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燒的迷迷糊糊,還以為他是被自己咬疼了,又用輕輕地了下自己剛剛咬的傷口表示安。
郁寧:“……”
他再不敢了。
老老實實給秦睢當人形抱枕,或許沒一會兒他自己就松開了。
然而郁寧沒想到,秦睢竟真的抱他抱了一晚上。
他腦袋搭在秦睢的肩頭假寐,沒一會兒也就累的睡著了,第二天天亮,郁寧迷迷蒙蒙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還在秦睢懷里。
郁寧立刻清醒了,也正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個什麼姿勢。
他為什麼躺在秦睢懷里,還主抱著他的腰!
崩潰地從秦睢肩上挪開腦袋,郁寧仰頭看了眼靠在壁上的依舊睡著的秦睢。
他的燒已經退了,卻依舊眉心蹙,外的從干草隙里照進來,線照在秦睢線條清晰而流暢的側臉上,白到明。
他像落難到人間的神祗。
郁寧呼吸停了一瞬,連正從秦睢腰間回的手都停住了。
半晌,郁寧回神,作小心地將雙手.出來,然后從秦睢上坐起來。
心中突然涌起一莫名的煩,郁寧說不出是什麼覺,也不想再想。他沒再睡,更不想呆在這,將昨夜的服烤干穿上,就拿了水袋先去河邊取水。
取水很快,郁寧卻不想那麼快回去,他拎著水袋,磨磨蹭蹭地在附近轉了一圈。
起初郁寧還擔憂會不會被遇到刺客,轉念一想他都自己出來了,秦睢不在旁,就算真見刺客也只能束手就擒,也就不再想了。
不過這附近也沒什麼可逛的,郁寧決定跑去河對岸看看。結果郁寧驚喜發現那里居然有幾棵青棗樹!
青的棗子圓潤可,郁寧撿了一顆嘗了,眸一亮。
是甜的!
可惜近郁寧能夠到的已經被們吃的差不多了,郁寧不會爬樹,就找了較長的子在附近打棗子。
等棗子掉到地上,他再一個個撿起來用服兜住。
撿了個盆滿缽滿,郁寧一邊滿意地回了對岸,一時也忘了剛剛因為秦睢帶來的心煩意。
他將棗子都清洗干凈,又了外裝好,便開心地回了山。
只是走到半路,郁寧就到了來找他的秦睢,他腰間佩著劍,拿了個包袱。
郁寧一愣,什麼都忘了,傻愣愣地問:“咱們現在就要走了麼?”
“嗯。”秦睢看他一眼,目平靜,全然沒了昨晚的灼熱。
“好。”郁寧心中突然涌起一莫名的失落。
不過秦睢不記得昨晚的事是最好的。
郁寧沒再想這事,想起自己剛撿的棗,忙道:“陛下,我剛在附近找到兩棵棗樹,咱們可以路上吃。”
“先走吧。”秦睢表淡定,沒看出一點驚喜的表。
“是……”郁寧什麼也不想說了,口中青棗的滋味似乎還在,回味卻有些苦。
一路上郁寧一言不發,默默跟在秦睢后上了山。
兩人找了一會才找到上山的路,山路崎嶇,土路難走,走了三分之一時郁寧就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哪怕他額上生了豆大的汗,臉蒼白,雙發也沒求助秦睢一聲。
秦睢在前邊走,一直跟郁寧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人走了一會兒,正當郁寧快要走不時,秦睢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頓了頓,他回主朝郁寧出了手。
“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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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下山
郁寧看著秦睢過來的手發愣。
秦睢的掌心干燥灼熱,昨晚還在他的腰上。
現在他又朝自己出手。
剛剛河邊的煩緒此刻又涌上來,郁寧莫名覺得別扭惱怒。
你既忘了,那我也不要記得了。
郁寧心里賭著氣,只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拉住秦睢的手,向上攀了一步。
“多謝陛下。”
他也沒想秦睢會背自己,能拉自己一把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上還帶著傷。
“嗯。”秦睢回頭了他一眼,眸中神意味不明,手一用力,便將人拉上來了。
之后一路秦睢都牽著郁寧向山上走,大約正午時分,倆人將將走到半山腰,秦睢主停下,松開了郁寧的手。
“歇一會兒。”
“好。”郁寧力不支,累的不輕,自然求之不得。
他喝了口水,下意識將水袋遞給秦睢:“陛下不?也喝一些吧。”
秦睢看了眼他水亮的瓣,默不作聲地接過來,仰頭喝了幾口,又把水袋掛在自己上。
郁寧見狀忙道:“我來吧,陛下上還帶著傷呢。”
秦睢拒絕:“無妨。”
他上本就有傷,背著包袱,現如今又帶著水,郁寧看了更覺得不好意思:“陛下,不如把包袱給臣妾吧?”
“了?”秦睢卻沒聽懂他的意思,將包袱解開遞給郁寧。
那包袱里也沒帶什麼東西,除了凝玉膏和一把匕首,就是那幾塊切好被樹葉包著的野豬。
這林子里有種低矮灌木,樹葉生的很大,秦睢將摘了一些洗干凈,把剩下的野豬烤干,一應包好了裝著。
走了半天,郁寧還真有點,想起自己上帶著的青棗,連忙解了包袱。
“臣妾這還有些青棗,陛下要不要吃?”
秦睢沒說話,手卻過去拿了兩顆,咬了一口,他道:“還不錯。”
郁寧見狀心里也莫名有點高興,倆人將摘的棗消滅了大半,又喝了些水,就再次上路了。
后半段路比上午更難走些,兩人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山頂。
走夜路容易到野,秦睢也不此時下山,找了片空地生了火,跟郁寧暫時休息下來。
他們把剩下的食全吃了,只剩一些水路上喝。
吃的時候郁寧還有點猶豫:“要是明天下山沒到人怎麼辦?”
他們的食全吃了,沒了弓箭又極難捕捉獵,明天會不會既沒找到人又沒找到吃的?
“擔心什麼?”秦睢偏頭覷他一眼:“你不相信朕?”
“……”郁寧練恭維:“自然是相信的,陛下劍高超,區區獵不在話下。”
出乎意料地,秦睢這次卻沒如往常一般將此事輕輕放過。
他湊近,盯著郁寧看,語聲低沉:“你是不是跟每個人都這麼說?”
郁寧下意識跟他對視一眼,不由自主說了實話:“是……”
秦睢眸危險地瞇起。
郁寧慌忙移開眼:“那當然是沒有了,臣妾這話只對陛下說,也只對陛下一人說。”
話音剛落,秦睢還沒說什麼,郁寧就忍不住暗自腹誹:這話也太膩人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秦睢卻好像還滿意他的回答,“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剛亮,兩人便又出發了。
郁寧力還不如秦睢一個傷患,困得雙發,走到半路方才清醒過來。
不過下山比上山的路好走許多,兩人速度很快,沒到中午就走到半山腰。
兩人一路翻山越嶺也沒上什麼野,上山時見過兩頭野鹿,看見他們就跑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林子里這些最是機警,除了野狼野豬等猛,其他看見人類都會本能地跑開。
郁寧一路也沒怎麼防備,下山的路走的比秦睢還要積極,秦睢看他背影輕快,勾了勾角,什麼也沒說。
他目正要移開,余卻瞥見前方不遠的一個不自然的雜草堆。
眼看著郁寧馬上就要踩過去,秦睢連忙奔過去拽住他領,同時提醒道:“郁寧!停下!”
然而話已然說晚了,秦睢與郁寧隔了一段距離,他還沒來得及拽住郁寧領,就看見他已經一只腳踏進那草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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