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大哥終于捕捉到什麼:“外公的意思是,十二年前可能發生了什麼,藺家二房可能不是有病去國外療養,而是被趕出了藺家?”
林老嗯了聲:“讓人跟著這個林先生,別讓人發現了,他這次回來,故意接近奚家人,怕是最終目的是要針對藺先生。”
“針對藺先生為何要……”等奚大哥想起什麼,臉大變,“他是想對付小弟和藺先生?”
小弟如今和藺先生關系好,藺先生甚至不惜跑去參加綜藝……
奚大哥氣得攥拳頭,竟然敢傷害小弟?他敢!
林老:“當年發生的事,絕對不像這個林先生說的那樣,如果他是因為被綁匪喂了毒才重病不好。以藺老頭的子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管不顧,甚至將二房一家趕出去這麼久都不管。除非……當年出事的,是藺先生。”
奚大哥臉一變:“什麼……可藺先生瞧著不像是……”
林老:“你忘了你小弟是干嘛的了?”尤其是最近打探到的結果,外孫很多時間都是住在藺家,以外孫的子,不可能貿然打擾這麼久,關系再好估計也不會,除非是要替藺先生治病。
至于藺家為何瞞著,他大概也能猜到,一旦藺家二房有問題,小兒子又出事,對藺氏絕對是,加上藺家老大著實不是做生意的料。
奚大哥:“外公,這事還是盡快搞清楚的好,有辦法聯系到藺老嗎?直接問他行嗎?”
林老搖頭:“不用這麼麻煩,明天你直接問藺先生。”
奚大哥一愣:“藺先生?”
林老道:“這是牽扯到你小弟,況還不太清楚,藺老頭那邊還是先別告訴他,直接問藺先生。如果事真的像我們猜的那樣,由藺先生去問藺老頭他更容易說真話。”
畢竟他們是外人,藺先生才是最應該知道真相也最容易得知真相的人。
明天是聶煦的婚禮,他已經從聶老頭那里知道藺家是派了藺先生過來送禮,所以藺先生肯定會到場。
奚大哥忍不住帶了期待:“那小弟……”
林老嘆息一聲:“他明天不過來。”等著奚大哥黯淡下來的眉眼,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晚有一天你小弟會看到我們的真心。”
……
第二天,寧長青和藺珩一大早就醒了,兩人吃過早飯各自忙到九點出發離開了藺家。
藺珩去參加聶家的婚宴,寧長青則是去第一院給戚菱送祛疤膏。
等車開到第一院旁邊,寧長青將后座早就準備好的禮盒遞了過去:“給聶煦的新婚賀禮。”
藺珩接過來,低頭嗅了嗅,能嗅到人參的藥香,顯然是一株品質上好的人參。
寧長青這段時間并沒有去藥房買藥或者別的,卻能隨時拿出人參和祛疤膏,這顯然有些不對勁,當然對方也沒打算瞞著他。
就像對方也從未向他藏自己的實力一般。
藺珩也沒多問,收好賀禮:“等宴會結束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寧長青應了聲,戴上帽子口罩下了車,瞧著車漸漸駛出去,他往第一院走,他的確從未打算瞞著藺珩,甚至剛剛藺珩如果問他也會告訴對方,不過沒想到藺珩這麼沉得住氣。
寧長青口罩下遮住的角自己都沒發現揚了揚。
他先去了一趟戚菱的病房,等把藥膏給戚菱后,視線落在不遠正好奇盯著的小姑娘,只是朝點點頭,隨即離開了病房。
上次來的時候旁邊還沒住人,這次住進來的是個和戚菱一樣都是了傷需要合住院的,小姑娘年紀輕,只有十五六歲,好奇心重,右臉上著白紗布,另外一邊出的臉白皙好看,是個眉眼很好看的小姑娘。
小姑娘郝思月,已經上高一,平時學業忙,鮮上網看直播,微博也已經很久沒登錄了,所以并不認識戚菱。
但這兩天相倒是喜歡這個子溫的大姐姐。
郝思月剛想問這個大哥哥是誰,眉眼長得可真好看,而且有些眼,但也只是像是在哪里瞧過,一時又記不起來了。
只是郝思月還沒開口,父母走了進來,戚菱抬眼看過去時,剛好看到二人進來前,又抹了一下眼睛,等看到咧著歡快笑著的兒,出一個笑:“月月今天覺傷口怎麼樣?我們剛去找了你的主治醫生,說你傷口合的很好,只要好好養著,一兩個月就能去學校了。”
郝思月啊了聲:“還要這麼久啊,那我課程豈不是都耽擱了?我能過幾天就回學校嗎?”
郝母差點沒忍住哭出來:“乖月月,了傷總是要好好養著的,別擔心,爸媽給你找了個家教老師,這段時間單獨給你補,課程不會落下去的。”
郝思月這才松口氣,只是隨后奇怪盯著郝母:“媽,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怎麼覺得媽像是要哭了的似的。
郝母趕笑了下,輕打了一下手臂:“瞎想什麼呢?我就是覺得我的好月月還沒吃過這種罪,就有點難過。”
郝思月趕安,卻也信了。
戚菱在一旁瞧著這一家三口無聲嘆了口氣,干脆去了洗手間,昨天這家三口去檢查的時候,戚父戚母聽說了這小姑娘的事,隨口說了,也就聽到了。
小姑娘今年高一,晚上回家的途中看到有小因為分手問題,男的一直糾纏的,還拿刀威脅,正義使然跑過去護著的。
結果這男的真的打算若是的不復合就干脆一起死,不僅刺傷了的,還把小姑娘的臉給劃了。
小姑娘當時疼暈過去只知道自己臉被劃了,加上手后一直都用白紗布包著,所以并不清楚自己大半張臉傷口很深,好了之后怕是終要留下傷疤。
除非去做醫,但到底也不能徹底完全消除掉這些疤痕。
戚菱想到外面那個活潑善良的小姑娘,嘆息一聲,等出了房間,走到自己的病床前看到之前寧先生送來的消疤膏,戚菱想到自己的手臂,突然拿起祛疤膏跑了出去。
記得寧先生說他等下要去譚老的辦公室。
寧長青剛到譚老那里就被譚老留下來商討一些手方案,他閑著沒事也就幫忙分析起來。
譚老越聽眼睛越亮,原本以為寧先生只是中醫厲害,沒想到各個領域竟然都有涉及。
譚老恨不得能把人拉來做手。
寧長青看出他的心思:“不用想了,我沒有上手臺替人刀的資格。”
扎針他有中醫行醫資格證,但做手卻需要專業。
他總不能再修一門外科。
譚老憾不已,畢竟算起來寧先生現在都還沒畢業,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戚菱坐著椅過來時看到寧長青松口氣:“寧先生,我能單獨和你說兩句話嗎?”
寧長青詫異看過去:“你怎麼起來了?”剛做完手沒多久,按理說不應該過多走。
戚菱搖頭:“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怕寧先生已經走了,就過來瞧瞧。”
寧長青和譚老說一聲走出去,猜想戚菱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要說,推著走到不遠的窗前:“是有什麼事要問嗎?”
戚菱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寧先生能給祛疤膏已經是大恩,畢竟這麼厲害的祛疤膏在市面上并沒見過,也知道這其中的珍貴。
可想到那個小姑娘,還是開了口:“是這樣的……”戚菱把小姑娘的事說了一遍,“我能把這個給嗎?小姑娘的人生才剛開始,若是知道自己以后……我的傷在肚子上,疤痕其實消不消都沒關系的。”
寧長青還以為是什麼事:“你想給就給吧。至于你的傷疤,等你傷好了我讓王姐再給你一瓶。這祛疤膏并不是什麼特別難得到的,你放心用就行。”
戚菱激不已:“我……謝謝寧先生,我替小姑娘謝謝你。”
寧長青搖頭:“不必,遇到你也算是有緣,好人有好報。”
寧長青將戚菱送了回去,剛好遇到推門而出的一對夫妻,戚菱趕喚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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