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幾步,他思緒突然飄到了昨天下午和秦以恒談忠誠度的事上。
因為時間關系,昨天他們并沒有聊多。
今天剛好又遇到了許智銘,楚義想著,索再補充一點。
結婚這麼久,他一直被秦以恒牽著鼻子,也一直是秦以恒在主認真對待,而他被配合。
所以這會兒他覺得,他應該也要表一下態。
先來個引言。
楚義:“我和許智銘學長現在完全是陌生的兩個人啊。”
秦以恒轉頭看他。
楚義繼續:“也不怪你誤會,當初在大學的時候,確實是有一些人在開我們玩笑,不過現在我都畢業四年了,這事不特意提起來,其實本想不到。”
秦以恒輕輕嗯了一聲。
好,進正題。
“還好你說了,”楚義轉頭對秦以恒笑:“所以以后,你要是再聽到這種關于我的,七八糟的話,也一定要立馬問我,不能藏在心里。”
秦以恒因為自己確實藏過不問,頓了幾秒,才點頭:“好。”
楚義繼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我們之間就不要有那些沒必要的誤會了。”
秦以恒笑起來:“好。”
楚義聲音小了點:“那,你呢?”
秦以恒把手搭在楚義的頭發上:“我也一樣,我也不希我們之間有不必要的誤會。”
楚義笑著點頭點頭。
秦以恒心頓時好了起來。
楚義用這麼好看的小鹿眼睛對他笑,好像有什麼漂亮的東西撞進他的眼睛里,又好像有什麼漂亮的東西撞進了他的心里。
他不知道的,他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多跳了好幾下。
秦以恒的手沒有放開,而是順著楚義的腦袋下,然后輕輕住了楚義的下,輕輕一抬。
秦以恒:“你怎麼會這麼乖。”
楚義本來已經掉下去的笑,因為秦以恒這麼一說,又浮了上來。
秦以恒又問:“還有別人說你乖嗎?”
楚義點頭:“有的,多人說我乖的。”
秦以恒淡淡地哦了一聲:“誰?”
楚義:“我媽媽的朋友,一些叔叔阿姨,還有外婆姨姨們。”
秦以恒把手放下,點頭:“夸的很正確。”
楚義笑起來:“正確包括秦老師。”
秦以恒:“對。”
楚義總覺得,秦以恒有別樣的幽默。
總會一本正經地說一些讓人覺得好笑的話。
這種幽默秦以恒自己可能意識不到,但楚義經常默默地被他逗樂。
這事說通了之后,楚義一輕松了起來。
和秦以恒結婚太好了。
一輕松的楚義心大好,開始欣賞路邊的花花草草。
算來,楚義確實畢業之后就沒有再回學校,當初把工作室弄好了之后,和張老師打了一通電話,也再沒聯系學校的老師。
所以這麼的,楚義問秦以恒:“除了今年,你畢業之后有再回學校嗎?”
秦以恒點頭:“回來過一次,飛云剛立一年,校長邀我來開了個講座。”
楚義驚訝:“你還開過講座啊。”
秦以恒:“嗯。”
功人士就是不一樣,像當初他建工作室,張老師聽著很高興,也只是說有空回來,給學弟學妹們傳授傳授經驗。
他這種傳授經驗也只是在教室里和大家見見面,或者找幾個有前途的一起吃飯。
開講座。
楚義嘆了一聲:“你好厲害啊秦以恒。”
大概是聽慣了夸獎,秦以恒十分淡定:“嗯。”
楚義算了算:“你比我大四屆,剛好我來學校你畢業,不然我可能還會在學校到你呢。”
秦以恒認真想了想:“是有機會,我們兩個學院正好是隔壁。”
楚義突然笑起來。
到也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即使秦以恒當初畢業了,但他高嶺之花的名號還一直流傳。
走著眼看就要到樹蔭下,楚義想起剛才上的那只蜘蛛,拉了一下秦以恒的袖子:“我們去對面吧。”
秦以恒疑:“怎麼了?”
楚義指著頭上的樹:“我怕掉蜘蛛下來。”
對面旁邊是草叢,應該沒事。
秦以恒沒意見,兩人看了眼來往車輛,一起走到路的對面。
秦以恒問:“從小就怕蜘蛛嗎?”
楚義點頭:“怕,小時候有天午睡醒來,一只蜘蛛趴在我的枕頭邊,”楚義笑起來:“有影了。”
秦以恒又問:“可以提蜘蛛嗎?”
楚義:“可以的,沒那麼夸張。”
秦以恒想了想,再問:“都有誰知道你怕蜘蛛?”
楚義想了想:“沒有誰,只有你和我媽媽。”
秦以恒很小地仰一下頭,笑起來:“好。”
第46章
沒多久,兩人就逛到了場邊上。
場上有幾個班在上育課,這會兒有人踢球,有人打羽球,有人打籃球,有人在打圈,還有人在放風箏。
楚義說:“你知道我們學校約會的三大圣地是哪嗎?”
秦以恒:“不知道。”
楚義出三指,一個一個掰:“冷宮后面的小樹林,夜晚的場,和外院墻外。”楚義說完問秦以恒:“你知道冷宮嗎?”
秦以恒:“科技樓。”
“對,”楚義笑:“那你知道為什麼冷宮嗎?”
秦以恒想了想:“太冷了?”
楚義點頭:“差不多,因為它冬冷夏冷,常年冷,所以被冷宮,聽說是上上上上不知道上幾屆傳下來的。”
秦以恒:“我大一時就這麼說了。”
楚義:“歷史悠久啊。”
秦以恒問:“你去過那些地方嗎?”
楚義問:“你知道我從來沒有談過嗎?”
秦以恒點頭:“知道。”
“所以除了場,我都沒有去過,”楚義說:“據說除了場,其他兩個地方,不管你什麼時候去,都能撞見,還不止一對。”
秦以恒問:“據誰說?”
楚義:“我大學舍友們。”
楚義大學有一段時間是想談的,原因就是他的舍友們,那段時間,他們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個一個地單。
不過后來他這個想法,也因為舍友們又放下了,因為他每個舍友在大學的第一次,全都不到一個月。
他看著自己的舍友們,分了又,分了再,漸漸覺得,這種東西,看起來好麻煩。
四年下來,只有楚義,始終獨自一人。
時常自己一個人在宿舍,一個人吃飯睡覺學習,等舍友終于回來了,又要聽他們分他們的日常,給他喂狗糧。
就像最近幾年熱衷給楚義介紹對象的朋友一樣,當年在學校,舍友們也一個勁兒地幫楚義對象。
一旦有男生或生靠近楚義,舍友總是得比誰都大聲。
三個男人也是一臺戲,楚義就只是和對方說幾句話,回去他就能收到舍友們聯合出品的一本二十萬字純談小說。
昨天他發了那個結婚照的朋友圈之后,他的舍友們也在他朋友圈評論下面聊了起來,各個語氣都很老母親,很欣,有種家里的崽終于尋得良人的覺。
楚義曾有段時間很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關心他的終大事。
上到外婆的朋友,下到他的小表弟,每回見他,聊個幾句,話題就到他終大事上。
“秦以恒,”楚義了邊的人一聲,問:“在和我結婚之前,有人催你結婚或談嗎?”
秦以恒想了想:“我媽偶爾說兩句,沒有其他人。”
楚義稍揚眉:“你三十歲了啊,除了你媽媽就沒別人催你?”
秦以恒搖頭:“沒有。”
但想想也正常,他邊要是出現秦以恒這樣的朋友,他應該也不會勸他談或結婚,只會盲目夸獎,并讓他認真搞事業。
雖然秦以恒日常人,但楚義實在想不到秦以恒認真談起是什麼樣子。
很匪夷所思,也很維和。
要真有勸的話,也是拐彎抹角地勸,就像家里來打掃的阿姨,不敢直接和秦以恒說,但可以和秦媽媽說。
然后因為秦以恒太過優秀,拿不出合適的介紹對象,而不了了之。
“你呢?”秦以恒也問他:“你之前經常相親嗎?”
楚義想起那段時間被相親支配的恐懼了:“是啊。”
秦以恒:“有,看上的嗎?”
楚義轉頭看秦以恒,他覺得秦以恒說這段話時好像頓了一下。
不過也可能是聽錯了。
楚義搖頭:“沒有,我仿佛在應付親戚們給的作業,差不多每個都是吃頓飯就結束了。”
秦以恒:“但是趙忠良看起來很喜歡你。”
楚義笑:“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啊。”
秦以恒:“嗯。”
楚義:“喜歡這種東西得雙方,單方喜歡沒結果的。”
秦以恒若有所思。
楚義:“秦以恒,有人向你表白過嗎?”
秦以恒點頭:“有。”
楚義突然好奇起來:“男的的?”
秦以恒:“都有。”
楚義心里酸了一下,但又抵不出自己的好奇:“怎麼表白的啊?”
秦以恒:“太多了,你問哪個?”
楚義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知道,秦以恒只是在陳述事實,他平常說話就是這個樣子。
但是這個語氣和說法,怎麼聽著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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