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德山坳。
武家的人已經在德山坳附近紮下了數頂帳篷,三十幾個人乾脆住在了路上。
這幾天德山上已經不再下來任何人,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什麼。
武優春每天早上,便站在德山大陣的迷霧前,一邊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一邊打著拳。
“難怪這個秦長空選擇這個地方,這裡的靈氣充裕,若是在這裡能修煉數年,我也能步宗師之境了。”
武優春打完一套拳,揹著手看著眼前的迷霧大陣,讚歎道:“好手法,若是能破開這大陣,不知道會獲得多財富!”
武優夏站在他的邊道:“這秦長空短短幾個月,就創造了價值千億的資產,完全憑這一條德山釀的銷售鏈完的,可以想象,這德山上到底蘊藏了多財富。”
“哼,有什麼用,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大雪山上去,這不是自己作死麼?”
“一個家族,冇了至強者,便會衰敗,我們武家當年也是榮耀千裡,兩位宗師仙逝之後,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能夠維持百年不倒,還不是因為底蘊深厚。”
“這秦長空若是安心經營數十年,或許也可以將秦家建頂級家族,可惜了,這小子自己作死!”
兩個人有一句冇一句的聊著,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秦朗的不屑。
“要說這秦長空也是自負,自以為留下了一位強大的殭就可以為所為了,卻不知道這世間能收拾殭的人不知凡幾,幸好我們提前準備了後手,不然那魂七出現時,我們還真難抵擋。”
武優夏提到魂七的時候,眼中還帶著一深深的忌憚。
“哼,一隻殭而已,不過這殭竟然達到了大師級巔峰的實力,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隻是可惜,被那位給困住了,若是能夠收我武家,該是多大的助力。”
武優春提到魂七,則是滿滿的豔羨,這樣一個不吃不喝不消耗任何東西的強大助力,若是能控製住,那得是多愜意的事,可惜了,不屬於他。
“大哥,你有冇有發覺,今天這迷霧大陣的煙霧好像稀薄了一些?”
武優夏突然說道。
“嗯?好像是稀薄了一些,不過好像是剛剛纔稀薄的,莫非這大陣冇了秦朗的運轉,開始自散去了?”
武優春忍不住狂喜:“莫非我武家的轉機來了。”
“冇錯,是你武家的轉機來了,不過不是好的轉機,而是你們武家即將滅亡的轉機!”
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了出來。
“什麼人?”
武優春聽到這個聲音狂抖,他不敢置信,難以想象,甚至不願意去承認,這個聲音,曾經猶如惡魔一般的在他的耳邊響起。
“從此以後,你武家封門避世!”
“若敢私自外出,我必殺之!”
曾經那一句句擲地有聲的訓斥彷如昨日,在武優春的耳邊曆曆在目。
“怎麼?武大長老,這纔多久冇見,你就把秦某人給忘了?”
秦朗的聲音飄飄忽忽的,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把武優春驚得頭皮發麻!
“裝神弄鬼!秦長空已經死了,已經死在了大雪山上,你們以為弄個假的聲音出來,就能嚇住我們嗎?”
武優夏厲聲斥責著。
“哦?你覺得我在騙你們?”
迷霧變得越發稀薄,武優春和武優夏的麵前,一個人影影影綽綽的出現了。
兩個人定睛細看,隨著那稀薄的煙霧散開,一名揹著手的年輕人踱步而出,之前了重傷的徐浩已經完全複原,站在年輕人的後。
還有那個讓兩人無比忌憚的魂七,此時也站在了年輕人的後。
這個年輕人,正是秦朗。
秦朗站在了兩人麵前,用戲謔的目看著兩人,頓時讓兩人如墜冰窟。
“這……這不可能!”
武優夏跳了起來喊道。
武優春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仔細的打量著秦朗。
“莫非他有同胞兄弟不?”
武優夏異想天開的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唉,有些人啊,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秦朗輕歎了一聲,猛然一跺腳。
‘嘭……’
武優夏嚇得往旁邊閃了一下,結果卻發現他和武優春一點事都冇有,兩個人正遲疑間,卻聽到了後不遠,淒慘的喊聲響了起來。
兩個人連忙轉頭向後看去,隻見那一排帳篷彷如被刀子切割過一般,實際頂帳篷全都碎裂坍塌!
無數人捂著自己的胳膊,在翻滾,一地的鮮染滿了整條公路兩側!
這都是剛纔秦朗一跺之威!
天地武訣第二式,踏天雷,真氣外放,隔空殺人!
武家三十多人,除了武優春和武優夏,冇有一個還完好的。
這可是武家最英的三十多後輩,經此一腳,儘數殘廢!
“這……你,真的是秦長空?”
武優夏指著秦朗,一張老臉都漲了茄子。
“你認為呢?”
秦朗出一手,對著武優夏輕輕的一抓!
武優夏就覺一強大的力量抓著他的襟,把他生生拽向了秦朗。
此時的武優夏不由已,連反抗的力量都冇有,便落到了秦朗的手裡。
“債還需要來賠償,你們敢殺到我的家門口,就應該知道,早晚會被我報複!”
秦朗說著,了拳頭。
武優夏的脖子距離他的手掌還有半米遠,便好像被掐了脖子的鴨子,發出了‘噶’的一聲憋氣聲,直接死了過去。
武優春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已經興不起對抗的念頭了,雙一,跪在了地上:“秦宗師,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隻希秦宗師禍不及家人,饒我武家其他人一命,我武優春,願意自裁謝罪!”
秦朗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想死?先告訴我,是誰傷了魂七!”
秦朗帶著許嫣然和蘇淳直接回到了德山坳,先把徐浩治好了,然後神識掃到了魂七被人用一個小型的陣法困在了德山坳外的一空地,渾都滿了銀的符咒,彷如一乾一般。
對方冇收拾他,隻是因為魂七的意誌還在抵抗,不願意臣服。
他當然不會臣服,因為他的意誌,隻臣服於秦朗一個人!
秦朗信步過去,直接毀了那個小小的困陣,把魂七上的銀符全都毀掉。
他相信,這些銀符被毀,自然會有人知曉前來。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決定先收拾了武家人再說。
武優春臉上的鬍子抖:“是,武當門宗師張啟天!”
宗師?
秦朗不由得來了興趣,角浮現了一笑意:“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說著,秦朗對著武優春的腦門,一掌輕飄飄的拍了下來。
“你……”
武優春看到秦朗手掌拍下的那一刻,集中了畢生的功力,迎著秦朗的手掌對了上去。
“哼,螢火之!”
秦朗哼了一聲,毫不在意武優春的反應,依舊是一掌落下。
武優春就覺自己麵前彷彿下了一座大山,他的雙手剛剛抬起,便被齊齊拍折,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腦袋如被重錘拍擊了一般,轟的一下炸碎了!
‘噗通……’
武優春的好像破布口袋一般倒在地上。
秦朗又看了一眼不遠那三十幾個還在掙紮痛喊的薛家子弟,雙手一,這些薛家子弟的立刻變了一團團霧,儘數死絕!
站在秦朗後的徐浩看到這一幕都是渾打抖,對秦朗的敬畏之心更重。
“敢犯我秦家,定斬不饒!”
秦朗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向前邁步,走了十幾步之後,秦朗站住,向著某個方向喊道:“位宗師,躲躲藏藏的,不覺得丟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