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瞇眼笑,手擺的很是灑:“免禮。”
霍琰:“不知二皇子尋我們,可是有要事?”
“要事倒是沒有,只是一直不見你們,有些擔心,”二皇子眼神微憂,話音溫溫,“可是對剛剛殿之事耿耿于懷?”
霍琰垂眼:“臣不敢。”
二皇子輕嘆:“同我說句實話有什麼關系?是人,就有緒麼。不過也沒必要生父皇的氣,父皇一朝天子,萬事都要講究公平,總要權衡利弊,哪怕心里偏向你,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霍琰:“臣知道,臣一直對皇上激涕零,從無怨言。”
二皇子笑了,神有些微妙:“沙場險惡,鋒芒畢是件好事,無堅不摧,方能百戰百勝,鎮北王格我一直很欣賞,哪怕到了京城,也不愿你有毫改變,若真變了,對我大夏,對九原邊境,是件多麼可惜的事……”
“好了,你我之間不必多言,我的心意你清楚,之前的話一直有效,府中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若遇難事,盡可來尋我,但凡我能做到,絕不會推!”
霍琰只有拱手再謝:“臣謝過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拍拍他的肩:“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今夜宮中酒宴為你而開,酒佳肴,鎮北王該要好好才是。”
說完話并未多留,二皇子很快離開。
顧停看著他的背影,心說這兩兄弟真一樣。
一樣的話語,一樣的方式,明晃晃的拉攏,好話一籮筐,可惜怎麼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再怎麼禮賢下士也有個度,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一次再給臉不要臉,可就沒有下一回了。
顧停看著霍琰的臉就發愁:“王爺可長點心,前頭的路怕是不太平。”
“有聰明的停公子為本王遮風擋雨,本王怕什麼?”霍琰十分不要臉,過來就要拉顧停的手,“日后,還要停公子多多照顧。”
生怕效果不夠,他還諸多暗示的撓了撓顧停手心:“各種照顧。”
顧停:……
“滾啊!”他甩開霍琰的手,起了一皮疙瘩。
霍琰哈哈大笑,膛鼓,笑的很是開懷。
顧停又怒又:“能不能正經點!我在說真的!”
“知道,”霍琰按了下顧停的頭,眸底似融了深海墨,暗不見底,“本王什麼時候讓停公子失過,嗯?”
對方氣息近在咫尺,溫熱又曖昧,顧停不爭氣的紅了耳:“你,你離我遠點。”
霍琰并不想退開,有些事食髓之味,一旦開啟就很難停下,可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再近,就要忍不住了。
必須得克制。
“走吧。”他放開顧停,旋走到一邊廊柱。
顧停瞪了他一眼,迅速轉,回去大殿。
孟楨孟策等二皇子一行走遠了,才從角落里出來,繼續往前,也是走向大殿,只是人走了,氣味沒那麼快散開,孟楨走出不遠,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啊啾!!”
皇宮里總是有七八糟讓人不喜歡的味道,太討厭了!
大殿之,氣氛正酣。
顧停和孟楨兄弟陸續回來,飲了一盞茶,并沒有人過來為難,大約是之前場面太嚇人,沒點真本事,誰也不敢再出頭。
只尤貴妃多看了兩眼,問顧停:“怎麼不見鎮北王?”
顧停心說,這不是故意落單,給你機會好陷害麼:“剛剛喝多了酒,在外面散著呢,不過一會兒也要回來了,娘娘可是有事? ”
尤貴妃當然微笑搖頭說沒有,并吩咐邊太監:“吩咐下去,不要打擾王爺,也不許怠慢,不可王爺有需要時沒人伺候。”
“是。”太監點頭下去了。
顧停心里明白,什麼不許怠慢,不可王爺有需要時沒人伺候,這只怕是監視,是催促有些人,是時候手了,快點!
也好。
顧停抬手喝了口酒,酒線,微辣冷冽,回味卻甘,這皇宮的酒,甚是好喝。
宮宴至此,遠遠沒到結束的時間,大家該歇歇的歇歇,該聯絡的聯絡,散散酒氣,上個房,皇上也是人,憋了半天也得一,很快離了席。
主人家不能都不在,建平帝走了,尤貴妃當然更得撐住,笑瞇瞇的和一邊夫人說著話,保持殿上氣氛。
顧停并不確定皇上什麼時候會,但他什麼時候,他們就什麼時候開始,現在正好。他瞇眼又嘗了口酒,霍琰,你可爭點氣,別浪費了機會!
霍琰當然不會掉鏈子,一直潛在暗盯著,見建平帝出來,立刻給姚人發了信號。至于他自己,則是在姚人回了信號以后,刻意出形,走向紗飄舞,姚人準備的那個小亭子,還故意讓尤貴妃派來監視的太監看到。
此刻姚人不在,小亭子里沒人,霍琰知道,這個太監不知道,也不敢跟的太近,見他進去了,立刻返回大殿,到尤貴妃耳邊告訴了。
尤貴妃心里有想法,立刻把大殿氣氛放到一邊,瞅了個空子就出去了。
顧停眉眼彎彎,笑的極開懷,你一個人多沒意思啊,不如大家一起!立刻開始了自己的作……
姚人非常能干,原本腦子就不笨,現在有了思路,使出渾解數,作相當快的‘偶遇’到了從房出來的建平帝,建平帝許是酒喝的有點多,沒站穩,適時上前扶住,不管的還是懷里的馨香,都足以勾起一個男人的想法。
建平帝半推半就著,很快被請到綁著紗的小亭子里休息。
這是他的人,很漂亮,眉眼嫵,姿娉婷,就是上有點素,子看起來有點舊,頭上戴的也是素釵,珍珠瑪瑙什麼都沒鑲,怎麼看怎麼寒酸,可就是這份寒酸,反而更襯托了的,此時此刻,人眼眼波含,窈窕影融在星下,皮白皙,腰肢,一看就讓人特別想欺負。
建平帝早忘了自己后宮有這樣的人,尤貴妃看的嚴,他本人也沒那麼重,可到底是男人,酒催著,怎會沒想法?
世間不是沒有癡天子,他這個天子的癡卻是造出來的,既然是造出來的,就不會主拒絕人,尤其合適的時機,不然這宮里也不會有年紀小的皇子降生。
“皇上喝茶……”姚人素手捧茶,放到建平帝手邊。
人年輕漂亮,看他一眼都怯生生,跪下時腰肢更顯纖細,盈盈一握,建平帝怎會不心?只一瞬間,他連聲音都有些啞:“地上涼,你起來吧。”
姚人太懂了,本不用過多表現,太多勾引,只要弱一點,盡可能的多展現自己的材,這狗皇帝就會上套!
于是作更加,聲音更加溫,只是作上始終怯怯的,不敢靠近天子。
建平帝被勾的心,終于在人把茶捧到他手上時,住了人小手。
姚人嚇得差點跪下,建平帝拉著,不讓,臉緋紅:“妾……妾……皇上可要多坐一會兒?妾的意思是……妾不如貴妃娘娘能干,也不敢多打攪皇上,可皇上這麼累,只休息片刻也不打不是?”
建平帝就笑了,把拉到邊,深深嗅了下頸邊味道:“你在留朕,嗯?”
“妾……妾……”
妾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似乎是害極了,頭垂的低低,頸線更漂亮。
建平帝笑聲更甚。
姚人咬著,不敢看他:“妾不會說話,可妾知道,江山重要,皇上龍更重要…… ”
“你很好。”建平帝湊近。
姚人像是驚到了,立刻從他懷里跳出來,跳出來了又覺不對,又又臊還有點害怕,小臉都白了:“皇上……您嘗嘗這茶,雖不是什麼新茶,卻最清新爽快,很是解乏,妾放了自己刨制的干花,味道很不錯的,您……您嘗嘗好不好?”
不懂前應對,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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