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你去馬爾代夫。”
“啊?你不是很忙嗎?有時間休假?我之前看你去三亞都一直在工作,很有閑的時候。”
“沒事。”
助理這天接到了單岐的電話。
“幫我訂兩張機票。”
助理立刻打起神:“去哪里的?”
“馬爾代夫。”
“去馬爾代夫出差嗎?”
“不是。”單岐淡淡說了一句:“度假。”
助理:“?”
“和,和老板娘嗎?”
“不然呢?”
掛了電話之后,助理對著電腦,發了很久的呆,始終沒想明白,為什麼向希給單岐戴了綠帽子,單岐還要獎勵他,帶他去馬爾代夫度假。
大概這就是霸總的境界吧。
【單岐番外完】
第84章 褚澤番外
有人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毫不費力就能擁有一切,褚澤和蘇簡安都是這種人。
但褚澤和蘇簡安的不同在于,褚澤事更肆意妄為,完全不考慮后果,家里管不住他,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去了。他們圈子也是有小團的,褚澤自有一幫狐朋狗友,臭味相投,平時混在一起打架喝酒、欺負小姑娘。同齡人都是狂的年紀,哪肯囿于小小的學校,甚至在沒年的時候,他們就敢開家里的車去山上玩。
偏就蘇簡安與眾不同,他上有種超乎常人的沉穩,是那種父母口中常提起的,別人家的孩子。
褚澤之前也不是多喜歡蘇簡安,但因為圈子重疊,也免不得多見幾面。
他和蘇簡安之前還請的同一個家教老師,初三畢業就開始補習高中知識,高一上學期沒上完,就已經全都學完了。蘇簡安就繼續開始學習其他更專業的知識,褚澤也在學,卻本不用心思了,大部分時候,他就繼續跟狐朋狗友出去打架。
和蘇簡安關系的轉機,是褚澤犯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本來以為要被他爹打斷了,但蘇簡安幫他糊弄了過去。從那之后,褚澤才真正把蘇簡安當兄弟。
之前褚澤以為蘇簡安特別裝,對誰都好,可不就是中央空調嗎?可慢慢跟蘇簡安相下來,才發現蘇簡安本沒朋友,他對別人有一個界限,誰都越不過去。褚澤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溫和疏離兩種特質融合在一起,還融合得這麼自然、復雜。
后來又聽說蘇簡安跟單挽是訂了親的,再加上蘇簡安從小就跟單挽走得最近,大家就起哄,說蘇簡安暗單挽,蘇簡安也不否認。這種事說著說著,也就真了,到最后,幾乎變了大家都默認的一件事。
忽然有一天,有幾個朋友罕見地討論起了蘇簡安的八卦——蘇簡安的生活其實很無趣,從他那里不出任何可供娛樂的話題,所以偶爾有一次,就足夠讓人好奇了。
這次好像是說蘇簡安因為單挽出國,耐不住寂寞,所以了個小朋友,還幫人家租房子。那群狗東西,竟然連地址都給找出來了。
褚澤來了興致,心想,單挽長得已經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漂亮了,蘇簡安竟然還能喜歡上別人,能讓他心的生,這得是什麼樣的人。
他要了照片。
當時手機的像素普遍不高,拍的照有些模糊,但那長發飄飄的人回眸一笑,秾麗的眉眼,直接把褚澤給看愣了。之前褚澤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鐘,他聽到這四個字都麻得渾起皮疙瘩,但那次褚澤記得一清二楚,他只看了一眼,魂就像是被勾走了。
因為心神太漾,他連手里的杯子都沒拿穩,直接落到地上摔得碎。
當天晚上褚澤就做了春夢,醒來之后,里都是漉漉的,他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后低聲罵了一句什麼,起進了浴室。
褚澤很想認識一下那個人,但因為那是蘇簡安的朋友,褚澤就沒去打聽,這點義氣他還是講的。
不過自從做了那個春夢之后,褚澤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本他青春期的所有躁,都只通過打架、喝酒、煙、賽車來發泄,可現在不一樣了。有句話說得很對:“青春期的男孩子,腦子里的思想比馬桶還臟。”那時候褚澤滿腦子都是七八糟的幻想,對象卻只有一個面目模糊的影子,綺麗的、人的。
有一天下午,在茶店里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孩跟他表白,褚澤想,那就試試吧。
他跟那個孩上床了,但爽完之后他就走了,只留下孩躺在帶的床單上。第二天那個孩跑到他的座位上,哭訴他拔無,哭了整整半個小時。褚澤嫌煩,為了不聽那哭喪一樣的聲音,他直接把桌子一掀,逃學了。
因為長了一張讓人難以拒絕的臉,花錢也大方,所以褚澤一向不愁找不到床伴,他也會和床伴往,第一個被他承認的朋友,是一個很漂亮的孩。褚澤帶著和朋友一起吃飯,有人就說,誒,褚澤,你這朋友跟蘇簡安那位長得有點像啊。
那個孩當場就哭了,褚澤又煩了,他就是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哭,所以吃完飯,回去就分手了,很快就又找了一個。這次褚澤直接放出了話,誰再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二話不說,當場分手,惹他煩。
漂亮孩永遠都有,盡管褚澤是明著渣,但傻乎乎以為自己能讓浪子回頭的孩,還是全都飛蛾撲火一樣往上撲。褚澤幾乎來者不拒,胡玩了一個月,他覺得沒勁,連帶著,甚至覺得自己把心底那個面目模糊的影子給玷污了似的——他跟別人做的時候,想的都是那個人,一想到就覺得渾的都熱了起來。
這樣不行,褚澤想,老子不顧兄弟分了,也要見見那個人。
他一夜沒睡,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越了半座城,千里迢迢找去了蘇簡安的學校。蘇簡安雖然在,但他顯然有心事,只說:“你等一下,我要去找一個人。”
褚澤來了神:“誰?”
“關系不錯的一個學弟,他又去網吧打游戲了,一夜沒回來。”
褚澤有些失,跟蘇簡安站在只有寥寥幾人的街道上,背靠著學校的后墻,心不在焉地點了煙。他想問蘇簡安跟他朋友最近怎麼樣了,但蘇簡安從沒正經跟他們提過這件事,假如他提了,倒不好解釋自己怎麼知道的。
正心煩意,褚澤就看見從浮著薄薄白霧的街道上,走出了一個材消瘦的孩,長發垂到腰間,面蒼白如病芍藥,只有兩點漆黑的瞳仁,以及紅的,是鮮艷的。褚澤那種眼餳骨的覺又來了,手里的煙燒到了指尖,他都沒覺。
蘇簡安掐滅了他的煙,看作,倒不像是從未吸過煙的,不過現在褚澤本沒心思在意這些,他眼里只有那個孩。
他故意裝作不在意,隨口問道:“那個孩你認識嗎?就是坐在那里吃早餐的那個,長得倒是勉強能看,就是太平了,從小發育不良吧。”
蘇簡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開口道:“他就是我要找的學弟。而且就算是孩,也不能說人家平,發育不良。這樣太不禮貌了。”
褚澤已經聽不見蘇簡安說話了,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原來我喜歡的是男生。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心里掙扎一番,畢竟在青春期確定取向的時候,總要經歷迷茫和無措,但褚澤不是一般人,他在知道自己喜歡男生之后,十分自然地就接了。
其實男生也好的,男生留長發更有個,還這麼好看,更難得了。
蘇簡安坐到了人的對面,人原本眼神有些渙散,呆呆的,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但他看到蘇簡安之后,就迅速坐直了子,眼神聚焦,臉上也多了幾分生機。
褚澤戴著墨鏡,跟著坐在了蘇簡安旁邊,然后借著鏡片的遮擋,放肆地打量著對面的人。
人比照片上要好看得多,尤其他無意間吊起的眼角,天然便帶著一段嫵。
褚澤只略看一眼,心里就像被貓撓了似的,得厲害。
蘇簡安正道:“希希,你是不是又去網吧了?”
人支支吾吾,聲音細若蚊吶:“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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