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做到了這些，霍琰才每每把他所思所想猜那麼準，又壞壞的利用這些點變小趣，勾著他靠近他，喜歡他，甚至……親他一口。

霍琰為他撐起了一枚大傘，同時滿足了他各種任的小要求，他想玩，便讓他玩，他累了，就保證他好好休息，他想煲湯做飯，就召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過來湊熱鬧，他想安靜，就帶上一壺酒，和他對月小酌。

那個男人沒什麼甜言語，流氓耍的倒是極溜，偶爾還很會氣人，可滿心滿眼，全都是他。

顧停眉眼彎彎，角噙著笑意，視線已在窗外綠柳前停駐很久，一看就是想起了某個人，眸底流溫，甜又繾綣。

“不給我機會，你怎知我做不到！”江暮云嫉妒的不行，心不甘，“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們有那麼多過往歲月，年時何嘗珍貴，為什麼不試著珍惜？你為什麼就不能再考慮我一下！ ”

茶香微冷，點心看久了也不再那麼致驚艷，優雅如君子的人，糾纏起來也是丑態百出。

顧停淡淡一笑，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問：“你其實是二皇子的人吧？”

江暮云猛的怔住。他想控制自己來著，可之前緒太激，面幾乎猙獰，想要瞬間克制住，分毫不顯，本不可能。

包括眸底的震驚。

這一次仍然不需要對方言語表達，顧停就看明白了——來此之前心中所想，皆為事實！

“你從頭到尾就不是太子的人，為他做那麼多，扮演的不過是一個雙面間諜角，你真正站的立場，是二皇子，”顧停眼梢微揚，神比剛剛任何一份都要從容，“太子要反，你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沒任務，二皇子也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現在本找不著人——是有什麼別的計劃吧？”

事到如今，再瞞也沒什麼意思，江暮云突然鼓掌：“你的聰明真是超乎想象，連這個都猜到了？怎麼猜到的，不可能是霍琰告訴你的，他也不會知道——就因為了這一天，你沒看到二皇子？”

顧停：“如此首鼠兩端，就不怕太子治罪？”

“怎麼會？”江暮云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杯茶，“霍琰不是了？一旦他帶兵城，太子舉事一定會失敗，別人找他的麻煩都來不及，他怎會有時間，又怎會有資格——治我的罪？”

顧停瞇眼：“連這個都利用上了，別人的忠勇悲憫，竟都你的工了？”

江暮云氣定神閑：“不是早猜到了？何必這般生氣”

顧停：“二皇子在哪里？下一步到底要干什麼！”

江暮云突然大笑，站起，走到顧停面前：“你憑什麼覺得，所有你問的問題我就要回答？誠然，我心悅你，愿意給你一點特殊對待，可你想要這份特殊，是不是得付出一點代價？”

他手上了顧停的腰，臉也跟著湊近：“比如——”

一個吻。

第103章 相&生機 總有一天，他會主來求我。

江暮云真的很會。

他就是真小人, 夠卑鄙，別人看不穿，他裝模作樣玩的不亦樂乎, 別人看穿了, 他更是直白險惡, 就是要脅你了, 你又能奈我何？

傾灑, 披在他肩膀發間, 側臉像上一層金，因眸底沉暗不掩的詭, 整個人顯得俊又妖異。

這種時候，他仍然玩的很有心機，到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就沒有再靠近, 仿佛還是那麼無辜, 我并沒有要欺負你的樣子，可他的姿態, 氣勢，無一不迫，無一不，作間全是直白囂張的暗示——

想知道我和二皇子的？不是不可以,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自己過來親我一下, 我就全都告訴你。

顧停：……

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自己可以是工, 別人想睡就睡，別人也是工, 自己想要，就得乖乖獻上，江暮云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都是一樣的米，怎麼他就這麼扭曲！

而且這種事，對有人來說是趣，對仇人來說，只能是侮辱。

江暮云這個樣子，他看著只想吐！

“剛才我們不是才探討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近在咫尺，幾乎呼吸相吻，江暮云直直盯著顧停的，“有些代價，未必就是代價，或許是神仙的饋贈，顧停，你不如試一試，就一下，親我，或許是很舒服的事。”

顧停差點大笑，直接退后幾步，離了江暮云形籠罩：“你不知道跟多人搞過，到底哪里來的這種自信？”

江暮云怔了一瞬，視線慢慢變得溫：“你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做了。”

顧停更迷，重點難道是這個？

“強迫自己做惡心的事，你能及時行樂，說服自己很舒服，抱歉，我不行。”

“不是想幫霍琰？”江暮云突然笑了，“你為他做的，難道只有這一點？再多了就不肯？”

顧停冷笑：“你用這種話激我，我不在乎。”

江暮云：“你臉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你眼瞎，”顧停角微揚，“ 現在想想，二皇子在哪里，其實我也沒那麼想知道呢。”

江暮云一噎。

顧停面上笑意更大。他說的是實話，今天過來，只為了確定一件事，確定了，心中謎題解開，一切就都明白了。

既然江暮云的確是二皇子的人，在太子那邊臥底，一路做到了心腹，那這一局里，他的位置定然關鍵。他在家，哪里都沒去，至證明了，太子能力有限，拿奉違的他沒辦法，二皇子即便有其它想法，作也不會太大，用不著江暮云這樣的大將出力，他更想的是恐怕是坐收漁翁之利，穩保這一局戰果。

畢竟太子失敗，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勝利，同時想做別的不是不行，可萬一畫蛇添足，壞了這件大事，引來更多猜疑，豈不是得不償失？

遂二皇子的失蹤，除了暗搞事外，更大的可能是悄聲躲著，這種時候萬事不沾，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出來必改天換日，自此所有人都記得他的名字。

江暮云在家關門避客，也是想把這個段茍過去……

“叨擾已久，停就此告辭！”顧停轉就走。

江暮云江臉瞬間變化，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他反應何等迅速，立刻就明白了顧停想法，過來的舉，前后話的布置，所有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剛剛那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二皇子的人！

顧停只要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否會對當前局勢，尤其霍琰帶來不利的影響，一旦確定二皇子避事不出是想要漁利，野心不敢太大，別的都不重要！

什麼二皇子在哪里，出那種表只是想讓他放松，破綻百出，再次確定這件事……

他今日不該被顧停到來了心神，不該心激穩不住表，不，不該待在家里，宅位置不好，還是私院不夠致，既然是避事，怎麼就不能走的徹底一點！

停弟……你這麼聰明，一回一回的撥我，讓我怎麼放得下？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留下吃個飯如何？”江暮云手一揮，立刻一堆護衛圍了過來。

這架式哪里是留人吃飯，簡直是惡意綁架扣留！

顧停神立刻警惕，樊大川也立刻跳到了他前，拔出腰間長刀。

書房門口，眾人對峙，江暮云面十分不愉：“留下來，我不傷你。”

顧停笑了一聲：“你確定留得下我？”

江暮云也輕笑：“不是只有你聰明，會觀察，有想法，剛才你往二人說話之際，我已命人仔細觀察過，你只前來，邊只有這護衛一人，雙拳難敵四手，他再厲害，又能幫得了你多？”

不是確定了這麼多，心中篤定，他又怎會允許自己緒放縱，乃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神？

“給我拿下！”

他手指往前輕輕一劃，命令下邊行，視線始終半分不離顧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