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缸里出來的時候,雙發,榮絨及時用手撐了一下,雙膝還是跪瓷磚上了,疼得榮絨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榮絨從樓上下來,榮惟善跟應嵐兩人已經起了,榮崢也已經洗完澡,三個人在餐廳用早餐。
榮惟善見榮絨一瘸一拐的,吃了一驚,“你怎麼了?”
榮崢也抬頭看了他一眼。
“出浴缸的時候,磕瓷磚上了。”
榮惟善倒一口涼氣,聽描述就覺得疼,“藥膏抹過了沒?”
“還沒。”
應嵐放下手中的筷子,“過來,媽看看。”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當時手扶住了,沒怎麼摔著。”
應嵐讓他把給卷起來,瞧見了榮絨膝蓋上的烏青,心疼壞了,“烏青了這樣了,還說沒事?”
“真沒事。媽,您先吃吧。我等吃完早餐,自己抹點藥膏就可以了 。”
榮絨把卷起的給放下了,拉開餐椅坐下。…
吃過早餐,應嵐讓傭人吳姨去拿藥膏去了。
榮惟善聽說進是榮絨因為早上跟他哥出去晨跑去了,還是他主提出要跟榮崢出去晨跑,才會,不小心磕浴室的瓷磚上,驚訝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想到主要跟你哥去跑步了?”
先前哪次不是小崢給拖出去,心不甘不愿地出門晨跑的?這次怎麼忽然就轉了?
榮絨是張口就編,“我覺得我的質需要鍛煉一下。”
榮惟善點點頭,“你這質是要鍛煉一下。”
見榮絨抹了藥膏,就把管給放下了,立即制止道,:“你這樣抹不行,淤得開,我來。”
說著,把大掌摁在了榮絨膝蓋的烏青上。
榮絨發出慘,“爸!媽,媽,媽!”
應嵐聽得揪心,在丈夫的大上大力地拍了下,“你輕點,弄疼孩子了。
榮惟善一臉委屈,“我已經很輕了。”
榮絨道:“爸,我還是自己來吧。”
就他爸這力道,但凡稍微再有點力,他膝蓋骨都要碎了。
榮惟善不太信任他,狐疑地道:“你?你會不會啊?”
榮絨:“……”
講真,他也沒有覺得他爸多會,他爸剛剛難道不是完全用的蠻力?
“會!”
“那你抹一個,我看看。”
榮絨把手摁在他的膝蓋上,見他爸還有他媽兩個人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抬起頭,“爸、媽,你們兩個人該干嘛,干嘛去,不用這麼盯著我。你們兩個這麼盯著我……我很難自在的。”
“這有什麼不自……”
榮惟善還想說什麼,被應嵐給走了,“那我跟你爸先上樓換服,你自己記得抹藥。”
“好。”
榮絨在膝蓋意思意思地了,瞥見他爸媽上了樓,就立即把管給放下了。
只聽一道聲音清冷地道:“拉上去。”
榮絨:“……”
榮絨只好重新把管給卷上去。
榮崢在他爸榮惟善剛才坐過的地方坐來,他拉過榮絨的,放在他的上,摁在他烏青的膝蓋上。
榮絨發出一聲悶吭,“哥,輕……輕點……”
榮崢了眼皮,“不能跑,今天非要跑那麼長時間做什麼?”
“喜歡你啊。”
榮崢抬起眼看他。
榮絨認真臉:“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喜歡跑步,我喜歡你。”
榮崢:“……”
榮絨湊過臉,他盯著他哥,“哥,你那麼聰明一個人,你昨晚上肯定就聽明白了是不?哥,是認真的,我……”
“把藥膏給我。”
榮絨把手里的藥膏給他哥了,“哥……啊!哥,疼,疼,疼!”
榮崢把藥膏抹在榮絨烏青的地方,掌心著他膝蓋的淤。
榮絨全程疼得本說不了話。
“哥……”
榮崢替他把卷起的管放下,站起,“我今天有事,要提前去公司,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
榮絨發現,他哥開始變得很忙。
以前每天都會給他發短信,或者是視頻通話的人,現在是就算是他發信息過去,經常要過很久才回,回的信息容也特別短。
無論他多晚發視頻過去,他哥就算是接了,也常常是沒說幾句話,就有別的事要去理。
再有就是,下了班,也不經常到他的公寓里坐坐了,好像經常要應酬。他打電話給爸媽,他爸也告訴他,他哥最近多了很多應酬,常常很晚才回家。
榮絨不是個傻子,榮崢躲他躲得這麼明顯了,他要是一點也沒有覺到,可就太蠢了。
榮絨倒也不沒有特別難過。他哥不是沒有明確地拒絕他麼?只要沒有明確地拒絕,他就還有機會。就算是拒絕了,他也可以繼續追求麼。
只要他哥還是單,他總歸就還是有機會,不是麼?
…
榮崢最近的確是很忙。
經過小叔榮惟平的事,榮崢現在對工地的產品質量,包括對工人安全設備質檢格外重視。好幾個重要工程他都親自去了現場,親自參與了建材跟工人安全設備的產品質檢。
除此之外,經過他的幾次親自約見,樂達的老總終于松口肯讓利百分之三的百分點。
正式簽合同的這天,榮崢請樂達的負責人以及他們的銷售經理,包括蘇然跟采購部的部門骨干,一起請吃了頓飯。
酒桌上,樂達的老總跟銷售經理幾次敬榮崢酒。榮崢酒量一般,平時酒桌上大都由劉幸替他擋酒。偏偏劉幸最近冒了,請了兩天病假,看醫生去了。
由于是第一次同樂達方合作,榮崢不好推拒,也就喝了幾杯。樂達老總見榮崢喝酒干脆,一點也沒有大集團總裁的那種架子,對榮崢這位年輕的總裁就更有好了,一個勁地拉著榮崢敬酒。
榮崢是喝酒不容易上臉的質,不管喝多,都不會表現在臉上。加上他喝了酒,也不會說醉話,因此跟他第一次喝酒的人,往往以為他這個人酒量了得,深不可測。
至,樂達的老總就被榮崢給唬住了,在發現對方不管喝多都沒有半分醉意之后,也就不再盯著他一個人灌酒,而是和采購部的其他人喝了起來。
酒桌散場,喝醉了的樂達老總被他的銷售經理扶回酒店休息去了。
蘇然在洗手間里洗了把臉,又補了下妝,等從洗手間出來,發現人都走了。包廂里,只剩下榮崢一個人還坐在位置上沒走。
蘇然一怔……是,特意在等的嗎?
蘇然心中微暖。
蘇然走過去,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包,對榮崢道:“榮崢,我們走吧。“
榮崢坐在位置上沒。
“榮崢?”
蘇然在榮崢肩膀上輕拍了下,榮崢緩緩地轉過臉。
蘇然一眨不眨地盯著榮崢的臉,“榮崢,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這是幾?”
出三手指頭,在榮崢的面前晃了晃。
“蘇然,我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聲音微微染上些許醉意,聽起來比平時要更加低沉一些,不過聽語氣,像是清醒。
蘇然笑了,拉開椅子,在他邊上坐了下來,“那你現在還好嗎?一個人能走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榮崢了發疼的太,“不用。你先回去吧。”
他就是頭很暈,反應也有點慢,怕會失態,所以才會一直坐在位置上,他想等酒勁退下一些再離開。
“你確定你這樣能一個人回去?我看你還是不要逞強了,走吧,我扶你出去。”
蘇然把手給榮崢。
榮崢剛要說什麼,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機,他的拇指劃過接通的綠鍵,一時沒有拿穩,手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