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之挑眉,說道:“怎麼可能?你現在可是禍國殃民小妲己。如果他沒什麼反應,就找你的婉兒姐姐幫忙。只要有你婉兒姐姐在,他百分之百會有所反應的。”
宗源:???這是什麼形容?
如今皇帝的邊,陸含之連半點防備都沒有。
他甚至撤掉了之前給皇帝上過的那層防,就是為了讓他百分之百的暴在蘇婉凝面前。
這是蘇婉凝最后的機會了,陸含之就不信抓不住。
提到蘇婉凝,宗源便是一陣嫌惡。
但是看向陸含之,宗源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與他為敵。
這個人真是……說不出什麼覺,說他可怕,卻又無比的好相。
說他單純,……那這世上便沒有不單純之人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對他生不出半分嫌惡來。
不過不論如何,陸含之與他之間,算是生出牽絆來了。
陸含之回去以后,又和宇文琝他們在書房開了個小會商議了一番。
陸含之說道:“雖然木先生不肯幫忙,但至宗源那里是沒問題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讓宗源去對付蘇婉凝,再讓蘇婉凝去對付皇帝。”
宇文玨問道:“木先生真的沒有半點可游說的余地了嗎?”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木先生說,他對那個人心如死灰不復燃,也不想看到他飾的太平之下那不堪的一面。”
眾人點頭,卻唯有宇文琝說道:“能否幫我約一下木先生,我想見見他。”
陸含之抬頭看向宇文琝,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木青桐,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兩天陸含之一直沒有接他的中階第二段的任務,他擔心自己會沒有力跑劇的同時再把任務做好。
好在他想了想,反正他做任務也不是自己去做,那麼多人辦事,不愁沒有人手。
而且時間尚且寬裕,便又接了一個新的任務。
隨著系統提示聲的傳來,陸含之又微微嘆了口氣。
關于民生的任務,無非食住行。
這次的系統,讓他修一座橫長京大河的一座橋。
長京大河是條天然河道,在京北。
京北之所以荒涼,多數也是因為有些河流橫亙在北方所致。
因為通不便,人煙便稀,也就導致了它的荒涼。
如果有一座橋梁連接,那無疑會方便很多。
但是,這條河之所以被稱為天然屏障,便是因為它的惡劣。
早年不是沒有人在這條河上架橋,幾乎每次架完橋,都會在水季被沖毀。
一是因為水災泛濫,二是因為據歷史的發展,在半奴隸半封建制社會的今天,橋梁多數都是木質。
木橋本就不夠堅固,遇上大水更是難逃被沖垮的宿命。
陸含之左思右想,覺得修橋這種事,大概也是可行的。
他現在甚至開始佩服自己了,所有不可行的事,到他這里都變了可行,難不他要為一代風云人?
想想還怪不好意思的。
翌日,皇宮。
宗源用過早膳,只等皇帝下朝。
他上穿著一天青的素,袍角上繡了一叢青竹。
發髻半綰,幾縷微卷的發梢垂于前。
他正于案前焚香,細細看來,竟真如仙人座下仙,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劉姑姑垂立于案前,只等著宗源吩咐。
宗源準備妥當,便對劉姑姑說道:“讓人請皇上過來吧!”
很快,剛剛下朝的皇帝便進了小玉居的門檻。
抬頭剛要說話,便見眼前的年于裊裊青煙之中,焚香凈手,擺弄著桌案上的熏香。
太子年時因為朝中力太大,常有頭風發作。
當時便是尹平梧日復一日的為他焚香驅風,堅持了足足三年,才總算治好了他的頭風疾。
這件事在皇帝的心中深固,如今再見此場景,他的思緒瞬間飄到了十幾歲時的青蔥年。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著,呼吸也開始急促。
第176章 第 176 章
若說這一世他辦過的錯事,其實也是能數出那麼幾件的。
最讓他追悔莫及的, 還是犧牲了尹平梧。
這世間能有幾個尹平梧?
他好看, 他溫, 他微。
他是這世間唯一的,能讓他時黑暗的世界里看見一比明亮。
可他卻不得不犧牲了他,畢竟他為太子, 怎麼可能只顧兒長?
甚至不惜……犧牲他們的孩子,以立尹麗梧之子為太子為條件,獲得了朝中元老,尹家和其岳丈奉恩公的全力支持。
再有戎家百萬雄獅為后盾,他才得以將這江山保下來。
可這件事, 他做的終究見不得。
尹氏詐,手里握有他謀害尹平梧的證據。
若他立了其他子嗣,那他當年的所做所為, 就會全部曝于人前。
帝尊大過天, 更何況太子并無錯,自己也算平平穩穩的把這江山到了下一代的手里。
祖宗泉下有知,也算有待了。
只是年齡越大,他對尹平梧的思念和愧疚便越盛。
乃至如今見到一模一樣的宗源,便仿佛救命稻草一般握著。
如果不是不能行事了, 這會兒宗源大概孩子都懷上了。
他緩緩上前, 靜靜呆在旁邊欣賞, 鼻端縈繞著一清新的香氣。
皇帝閉上眼睛緩緩聞了聞, 問道:“阿源這是在焚什麼香?”
宗源抬頭看了一眼皇帝, 先是挑了挑耳際的垂發,隨即答道:“這是我們東瀛的靜神香,我看您近日心神不寧,怕是國事勞所致。您在我這兒休息一會兒,閉上眼睛小憩片刻。醒來后,保證您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皇帝十分滿足的點了點頭,他朗聲笑了笑,說道:“好,那朕便在你這兒睡會兒。朕后宮有三十九人,竟無一人有阿源這樣的細心。”
宗源抿笑了笑,說道:“宗源既已心屬皇上,自然是要為皇上著想的。否則,宗源的心也會跟著疼,那也是讓自己難過。索便多關著皇上,宗源也能放心。”
皇帝再次怔住了,雖然宗源所說之話,并不與平梧盡然相同,卻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尹平梧當年也是一邊點著香一邊狀似無意的對他說:“你上不痛快,我心里便不痛快,索便多做些,我們都能痛快了。”
因著這句話,還是太子的他拉著他在寢殿關了半日的門。
還有什麼能比一個世間有的人,皺著眉頭著藥香說著擔憂他的話語更讓人的呢?
如今再聽到這話,皇帝更是心中思緒翻飛。
逝去的,往日之日不可追。
眼前的,再不珍惜不再有。
他上前拉起宗源的手,問道:“阿源,朕要封你為皇貴君,與皇貴妃平級,你可愿意?”
宗源卻搖了搖頭。
皇帝怔了怔,問道:“怎麼?阿源不想嫁給朕?”
宗源繼續低頭撥弄香鼎:“只要能常伴皇上左右,阿源不要什麼名份,才是最重要的,阿源并不在意這些虛名。”
一句話,讓皇帝徹底為眼前這年淪陷。
有些心思藏久了,便了瘋魔。
他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卻悄悄藏了起來,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北郊,陸含之卻著六個月的大肚子,頂著熱辣的太和宇文琝一起勘察地形。
陸含之說了自己要在長京大河架橋以后,宇文琝便點頭同意了。
但他也說了許多自己擔憂之。
夏季正是長京大河水季,泱泱幾十米的河面,想要架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從前大家選架橋的河面,都是較窄的河面,因為易于施工。
也正是因為河面過窄,每逢水季便要麼將橋漫過,要麼將橋沖毀。
以至于這些年來,每每府有事需要修橋,都只是簡單的做個一次的,哪怕沖毀了也不擔心,再建便是。
陸含之卻不同以往,選了一地勢較高,較為平坦的寬河道。
他給宇文琝的理由是:“此架橋,一是地勢平坦又依傍山勢,適宜大興土木。二是此乃河道均寬最寬之,哪怕漲水,也不會漫過河堤。反倒是河道較窄的地方,常常被沖垮淹沒。在此架橋,無疑是最安全的。”
陸含之看著那浩浩的河道,問道:“王妃,你可有考慮過,依我們如今的人力,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河道上架起橋來的?”
陸含之笑,說道:“考慮過啊!”
宇文琝臉上的表波瀾不驚,問道:“那王妃這又是何解。”
陸含之指了指左右兩岸,便登上旁邊的一塊石頭。
宇文琝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將他扶了上去,并一直扶住他,生怕他磕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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