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青昊來了幾天,盯準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模樣還行,出手很大方,他找人問過,的確是突然暴富,這兩個月幾乎天天都來。
奚青昊選準之后,故意和本來應該服務這個包廂的人換了,準備一番后端著托盤上的酒過去了。
只是他剛到了這一層,還沒走到男人所在的包廂,突然眼前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一黑,戴著墨鏡,足足一米九,虎背熊腰的,低頭看著他,瞧不出模樣,但顯然來者不善。
奚青昊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還以為是奚大哥找來的人:“你、你們是什麼人?”
兩人卻是打量他一番:“你就是奚青昊?”
奚青昊想著如果是奚大哥的人不可能不認識他:“你們……”
兩人看他這模樣知道沒找錯人,直接將他提起來,三兩步扔到了盡頭的一間貴賓包廂:“我們老板找你。”
奚青昊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扔到了一個昏暗的包廂里,他摔得膝蓋手臂一疼,在地毯上坐起來,抬頭就看到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模樣很好看,但蒼白得過分,有種常年久病不愈將死之相,眉眼冷漠,耷拉下眼皮,那麼低垂著眼看人時有種郁。
只是奚青昊盯著盯著,總覺年輕男子的模樣有些眼,像是在哪里見過。
第75章 運氣棚
奚青昊被年輕男子這麼盯著, 覺渾的汗都要豎起來,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誰?你找我做什麼?我不認識你吧……”
他說著余往后瞧,昏暗的包廂里除了這個病態瘦弱的男子, 沒有別的保鏢, 他猜想著如果自己此刻拉開門跑能逃的可能有多。
奚青昊可不覺得這人會是來幫自己的,找茬的可能更多。
他還是奚家二時得罪了不人, 如今自己了這幅模樣,他瞧著這人又悉,指不定就是來找他出氣。這種地方若是真的出點什麼事, 加上這里又是貴賓包廂,能訂到這個包廂的非富即貴,手指頭就能死如今的自己。
年輕男子瞧著他這小作,在奚青昊驀然轉時,掩咳了起來。
奚青昊趁著這個功夫, 手已經到門把手,卻只聽后男子很低的聲音, 輕飄飄傳來:“你確定不看看桌上的支票再走嗎?”
“支票?”奚青昊的作因為捕捉到這兩個字停了下來,他之所以來這里就是為了錢, 甚至為了榜上一個肯為他花錢的,難道這人是以前見過他, 專程為他來的?是看上他了?
想到這, 奚青昊糾結一番后重新走了回去,等看到桌上真的有一張支票。只是因為之前包廂太昏暗他沒看到,他拿起來,等看清楚支票上的數額,一雙眼放:“一千五百萬?”
這數字太過巧合,讓奚青昊不得不懷疑對方是有備而來, 知道他剛好缺了這麼多。
可瞧著這支票,想到只要將這個還給奚大哥,他以后就不用再看奚家人的目,他能重新走上巔峰,以后將這些欺負過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奚青昊著支票,直接繞過茶幾坐到男子一旁的沙發上:“你想要什麼?我這個人?還是別的什麼?”
年輕男子的咳嗽聲已經停了下來,可因為這發病,他整個人倚著沙發后背,像是下一刻就要沒了命。他耷拉著眼皮,就這麼瞧著奚青昊貪婪沒下限的模樣,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卻笑得人骨悚然:“你真的要拿走這一千五百萬嗎?”
奚青昊趕護住這支票:“你什麼意思?是你讓人把我帶來的,支票也是你讓我看的,如今你想反悔不?”
年輕男子卻是直起,將支票一點點從奚青昊手中走,拿支票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可你不想得到更多嗎?不想瞧著奚家沒落,不想重回奚家?不想看著奚睿、奚父、奚母那些將你趕出奚家的人看不上你卻又沒辦法你的模樣?甚至,將寧長青……也踩在腳下?”
奚青昊想,他這段時日幾乎想瘋了,可他是最了解奚家的人:“你別開玩笑了,就算我想,但你覺得這可能嗎?如今那一家三口可恨我恨得很,別說回奚家,我只要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恨不得從沒認識過我。”
想到奚大哥對他的殘忍與冷酷,奚青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忍不住攥,偏偏男子剛剛的話卻燃起了他的貪,他太想了!
年輕男子卻是著他這張臉:“我可以幫你辦到。”
奚青昊驀地抬頭,直勾勾盯著年輕男子:“你開什麼玩笑?”
年輕男子像是沒看到奚青昊這不信的模樣,慢悠悠捂著跳得緩慢的心臟,幾乎讓他不過氣:“我糾正一下你剛剛的話。奚家并非一家三口,加上寧長青,一共一家六口人。”
奚青昊終于慢半拍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是說爺爺?”但他與這二老關系一般,因為沒有玉墜的加持,兩個老人雖然也疼他,但更看重的卻是奚大哥。
最重要的是,二老早些時候因為奚老爺子心臟不好,年前和奚老太太去國外療養去了,他們如果知道換孩子的事,怕只會更討厭他。
年輕男子卻是道:“如果你了二老的救命恩人呢?”
奚青昊:“這、這怎麼可能?”等奚青昊喃喃說完,意識到年輕男子可能是想演一場戲,可事哪里這麼容易,甚至他都不知道二老什麼時候回國,又怎麼剛好那麼巧?
年輕男子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慢悠悠笑了:“就因為沒這麼巧,反而才不會讓他們起疑不是嗎?更何況,怎麼不可能呢?正式介紹一下,如果你還沒被趕出奚家的話,這次見面你應該能喊我一聲二哥。”
奚青昊:“??這、這……”他怎麼不知道奚家還有一個孩子?
年輕男子卻不知想到什麼,一雙眼沉沉的,更像是躲藏在暗的狼:“奚老爺子奚老太太已經認了我當干孫子。”也就是說,以后奚父奚母了他的干爸干媽,還是直接越過二人。
奚青昊難以置信:“你是怎麼辦到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你恨奚家人?為什麼?你跟他們有仇?”
年輕男子卻是笑了:“仇?不,我和奚家沒有仇,更何況,我只剩不到半年的命,我又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我都活不久了,一個人下去孤孤單單的,想多拉幾條命一起陪葬罷了。”
奚青昊更不理解:“你既然和奚家沒仇,難道……你和寧長青有仇?”
年輕男子依然搖頭:“我不認識寧長青。”
奚青昊:“可你……”
年輕男子著一,眼神幽幽的,卻是笑了:“因為寧長青死了,有人和我一起死之前才會到痛徹心扉的痛苦與絕不是嗎?”為什麼同樣命不久矣,對方要活得這麼自在這麼滋潤呢?甚至死之前還有一段這麼好刻骨銘心的?他會親手幫他摧毀這一切,讓他死不瞑目。
奚青昊莫名打了個寒,他一直覺得自己夠狠,但不知為何,瞧著眼前渾都著一子森寒的人更加膽。
……
寧長青一行人吃過一起回酒店,直到藺珩將人送到門口,寧長青站在門外想起什麼:“你定的哪家酒店?”
“嗯?”藺珩搖頭,“還沒定,等你進去我去旁邊的酒店看看。”他本來是想訂的,但這家酒店已經滿了,他過來的時候只想著訂包廂,沒想到酒店全都訂滿了。
寧長青無奈:“那你什麼地方都不用去了,這附近的酒店肯定也沒空房間了。”
B市突然這比賽場地附近突然多了六百個國外過來的選手,加上來看偶像的,肯定附近的酒店全都滿。除非藺珩跑去更遠的地方去住,但是以寧長青對他的了解,他明天肯定很早會過來送他,到現場看他比賽,一來一回不夠折騰的。
寧長青干脆打開房間的門:“先進來吧。”
藺珩遲疑一下,還是跟了進去,等關上門,就看到寧長青邊摘帽子邊道:“這房間是雙人床,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睡我們兩個也夠了。當然你要是介意,那邊有沙發,也是能睡的,但估計會不太舒服,沙發長度不太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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