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服穿上。”

“啊？”

榮絨雖然一頭霧水的，還是配合地照做了。

他打開柜子，去把羽絨外套給套上了，轉了個圈，問他哥，“這樣可以嗎？”

榮崢上下掃了他一眼，發現榮絨現在穿的這件子太薄了，“把睡換一下，去換冬天的睡。”

為了方便睡覺，榮絨現在上穿的是春秋的薄款睡，他按照榮崢的要求，去拿了冬天的睡出來，沒，直接給套在秋款睡外頭了。可以說是把省事發揮到了極致。

榮崢：“……”

這樣倒是更暖和。

榮崢走過去，替他把外套的拉鏈也一起拉上了，又把帽子也一起給他戴上，拉著他的手，推開了落地窗。

落地窗一開，冷風撲面，榮絨的臉蛋一下就被風給吹涼了，“……哥，你這是為了讓我提神醒腦麼？”

榮崢拿起他事先放在地上的袋子，“玩麼？”

嗯？他哥給他買什麼了？

榮絨起了好奇心，他在榮崢遞給他的袋子里翻了下，發現竟然是各種煙花，仙棒，還有小時候他很喜歡玩的一種”火蜘蛛”，點燃，在地上快速的竄行，特別像是行迅速地蜘蛛的一種。

“玩！”

榮絨先選了那盒小蜘蛛，把一整盒都給從袋子里拿出來，管他哥要了打火機，點燃，給放在地上。“小蜘蛛”上立即起了火星子，發出滋滋的聲響，在臺上靈活的蹦跶，在榮絨看來，這玩意兒不太像是蜘蛛，倒像是靈活的跳跳鼠，行敏捷，帶起一串火花。

榮絨很久，很久都沒玩過了。

興沖沖地又給點了好幾個。

“小小蜘蛛們”在天上橫沖直撞，旋轉間飛快甩出火花。

榮崢給點了一個，放在榮絨腳邊。

榮絨沒防備，被嚇了一跳，他就怕那笨拙的小玩意兒給撞自己腳上，“啊”地低呼了一聲，他自己竄得老高，就跟腳底被燙著了似的。

榮崢一點沒給他留面，無地嘲笑出聲。

“好啊！哥，你笑話我！”

榮絨給氣壞了，也點了個“小蜘蛛”放他哥腳邊。榮崢本不帶怕的，眼都沒眨過。

榮絨郁悶了，“哥，你就不能裝一下害怕？”

榮崢：“我好害怕。”

榮絨啪啪鼓掌，角微扯，“哈哈，真是太有說服力了呢。”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笑出了聲。

這麼一通玩鬧下來，榮絨都不冷了，整個都暖和了起來，后背還出了汗。

有點熱，榮絨剛把羽絨度的拉鏈給拉開，又被榮崢給拉了回去，“穿好，出了汗吹風更容易冒。”

榮崢不給他玩“火蜘蛛”了，從袋子里給他玩仙棒。

榮絨一開始覺得，仙棒是小孩才玩的，大男人誰玩這個，榮崢給他點燃以后，著銀白、金黃的焰，立馬就真香了。這也太好看了！

“哥，都給點了麼！”

榮崢給點了五不夠，要他把剩下的那無也都給點燃了，“玩的時候注意安全。”

“嗯嗯。”

榮絨忙不迭的點頭。

榮絨把手里的焰火分兩半，張開雙臂，高興地畫圈圈，“哥，你看，像不像是兩個風火？“

不等他哥回答，小傻子就笑著跑開了，著嗓音，興地道：“哥！我今天晚上真是太太太高興啦！！！”

榮崢手里頭拿著打火機，看著榮絨手里握著仙棒，臉上是被焰火照亮的明亮笑意，他的眼底，映著瑩瑩焰火，映著那個在一簇焰火里，高興地轉圈圈的小傻子。

…

榮絨玩得一的汗，進了屋。

他一邊把外套給了，好奇地問道：“哥，你怎麼想到去買這些煙花跟‘火蜘蛛’那些的？”

“出差的時候路過看見了，就買了一點回來。”

“噢。”榮絨把穿在外面的那條的睡也給了。里頭那件睡比較松，外面的睡一扯，里頭的那件連同一起，給扯了下來。

榮絨在他哥面前果過都不知道幾次了，這種小場面，沒在尬的。他不不慢地把跟睡給重新拉上去了，余瞄了他哥一眼，他哥在外套，沒在看他。

“哥，我進去去沖個澡。”

“嗯。”

榮崢把榮絨隨意丟在地上的睡給撿起來放在沙發上了，眼底掠過幾分笑意。小傻子，慌得睡都忘了撿起來了，裝得還鎮定。

榮絨沖完澡出來，以為他哥澡就回房了，意外瞧見他哥竟然還在，坐在他床邊——折紙。這折紙的材料……有點眼啊。

“哥，你這紙——”

榮崢頭也不抬，“在黎的時候，收拾東西，你把你的折紙放我包里了。”

榮絨：“……”他說呢，怎麼回去以后沒看見了，他還以為給落飛機上了。

榮絨在他哥邊上坐下，只看見他哥對著一團紙折折、的，看著像是小，又不太像。

“哥你在折什麼？”

榮崢手里的作沒停，沒回答他。

幾秒后，就跟變戲法似的，一朵淺紫的玫瑰出榮崢的掌心，他把手里的淺紫玫瑰遞給榮絨，“元旦快樂。”

“嘭——”

“嘭——”幾聲，窗外，有煙花升上天空，是小區里的人在放煙花。

榮絨一怔。

這個時候，榮絨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無論是陪他玩焰火也好，還是這麼晚了，留在他房間里也好，他哥都只是為了陪他一起年。

帶著驚奇跟小心，榮絨小心地從他哥的掌心把花給拿起來，眼神明亮，“謝謝哥！”

…

榮絨把他哥給他折的玫瑰花給放在床頭，這樣，他轉過頭，就能看見了。

忽然眼前一黑，房間的燈被關了。榮絨轉過，不高興地抗議道：“哥！你干嘛關我燈！”

榮崢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意，“凌晨都過了，睡覺。”

“好歹讓我再看一會兒麼，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朵玫瑰。”

“以后你想要多，我再給你折。”

“哥你不懂，第一次的驗總是最難得的，比如說初了，初吻了，初 ——”

榮絨跟他哥跑火車跑習慣了，這會兒愣是踩了急剎。

“初什麼？”

榮絨不信，他哥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他哥肯定是故意的，存心聽他怎麼胡編呢，沒好氣的道：“初次見到你，很高興認識你。”

榮崢抬手，在他的腦袋上胡擼了下，“睡吧。

榮絨其實喜歡他哥他的腦袋的，有一種特別安心的覺，他把腦袋往他的掌心放向蹭了蹭，躺平，轉過頭，低笑了一聲，“哥，元旦快樂。”

“元旦快樂。”

…

榮絨一連好幾天沒睡一個整覺了，元旦這天，他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榮絨看見手機上的時間，都有點懵，還以為是手機壞了，又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確定手機沒壞，是他真的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下床的時候，榮絨的雙都有點發。也是，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能有力氣才怪。

榮絨換了服，下了樓。應嵐在講電話，見到榮絨起床了，就對電話那頭的人道：“等等，你先別掛。剛剛沒醒，現在下樓了，你要自己跟他說麼？”

榮絨一臉茫然，應嵐解釋道：“是你哥，他下午的時候出門你還沒醒。現在打電話回來，問你醒了沒有。”

榮絨“噢”了一聲，把電話給接過去了，“哥。”

榮崢也沒在電話里說什麼，只是問榮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是想喝的，等他回來的時候給帶，強調了下，不能是太上火的，其他隨意。

榮絨就不知道什麼好吃的東西是不上火的，一連說了幾樣，全被他哥給否了，“哥是故意饞我的吧？你怎麼不干脆給我帶一杯涼茶回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