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高粱好啊

林生和洪澤濤也知道了老生長對自己文章的評價，平日里也多多看書，那八個秀才已經可以自行溫習了，于良吉每三天講一堂課。

平日里，他們倆帶著一群學生，學的也好。

過節就是喜慶，再加上過了節就開始種地了，大家抓時間，最后玩一把。

正高興著呢，劉文喜回來了。

他是騎馬去的，速度相當快。

家里的馬匹資源多，但是基本上都用來拉犁，但是平常都是騎著用的，駕車有專門的家用馬匹。

家帶來的馬匹更是純粹的蒙古馬，從來不下地耕田，但是他們經常遛馬腳力很不錯。

“回來了啊！”于良吉正在菜園子里給自己的蔬菜做預防驅蟲理。

“小老爺。”劉禹錫板著臉，明顯是很生氣的樣子，而家父子倆也臉不太好。

“這是怎麼啦！”于良吉放下手里頭的東西，看著就三個人。

劉文喜是個很有能力的管家，平時很喜形于，說句不好聽的，很是有威嚴呢！

管家里事很有一手。是石宏大和他都很看中他的能力，信任他的為人。

而家呢？

因為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有著草原人獨特的開朗和心，從來都是與人為善。

這三個人，怎麼不高興了呢！

“小老爺。”張家村欺人太甚。劉文喜氣的肺子都要炸了。

“他們又怎麼了？”石宏大板著臉，正好聽見了劉文喜的 話。

“張家村的族老們，將張家老爺子一家人足了。”劉文喜氣憤道：“我們去的時候，還沒有解。”

“就因為被關在村子里，結契的時候才沒能來，張老爺子一個勁的說對不起你。”圖溫聲溫氣：“家里連種子都是托人去縣城買的呢！”

“這都要種地了，還足不讓出門？”余良吉一聽也來氣了。

莊稼人，都靠春種秋收過日子，在足也不能連地都不讓去吧？張老爺子那可是兩家人呢！

“說是過了五月節就解除足。”過節也不讓人出來，真是欺負人到家了。

“可是說了為什麼？”于良吉想到張家村頭便就大。

自古的中原大地，過了刀耕火種的時代，變就了氏族的存在，封建社會立之后更是師祖全氏族群，這麼多年了，氏族的力量已經從最初隋唐時期的鼎盛時代降到了 現在基本上都是個形式，可還是有一些糟粕留了下來。

可是一個宗族力量還是不可小覷，例如這一姓村，家家戶戶都打斷骨頭連著筋。

讓他們像隋唐時期那樣造反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家兩家的還是能辦到？

不幸的是，張家村就是這樣的存在。

“因為過年的事兒，張家不是分了家嗎？后來過了二月二就有人說張家行為不端，過清明的時候開祠堂祭祖，然后就被足到五月節。”就是很嚴肅的事，因為是在祠堂 里宣布的，基本上全村的人都沒吭聲。

那個時候正好是十八里鋪喜事連連的時候，除去車張兩家喜結連理之外，還有就是于良吉和石宏大結契之事。

那陣子可熱鬧了，誰還有功夫關注張家村呢！

也就沒人知道這事兒，結契的時候還沒見張家來人只托人送了賀禮，當時事多就沒多問，后來就一直沒了下文。

“張家村也太...”于良吉說了半截話，雖然對張王文家查收自家的事不高興，但是張家村的做法也太過了。

真耽擱了春耕，那可是一年的收。

“本來不應該那麼嚴重的，是張云逸那個舉人說這樣對張家村的名義不好，還說會連累到他，這才足到現在。”劉文喜道:“不過我聽說，張云逸自己也過得不好，上面 派了人下來調查教學況呢！”

“啊！”于良吉一驚，“啥時候的事兒？”

“聽說就是最近，我們去的時候是張老爺子告訴我的，讓我回來和您說聲，注意點自家的學堂，說張云逸老早就知道了，這才在上次縣試的時候帶學子們出去長見識，為的 是有個好名聲，結果您跟他打了場司，名聲更不好聽了 。”劉文喜幸災樂禍：“現在他在張家村的名頭也不怎麼 好，而且檢查的事傳來，他更焦頭爛額呢！”

何止是焦頭爛額，幾乎都要忙死過去了。

“他忙什麼？”于良吉沒好氣，但是沒說什麼不好聽的，人好歹還是個舉人呢！

“據說有人在上頭告了他一本，說他名次沒有您高，怎麼就任職公立學堂的生長了呢？還說他本人對學堂的學生們苛捐雜稅，收大量錢財，不給錢就不許孩子上學，又有 人說他德行有虧不配功名。張老爺子說，張家村的村長這 兩天都上火牙疼了。”劉文喜差點兒就把“幸災樂禍”四 個字刻臉上了。

于良吉一想，當時約聽說張云逸是走了關系，才拿到張家村小學堂的山長資格。

他這里也是小學堂，只不過是私立的，但是卻比公立學堂有名聲多了，想到老山長說過的話，這還真是，他這十八學堂可不是比張家村學堂厲害麼！

話說回來，這個執教的能力，高下立判。

當初走關系拿到執教資格的事，恐怕是瞞不住了。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當初要不是他用手段得到執教資格，現在執教的人就是小于舉人了，那麼那八個秀才出自于小于舉人的名下，只會是榮耀，而不是他的催命符。

“還有張老爺子給帶了不的節禮。”劉文喜指了指外頭，圖父子倆已經卸了馬鞍，禮也都拎了進來。

是一對大白公鵝，一捆自家熏制的臘腸。這個時候青黃不接，天氣又熱，想吃的話，除了新鮮現殺的，也就剩下臘了。

還有張老太太給于寶寶做了一套服，兩雙鞋子，給于良吉做的是一個薄大裘，春天風大用的是松江布，厚實，抗風。

“這個是給大老爺的。”劉文喜還單獨拿了一個要小包袱出來，遞給了石宏大。

“給我的？”石宏大跟于良吉面面相覷。

打開了一看，也是一個松江布的打裘，抖落開竟然跟于良吉的那件看起來像是裝似的。

張老太太是見過石宏大的，接的不多，更沒親自量過尺寸，所以都是估著來的。

因這兩年見了，也就估不出來了，干脆做個大裘，這種東西不用尺寸。

于良吉的是鴨蛋青，而石宏大的是比他的更重一些的天青。兩個大裘都有十八道褶子，鎖邊用的如意紋，系帶上都繡著卷云紋。

看到這樣的禮，于良吉嘆了一聲。這是張家在默認石宏大的地位，以后也當時石宏大至近親屬來相了。

石宏大讓人將東西收了起來，遣散了眾人。

“要是不放心，就過去看看。”小于舉人心，石宏大是知道的，不當年也不會收留他了。

“不必了。”于良吉反而豁達一笑：“就這樣吧，估計明天就要下籽兒了。”

石宏大定定地看了他半天，發現他是真心的，沒有勉強的意思，才點點頭：“也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于良吉也沒吃，石宏大更放心了。

“可要告訴兩位先生上面要檢查的事？”他們在教育部門并沒有什麼關系，也不知道消息，這還是張老爺子給的消息呢！

“不用。”于良吉夾了魚籽兒吃掉：“自自然然是最好，該什麼樣就是什麼樣，這個學堂是我自己建起來的，不用遵循哪些規矩？不也是教出了八個秀才嗎？”

以前他們也遇到過教育局的檢查，學校應該是很張，還是老校長大手一揮，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除了拉一個“歡迎領導來我校參觀檢查。”的大紅條幅在門口上掛著之 外，剩下的什麼都沒改變。

結果等領導們真的來了的時候，他們導師帶他們正在實驗大棚里給實驗植施呢！

施的料還是那種農家。那味道一個大啊！

來檢查的幾個領導們看著剛從大棚里跑出來的師生，簡直都無語了。

導師還跟人家推薦他們的實驗大棚，說的話更讓人驚嚇得不得了：“給你們也嘗嘗用農家澆出來的菜都是啥味道！”結果搞的幾個檢查的領導連午飯都沒覺他們那兒吃 。

反倒是教育總局的局長聽了此事，親自來了一趟，還真進實驗大棚吃了不瓜果紅番茄，臨走的時候還拎了不，回頭他們學校的檢查就通過了，甚至給評了一個優。

那些做足了準備的學院，最好的一個才是良。剩下的都是平。據說有兩個學院，專門漂亮的學生穿著超短在大門口列隊迎接檢查，直接被評了個差。

當年全校師生的獎金都沒了！

于良吉一開始不明白，后來懂了，該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裝什麼裝啊！

大家粘上，都是千年的狐貍，跟檢查到玩什麼畫皮啊！

還是老校長棋高一著，人家什麼都不干，就這麼接待上頭要是真想檢查，你就是弄得萬無一失，人也會挑揀刺。不想找你的話，你就是不給送禮找關系，人家也不會無聊 到非要跟你過不去。

且學院這種地方，做研究的多，真弄得烏煙瘴氣的，學生就頭一個不樂意。

石宏大經他這麼個置方式，也不知道要怎麼迎接檢查，算了，竟然小于舉人都這麼說了，那就怎麼著吧！

于是兩人都沒跟人提過這件事，而且劉文喜他們又不是多多舌的，且以為小老爺早有對策，也就沒跟誰說過這事 。

過完五月節，就開始犁地下籽兒了，于家依然是雇傭人手種地，這次于良吉選擇種植高粱。

他跟石宏大已經結契，倆人的所有土地合在一起，本就是挨著的，這回更是連一片了。

“怎麼選擇高粱？”石宏大只是不解。今年種的玉米，前兩天才賣出去，因為太多了，家里吃不了。

收藏的話又沒那麼多地方只能賣出去一大部分，留一小部分當口糧吃。

于良吉立刻就想張告訴他：“高粱禾本科，高粱屬一年生草本植，桿較壯，直立，基部節上支撐，葉鞘無，或稍有白，葉舌質，先端圓，邊緣有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