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主系統做了什麼易？”

據諸葛暗等人的說法，惡魔最開始也只是毀掉了那個“完世界”，拿著求生者留下來的特殊道，順著指引穿越空間流，來到了無限循環。

在小惡魔給宗九看的記憶里，那些來到完世界執行任務的求生者們當初為了哄小惡魔跟他們回到圣城，曾經在沙漠的夜空下，為那個僅僅只有六歲的一號描繪了一副好藍圖。

他們把無限循環形容天堂，沒有病痛和苦難的幻想鄉。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求生者也沒說錯，因為后來從惡意中誕生的惡魔的確很喜歡無限循環。

然而就算如此，惡魔能和主系統合作也是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主系統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機械冰冷，宛如高維空間智腦，絕對理的存在。他們兩個的合作從一開始就不正常。

惡魔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

“它想積攢能量重回更高維。”

“什麼意思？”宗九皺眉。

“想要許愿需要能量不錯，但實現愿也會有業力回報。”

“主系統本來就是高維世界的智腦，因為缺失能量才會淪落到低維世界。”

no.1給他舉了一個例子。

地獄里的魔鬼沒有辦法來到人界，除非有人類將他們從地獄召喚出來并且許愿。那魔鬼們就可以借助這個許愿的力量沖破封印，在人間逗留并且為禍四方。

魔師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這個說法也有點像中國古代傳說的怪。

據說黃鼠狼和狐貍一類的修行多年，覺自己快要化形的時候，通常都需要去往人類所在的地方，口吐人言，向第一個遇到的人問“你覺得我像什麼”，俗語稱“討封”。

因為人類的話語有力量，人類說它們像什麼，它們就會化形什麼，并且人類的話語還會決定它們化形后法力的高低程度。

據說傳說中有人夜遇這種口吐人言的被嚇了一跳，直呼丑八怪。結果后來化形丑八怪的怪懷恨在心，害了那個人滿門。

借著這個例子，宗九也差不多明白了。

主系統為什麼要舉行這個看起來費力不討好的驚悚練習生比賽，原來是想借著許愿被實現的某種因果之力去往更高維。

線索一下子就被串通了。

諸葛暗先前猜測這個愿只能在主系統能夠達的范圍里實行，但若是有練習生惡意許愿，對主系統來說，辛辛苦苦舉辦一場比賽就相當于功虧一簣。

正是因為如此，或許主系統才看上了惡魔可以縱傀儡的能力，主找上門來，也是為了最后許愿券能夠被掌握在它自己的手上。而惡魔則是單純的為了好玩，于是一拍即合。

回合又轉到了惡魔這邊。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愿意給自己帶上枷鎖？”

如果說第一是試探，那麼第二就帶著些尖銳的意味了。

兩個人明里暗里的，原先消停下來的劍拔弩張味又開始變得濃重起來。

宗九挑眉：“我愿意。”

他沉默了一下，這三個字似乎不太符合他們定下的游戲規則，于是又只好勉強補上一句。

“恨永遠無法束縛或改變一個人，但可以。”

宗九的確淡薄，但他一定會記得老修對他的恩，也會好好聽話。

“？”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從膛里發出一陣毫不掩飾的大笑。

他在笑什麼，兩個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個缺失，一個誕生于沼澤。這個字距離他們太遠，太遠，甚至遠到有些可笑。

“那可真憾。”惡魔裝模作樣地嘆氣：“明明我們這麼相似。”

魔師報以嗤笑。

的確是相似不錯，一個是藏的瘋狂質，另一個是瘋的明目張膽。

要是兩個人都瘋的明目張膽，那就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見王，真正的不死不休。

現在這樣還是宗九脾氣好，看小惡魔可憐又可所以懶得計較，哪里有惡魔在這里唉聲嘆氣的份？

“廢話，接下來該我了。”

兩個人彼此對峙，一個藏在影里，另一個側躺在床上。

房間里線很暗，燭火明滅跳躍，將他們的倒影拉長融，憑空增添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噠、噠、噠。”

就在他們一問一答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

下雨了。

一直沉默地坐在高背椅上的公爵起，在傀儡線的控制下，它反而了在場那個局外者，老老實實地著一把老腰去關窗戶拉窗簾。

這雨來得沒有預兆，由小雨轉急促也僅僅只在須臾之間，一下子就轟轟烈烈地下了起來。天地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雷云背后電滾滾轟鳴，蒼白冷峻。

厚重的窗臺隔絕了雨聲。

游戲還在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作話來一下昨天一個讀者【失學璇兒要努力】的評論，哈哈哈哈哈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惡魔（表面）：我可以救你，但是需要付出代價~

啾啾：哦？怎麼幫

惡魔（心）：如果他答應了就殺了他，寶變黯淡了

啾啾：滾！

惡魔（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寶貝）

啾啾（微笑）：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

惡魔（心）：我的寶貝來糊弄我了，他來利用我了，他試圖愚弄我了，他真可，我更他了，我愿意被他利用，他壞的太了

第199章

接下來到宗九的場合了。

既然到他,那他可絕對不會有多客氣。

本來這個游戲就是宗九在泡澡的時候深思慮想出來的，不趁著這個好機會把no.1的底給了他就不魔師！

“我想知道你能力的信息。”

宗九直接就是一個獅子大開口。

他好奇這個很久了。

惡魔的能力雖然神，但在無限循環里倒也不算無跡可尋的。畢竟梵卓驅魔人土門等頂尖求生者都有所知曉,梵卓甚至特意針對他搞了一個珍貴的特殊道。

上次從審判日副本回來后宗九就留意打探了一下。

惡魔在無限循環的時候就已經站在金字塔尖利。驚悚練習生比賽剛開始的時候所有的資深求生者們都只敢用“那位大人”這樣的方式稱呼他，甚至連惡魔這個稱號都諱莫如深。

宗九循著這個線索打探一下,發現無限循環里的確有不人知曉。

主要是惡魔在無限循環里玩了這麼多年，自然是進過不高級副本,有些副本他覺得有意思或許還會控制幾個傀儡挑事拱火玩一玩。如果是副本沒意思又讓他不開心了,那這位爺就是直接毀掉不商量的那種。

這就有點讓宗九疑了。

他知道惡魔的能力，卻不知道他能力的介是什麼。只知道第一傀儡線需要和目標進行接，第二傀儡線需要目標流。

但如果僅僅只需要這樣的介，那惡魔的能力未免也太過逆天了些。

當然了,能夠徒手毀掉一個副本的能力本來也堪稱逆天,只是宗九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才決定過來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