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也帶著點得意的心，拿出自己比較得意的幾套古墨讓夏教授在這邊欣賞了一會，兩位老人在這個小好上很有共同語言，聊到傍晚才停下。夏教授一直沒能等到夏回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還是推著車子決定回去。曾老留他在家一起吃飯，夏教授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家老太婆還等著我回去呢，今天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再晚要挨罵了！”

夏教授這麼說著，臉上卻是笑呵呵的模樣，對於有個能等自己回家的人還是高興的。曾老笑笑，也不再留他，一直送到門口。他瞧著夏教授，就像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樣子，無論忙到多晚都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趕，家裡的夫人卻從不會生氣，只會笑著怪他跑了一頭的汗，拿出熱好的飯菜與他一同吃。

他甚至有點羨慕怕挨罵的夏教授，他如今想要急著回家，卻是也找不到家裡那個為他守燈的人了。

晚飯的時候曾老是一個人吃的，他有些奇怪，問了孫姨才知道蔣東升出去找夏去了。孫姨也在夏這個手工作坊工作了一年多，對這樣的事兒屢見不鮮，笑道：“老爺子您就先吃吧，他們哥倆怕是在外面吃了，早些天甘越他們幾位就要喊他們一起出去下館子呢！”

直等到將近晚上9點多，蔣東升才和夏一起回來，原本跟著夏一起出去的王小虎卻是沒回四合院。孫叔在前面給他們開的門，老頭一直把警衛員王小虎當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照顧，這會兒沒瞧見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蔣東升頓了一下，道：“哦，我爺爺那邊缺人，王小虎先過去忙了，等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夏腦袋上披著一件蔣東升的薄外套，瞧著漉漉的樣子，惹得孫叔又看了一眼，“咿，這怎麼還了？你們去前頭新開的那家澡堂裡洗澡了？”

蔣東升摟著夏往裡裡，敷衍道：“對對，那邊不錯的，孫叔你有空也去吧，水可熱了，就是人多，記得早點去。”

夏被他扶著一直回了房間，等進了門才把那件外□下來，找了巾來。蔣東升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巾，幫他弄幹頭發，“我瞧瞧洗幹淨了沒。”

夏坐在那不，等他換巾的時候問了一句，“我頭上還有料？”

“沒有了。”蔣東升說的悶聲悶氣的，扯過旁邊的被子把夏捂起來，“我就說荷花池那邊比較，你去那寫生準出事兒。那幾個手的院學生你記清楚臉了沒有？明天我帶人找他們去。”

夏吹了一路風走回來有點冷，裹了薄被道：“那幾個人瞧著不像是學生，手的模樣倒像是城北的小混混。”夏有王小虎護著，倒是沒什麼事，就是被潑了一的料，反倒是對方有幾個人被王小虎給踹荷花池裡去了。“模樣我記住兩個，其他的是後來突然出現的，沒看清楚……對了，王小虎傷的厲害麼？他後背上讓人拿子拍了一下。”

“沒事，放心吧，我讓他回去是做給那些人看的。”蔣東升也坐到床上去，臉沉沉的摟著夏道，“這事兒肯定是蔣易安做的，不是他就是王家兄弟，跑不了。”

夏也差不多猜到了，蔣易安現在還不敢直接招惹蔣東升，只能拿他邊的人出氣。蔣東升邊最沒權沒勢的就是他，也難怪會發生荷花池打架的事。“今天那些人跑的太快了，抓不到，要不我再去一次荷花池試試？”

“不行！”蔣東升眉都豎起來了，把夏往懷裡按了兩下，哼了一聲道。“你這幾天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開學了也等王小虎送你去，放學也不準自己回家，聽見沒！我另找一個人去。”

夏在他懷裡抬起頭，問道：“你找誰去？”

蔣東升略微思索了下，慢慢道：“李小瑜。”

夏有點疑，“李小瑜？跟蔣易安認識？為什麼讓去？”

蔣東升不回答他，只了夏的腦袋一把，笑道：“你不信李小瑜可以把那些人引出來？那咱們打賭吧，要是輸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夏你信我，這事兒到底是不是蔣易安做的，抓了人一問就清楚了。”

“我……”

“就這麼定了！”蔣東升摟著夏親了一口，算是拍板了。

圈子裡誰都有幾個耳目，蔣東升打聽消息的能力毫不比圈子裡其他人弱，李小瑜參加文藝沙龍的事兒他早就知道了，事後朱建康那幾個人還給李小瑜所在的劇組送了花，他這個幕後老板可是瞧的一清二楚。蔣易安打的好主意，把李小瑜和朱建康湊一對，倒是去了一個眼中釘又多了一個護著他的朱爺，一箭雙雕的好買賣。

蔣東升摟著夏，著他還有點漉漉的頭發，雖然在外邊沖洗了下，但是夏被人潑了一料的事兒他記下了。蔣易安送他的這份“禮”不輕，他一定得回一份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