出現的符號各自就位,若要放棄參賽資格,請在進空間門后再提給主系統】
【第一隨機分配,九位S級將有一位被空。為了比賽的公平,空者需要通過導師考核后,才可得到繼續比賽的權力】
下一秒,懸浮在王座和會議桌背后的純白空間門上就開始緩緩浮現出每位S級練習生所代表的符號和標記。
數秒鐘后,海嘯般的討論聲席卷了整個直播間。
【我的天......這個分組,什麼死亡小組啊這是!】
【諸葛對土門,波塞冬對圣子,黑巫師對黑阿贊,驅魔人對吸鬼,魔師對......??啊......魔師運氣真不錯,第一就到了空】
【這哪里是運氣好啊,樓上醒醒.....這麼好一個潛力,偏偏他剛才是那個態度,如果那位大人心不好,他豈不是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這麼一說我整個人心臟都提起來了】
【倒也沒必要這樣,導師考核的話至不會像1v1副本那樣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如果魔師沒能通過考核的話應該也只會被淘汰吧,這麼看下來,空肯定更好啊】
毫無疑問,這個分組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五隊分組里,所有的分組全部都是同一陣營。
【話雖這麼說,可現在這該怎麼辦?同組必須要有一個棄權,不然依舊得兵刃相見?】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說到底那還是萬能許愿券,就算是同一陣營的......真的要到這個時候,放棄的話豈不是虧的很】
【而且應該不能同時棄權,如果同時棄權的話,萬一接下來分配到的對手是對方陣營,那豈不是白給?】
【艸,這太難了,什麼垃圾分組啊傻主系統,我服了】
宗九斂下眼神。
他沒有看向諸葛暗,反倒同梵卓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
后者的眼眸里帶著最后一次問詢,似乎像是在問詢他是否做下最后的決定。
宗九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于是梵卓率先站起來,推開了印有他符號的空間門。
見狀,土門和驅魔人也隨其后,諸葛暗抬眸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宗九,跟隨著師一起走進了副本。
【直播已切斷】
偌大一個純白的空間再度陷靜寂。
這同樣是計劃的一環,截止目前,一切都在平穩運行。
按照惡魔驕傲的格,他也不可能在賽制上面手腳。
為了防止出現猜疑,例如練習生們顧慮若是一方棄權,另一方晉級,最后留在場上車戰的現象,他干脆讓主系統把同陣營的練習生全部分到一起。
這樣只要是棄權就是雙方一起棄權,不會有后顧之憂。
等到其他八位S級棄權,剩下的決戰,就只有兩個人了。
這是獨屬于魔師和惡魔的最后一戰。
“寶貝,你在想什麼?”
隔著遠遠地桌面,惡魔笑瞇瞇地問,“五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僅僅用來等待,實在太浪費了。”
“不如......我們來干一些有意義的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沒有話說_(:з」∠)_
————
231、終局之戰
面對惡魔明顯不懷好意的提議, 宗九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一個。
他雙手搭在黑的圓桌表面,指尖摁在桌面上鐫刻的撲克牌紋路上,神凝重。
其他S級離開后, 整個會議室都變得很安靜,安靜到不可思議, 只有地上的云霧仍在翻滾。
白發青年的視線正牢牢落在其中一扇純白的空間門上。
那扇空間門的門上正鐫刻著一個灰黑的八卦盤和一張深藍的符。
和那些如今心焦不已,在直播間外等待五個小時后直播重新開始的求生者們不同。
從終局之戰開始到剛才第一副本人選的公布, 在場的所有S級臉上都沒有多張的緒, 是因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天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
最終的主戰場還是要留給惡魔和魔師。
換而言之,雖然這個辦法不算辦法,但除了魔師, 誰也沒有信心和這位名已久, 從來神鬼莫測的no.1對上。甚至僅僅是其他幾S級的傀儡, 就足夠讓他們焦頭爛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回惡魔意外地很好說話。
他居高臨下地表示,只要他們不要不長眼地來打擾他和魔師的最終決戰, 他甚至可以考慮大發慈悲地考慮解除那幾深度縱傀儡的控制。
當初惡魔縱S級, 達或履行和主系統的易倒還是其次,主要是為了好玩。
現在,惡魔找到了更好玩,永遠也不會被他玩膩的魔師,那為什麼還要退而求其次去在意其他沒那麼好玩的劣等品呢?
現在惡魔滿心滿眼只有一個人。
其他人就算不懂這個道理,但驅魔人和黑阿贊是至好友,土門和彌賽亞也是舊識,黑巫師雖然為了孤僻但也不是那種格乖張濫殺無辜之輩,波塞冬更是用腦子想事的男。
這些S級沒有一個犯下滔天罪惡, 但他們心中的惡念卻給了惡魔可乘之機。只要人心還有惡念,深度控制就不可能被解除,除非惡魔親自撤除傀儡線。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宗九這邊的練習生還是都傾向于同意惡魔的條件。
至于宗九,他無所謂這個結果或決定。
因為他知道,不管按照哪個方向走,或是兩方毫不退讓,以死相博,或是兩方各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惡魔命中注定就有這麼一戰,無可避免。
他們也不會想避免。
因為不管在宿敵之上加上多形容修飾,甚至是定義詞,都不可能改變他們背道而馳的本質。
唯有什麼才能平息這一切?或許有,或許沒有,誰知道呢。
白發青年的指尖蜷起,指尖下的紙牌毫不留地刺破長空,卻只被無不在的傀儡線擋下,被男人銜起輕吻,張牙舞爪的小丑似乎正在昭示著逐漸升溫的空氣。
宗九這回是真的忍無可忍了,“把你的傀儡線給我拿走。”
在這麼一個正經,嚴肅,馬上就要迎來決戰的場合。
宗九滿腦子都是待會該用什麼辦法打敗惡魔,怎麼樣才能贏得漂亮,狠狠地給自己上次在懲罰副本的損失狠狠地扳回一局。
結果對方倒好,表面端坐在會議桌最上方,冠楚楚,笑容懶倦,私底下卻縱著傀儡線一圈一圈纏繞著魔師的腳腕,充滿暗示地挑/逗,盤算著這回又該怎麼樣把對方拆吃腹。
或許這就是人生追求的差距。
宗九兢兢業業扮演著救世主角,打敗惡魔就是他的終極目標和快樂源泉。惡魔則無時無刻都想著怎麼騙他的小救世主上床。
“這可不能怪我。”
看宗九面染上慍怒,男人反倒不不慢地起走來,臉上滿是無辜。
他俯下/,盯著白發青年周圍不自覺泛起深的瞳孔,前深紅領帶的末端正好落在魔師的前。
“寶貝,你一定不知道,你坐在王座上的模樣有多麼迷人。”
惡魔回想起剛才那一幕。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白發魔師面容冷淡,高投而下的暖為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遙不可及的暈,就像神龕里永遠垂眸,傲慢又悲憫世人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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