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策氣的，雙手蓄力又是一刀，理所當然，再次被鞭子架住，兩人氣氛劍拔弩張，誰都沒有讓，他氣的磨牙：“霍、琰！ 你的腦子呢！顧停不在那里頭！在里頭為什麼不求助？就算他在里頭，你現在進去也已經晚了，沒有用了！”

霍琰目十分平靜：“沒有用，就不努力了麼？”

孟策：……

你這什麼病？一句話只聽得到，后面聽不到前面麼！

“就是為了有用，我才一直在拼，你卻一直攔著我！”霍琰眸底現出恨意，“停停還在里面等著我，他在等著我呢！”

兩個人打的特別兇，特別真，場面眼看就要失控，顧停看到孟策胳膊有，顯示了傷，拜誰所賜不問也知道，而霍琰……現在已經渾都是，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霍琰——霍琰——”

顧停大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不只是刀劍聲音太大聽不到還怎的，霍琰連頭都沒回。

他剛想要抓個人問，孟楨突然跑了過來，比他還著急：“鎮北王瘋了，你快點管管！”

顧停也不知怎麼辦才好，拉著孟楨走到了前面，很近的地方，大聲喊：“ 霍琰你停下！住手！我在這里！”

霍琰只是頓了頓，然后晃了晃頭，連顧停的方向看都沒看，向孟策的鞭子更快更重。好像這認定這是幻覺，出現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滿懷希的確定，卻每一次都是失。

顧停：……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他也快崩潰了。

孟楨咬著，連連搖頭：“我和哥哥也不知道，到這里來的時候，鎮北王就已經很瘋了，地上這些人都是他殺的……為燒的那麼大，一看就有問題，他卻不管不顧非要往里沖……”

顧停看了眼被扎在墻上尸：“那個張奪——”

“這個不能怪鎮北王！”孟楨搖頭，語氣十分堅定，“是姓張的太賤，一直用你在刺激他，挑釁他，說把你關起來了，就在小樓里，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把你燒死，還各種罵你，罵的很難聽……鎮北王就不了了麼。 ”

顧停瞇眼：“張奪找死！”

孟楨憤憤：“可不是麼！自己一個人挑釁還不夠，還帶了一堆黑人，我瞅著都有點不大對勁，他們這哪里是想要拿到鎮北王的手書，本就是想殺了鎮北王！鎮北王脾氣暴，肯定不肯麼，可殺完人，他還要往里火里沖就不對了，我哥哥覺不對，攔著他，他不聽，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顧停看了看周圍，很快也明白，其實不只是孟策一個人試圖攔住霍琰，周圍有很多面孔，大多是鎮北軍兵士，此次一同來京，做為王爺親衛隨侍，有些心腹是一直在霍琰邊，從不遠離，現在這些親衛倒的倒，歪的歪，七七八八躺了一地，死是沒死，大大小小的傷肯定有，連樊大川都見了，了些傷……

可見霍琰發瘋是不看人的，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所有人都攔過，實在攔不住，孟策這才頂住所有力，纏斗住霍琰，讓他別瘋過了頭。

顧停多聰明，前后一聯想自己經歷，立刻明白了，這就是計，就是故意的！

用自己來刺激霍琰，霍琰一定著急，這個顧停懂，可霍琰瘋這樣……明顯不對勁，他以前也沒有犯過這種病，有過這種征兆啊！

“那個……”孟楨又說，“來時我聞到了一種味道，是跟著小樓里燒出來的，可我來時味道已經很輕，顯是燒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影響別人，那個味道有點偏，前頭曾兩次我在皇宮里聞到過，很久都想不起是什麼，后來翻了些書，才知道那是一種特殊的迷香，連續至用三次方能有效，而且必須得有刺激源，才能引發，引發之后效果拔群，中香之人很難清醒，或許鎮北王……就是中了此香。”

皇宮！那群心思骯臟，渾惡臭的人！

顧停恨的不行，可現在罵人不是辦法，把眼前這件事度過才行！

他不信邪的跑到前面，大聲喊：“霍琰我在這里，你敢不敢看看我！”

霍琰仍然不看他，甚至一鞭子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孟楨還拉了他一把，這鞭子真要到他上了！

顧停快氣暈了，這混蛋竟然敢他！是不是想死！

“終于趕到了……還好來的及！”

遠一個影急匆匆跑來，紅，眉眼艷麗，正是葉芃貞，一邊叉著腰順口那口氣，一邊指揮后的人：“還等什麼？干活啊！這麼多尸這麼多水看不到？趕的，速度快點，該搬的搬，該的，該墊的墊，天亮之前必須全部弄好！”

看到霍琰發瘋，也來氣：“鎮北王在搞什麼東西！”

多看兩眼，又幽幽嘆氣，似乎很能理解，覺得霍琰很可憐。

“停停別生氣，有些男人就是狗，不教訓不行，他現在是被人搞了毒，失心瘋，看不到你，也不知道傷了你，你別難過，等他好了狠狠他一頓鞭子看他以后還不敢！我保證，他一定不敢不聽話，還會主去跪板！”

顧停：……

葉芃貞了下他的頭：“他現在煎熬，你要也生氣失了理智，可怎生是好？先別管別的，把眼前度難關過去才好。”

顧停眼眶有點紅：“嗯。”

他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人非圣賢，越是張難過，有些東西越是控制不了。

葉芃貞看著霍琰，眼神悲憫，似乎過他看到了別的什麼：“鎮北王只是太關心你，才找了別人的道……”看看扎在墻上的尸，冷哼一聲，“我往日算是小瞧這姓張的了，不想還能這麼厲害，能把鎮北王激這樣。”

顧停咬：“我試過了，霍琰不理我，怎麼辦？怎麼能讓他看我一眼？”

他總覺得，霍琰再瘋，也不會認不出他，只要能看他一眼，只一眼，一定有所不同！

一眼不行……就兩眼！他就不信喚不回他！

“這個……”葉芃貞突然眼睛一轉，塞給顧停一樣東西，“你拿這個試試？用力砸，使勁罵，看他回不回頭！”

顧停低頭一看，是一袋珍珠，小的食指腹那麼大，大的比鴿子蛋還要大，個個圓潤，輝耀耀。

怎麼會……帶著這樣的東西過來？

葉芃貞看出了顧停眼底疑問，往日大的方方，永遠不會尷尬的財神，不知怎的，臉有些紅：“給你你就用！本就是今日無事，盤點庫房，看到了這一袋珍珠，還可以，想要給你送去，順手就揣在了上，誰知竟這時見了……也是有緣，快點，就用它們！”

事實是今天再一次逮到了沒良心的丈夫，心特別好，大晚上的睡不著覺，跑去庫房翻翻看有什麼寶貝，就看到了這些珍珠，的確想送給顧停，也沒想揣在上，可誰知突然聽到下邊消息，說是鎮北王霍琰出了事……心中著急，一個不小心就把珍珠順手揣上了。

覺這回京城一趟十分幸運，全因自己有了心氣，是托了顧停的福，顧停就是的福星，而霍琰是顧停喜歡的人，萬萬不能出事，為了顧停也得盯著點，聽到下面人確切消息，知道這邊有事，立刻就趕了過來。

殺人什麼的，不在行，也管不了，可是收尾善后，理現場，并非做不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麼。

這麼好的珍珠，說給就給了，別人買都沒地方買……

葉芃貞是好心，顧停懂，可別人的好心，他不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接：“謝謝……以后我必重報！”

“說什麼呢，快點干正事！”葉芃貞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肩。

顧停吸氣，從袋子里撿出一顆珍珠，用力朝霍琰的方向扔了過去——

特別準，特別用力！

然而距離還是太遠，準頭不行，他自己包括邊的孟楨葉芃貞，眼神從期待期許慢慢變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