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晗同樣看程姨一看,而這一眼就頗有些意味深長:“大夫人不是對其他三房恨之骨麼,怎麼還合起來算計自己人,莫不是瘋了?我只能說,你們啊,有病就去看醫生,一天天閑著沒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二夫人按照自己的計劃,一臉勝算道:“既然你正不怕影子歪,敢不敢跟面對他們。”拍了拍手,隔壁房間走出來幾個年輕人,“他們幾個你總不可能不認識。”
年輕人挨個從房間里走出來,沈嶼晗看了那幾個年輕人,手背抵著鼻尖,噗哧一笑:“二夫人,您是真的為我著想,瞧著我乏了,特意找我同學來給我解悶嗎?”
幾位年輕人一一出現在沈嶼晗面前,一個個都西裝革履,但是卻有幾分違和,跟沈嶼晗比起來,噢,沒得比,一個是裁剪合,其他人則是怎麼都別扭。
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嶼晗初來時與他有過矛盾的黃尚寧哲幾人。
他們一時間還沒認出沈嶼晗,直到他說話后才發現這人就是沈嶼晗,不是他們認不出,而是不敢相信,這個是沈嶼晗,不跟日吊兒郎當的他比較,就跟去年比也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他臉上有著他們沒有氣質和自信。
“好久不見啊,黃尚,寧哲,你們來宴會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沈嶼晗主跟他們打招呼,即便知道他們被人當槍使,卻沒有直接點破。
黃尚和寧哲幾人是有些詫異,他們是被其中一位師兄帶過來的,但是來到之后卻只準他們待在房間里,而師兄卻不知去了哪里,然后一位五十歲的貴婦進來跟他們說,是想請他們幫個忙,認一個人,事結束后會給他們一筆費用,幾人心想隨便認個人就能拿到一筆錢,好像也劃算,也就不打算鬧著要離開。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形下再次見到沈嶼晗。
“沈嶼晗,在這里遇到你,實在是太好了!”黃尚第一個松了口氣!他早就對沈嶼晗改觀了,時常會在網上關注到他的消息,他堂哥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機會跟沈嶼晗道歉,奈何他被保護得太好,愣是找不到人。
在陌生的地方見到人,四人同時松了口氣。
沈嶼晗頓時就明白了前因后果,這位二夫人死活要釘死他不是沈嶼晗的份,再次找人過來驗明他的份。
不曾想,們找到的竟然是與“沈嶼晗”有過過節的黃尚幾人,莫非老天爺看他總是在遇事,有意無意中還是幫了他。
“嗯,我們家今天在這里舉辦宴會,你們進來坐會兒吧。”沈嶼晗化被為主,立即邀請他們進自己的休息室,朝臉上快掛不住的二夫人和依舊板著臉的程姨說道,“二位還有事嗎?謝謝你們帶我同學過來玩。”
二夫人確實心氣得快吐,明明就調查過這幾個人在高中時期跟沈嶼晗非常不對付,而且沈嶼晗還時常欺負寧哲,現在一看,他們關系哪里差了!
而且也沒老眼昏花,是沈嶼晗先開口人的,名字都沒有錯,現在只剩下相親相的高中同學聚會畫面。
“哼!”二夫人甩袖離去。
程姨也朝沈嶼晗點了點頭:“沈先生,那我也先回去了。”
不過,沈嶼晗卻住了們:“二夫人,程姨,你們不分清紅皂白的誤會我,還搞出如此大陣仗,換作是他人現在怕是早已對你們破口大罵了,但我麼,沒罵你們。我聽說,你們三房的東西還沒簽字,對嗎?”
分下去的只是單頎桓和沈嶼晗那部分,沈嶼晗后來他老公說,其他三房的都寫在囑里,在他死前,他還有機會變更囑容,若是沈嶼晗到單天風面前說點什麼,搞不好三房也有可能得不到,現在的沈嶼晗可不能同日而語。
二夫人頭皮開始發麻:“你想怎麼樣?”
沈嶼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兒:“不想怎麼樣,只不過被你煩到罷了。”他抬了抬手撥了下手腕上的鐲子,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下,往前邁了一步,小聲在二夫人耳側說道,“我的報復是您承不起的,請您見好就收。”他說得很直白,畢竟二夫人一向聽不懂人話。
程姨離得近,自然也聽見他霸氣外的警告,不由得脖子了下,正好沈嶼晗轉頭看他一眼,眼中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他說:“程姨,可以給我婆婆帶句話嗎?”
程姨故作鎮定:“沈先生請說。”
沈嶼晗輕笑了下:“真的很不適合宅斗,若擱在古代,估計連個丫環都斗不過,你們的伎倆我真沒放在眼里,婆婆呀,年紀大了,別胡輕信他人,沒事就抄抄佛經,給我老公他們兄弟幾個祈祈福,就是給的孩子們最好的關,如今兒孫繞膝,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程姨暗自咬牙,也不知該不該把這話帶給大夫人,點了下頭立即轉。
二夫人則已經被盛氣凌人的沈嶼晗給嚇了一把,逃也似的跑了。
沈嶼晗在心里輕輕吁了口氣,躲過一劫。
待他轉過頭時,見黃尚四人都看呆了。
媽耶,他們近距離圍觀了一場豪門宅斗!
沈嶼晗可真是敢說,而且還句句都在理,換作是他們,給十個膽子都不敢在那兩位看著不好相與的婦人面前說這種話。
這就是現代版的宅斗嗎?那沈嶼晗豈不是宅斗界的翹楚?
如果他們得罪沈嶼晗,是不是也會施以宅斗手段。
但此時的沈嶼晗面對他們,態度相當溫和。
沈嶼晗問道:“你們用過晚飯了嗎?”
黃尚搖頭:“還沒有,那個夫人一直把我們關在隔壁的房間,也不讓我們出來。”
沈嶼晗點頭:“明白,那你們坐會兒,我人給你們送點吃的過來。”
他了人送些點心水果飲品上來。
四人吃得那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優雅,因為他們發現沈嶼晗連剝個橘子作都輕得要命,他們是真的學不來貴公子這一套。
黃尚幾人也沒瞞,把二夫人的人找上他們的一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單頎桓剛剛去了顧碧晴的休息間,聽問一些無關痛的問題,他們之間本就不可能能夠這麼和諧相,他還發現他媽還有意無意拖著自己,行為過于明顯,單頎桓立即就察覺不對勁,然后也懶得再跟虛與委蛇,直接問想干什麼。
大概是顧碧晴依舊無法接單頎桓這個強勢且不聽話的兒子,上演了一秒變臉,上一刻還是刻意溫造作的慈母,下一刻就恢復了對單頎桓冷若冰霜的態度。
顧碧晴也不再裝模作樣,問他:“你就沒想過沈嶼晗格前前后后差距那麼大?”
單頎桓知道要做什麼了,看來是想拆散他和他老婆,而且估計還聽信了其他三房嚼的舌,這就很諷刺,這可是他的親媽。
沈嶼晗格前后差距大不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是沈嶼晗這個人。
單頎桓心可想而知的糟心,但他還是不吐不快,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后他也懶得再提了。
“您可真是我親生母親,我算是明白為什麼我爸非要跟你離婚了,是非不分,腦子不清晰,這麼些年我沒跟你嗆過一句,如今,你作為我的生母,卻見不得我好,因為容不下兒子喜歡的人您對付的幾十年的敵人都變了友軍。”
“從小到大,你的都是圍著我爸和其他三房的人轉,你對我們照顧過幾分?給過幾秒鐘的關?請你捫心自問,你配管我的事嗎?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如果沒有一層緣關系,今天我本不是過來見你,我還保留一對你的信任,顧士,你真是太讓人失了!我明天會派人送您回庵里。”
這一次,顧碧晴真的及到他的底線了。
顧碧晴握著茶杯的手微:“老三,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單頎桓起給一個哼笑:“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呢?我這不是給您養老麼,庵里山清水秀,好好凈化心靈,不要再讓紛紛擾擾的世俗之事撓了你的清靜,安安靜靜的當個師太吧。”
這是他給予的最大的仁慈了,日管三管四,卻連自己都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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