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聰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躥出來,及時跳起來給我一個耳。
矮我至一個頭,但是每次打我耳的時候都準確無誤。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在外面給我兒子戴了個綠帽子,現在還敢這麼兇!”攥著何聰的手腕往大門裡走:“走,不要跟這種不要臉的人多囉嗦!”
我來不及捂臉,估計已經腫了。
昨天打我的是左臉,今天是右臉,剛好配了一對。
我跟著過去,及時擋住了他們即將要關上的門。
看著何聰媽那張胖胖的臉,我極力地抑著自己的脾氣。
因為是長輩,我才一次一次地讓。
“你聽你的兒子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我抵著門,氣的手指頭都發抖。
“你給我兒子戴了綠帽子,還有臉在這裡說!”嫌棄地要推開我。
“阿姨,”我改了口:“你問問何聰,問問那天晚上吃完飯之後他做了什麼?何聰,何聰你說話啊!”
他耷拉著腦袋躲在他媽背後:“小至,你先走吧,你現在這個況,我媽也不好,傷了你們哪一個我都心疼。”
我的心此刻才疼,我怎麼早沒看出來何聰是這樣一個媽寶男窩囊廢。
“夏至,你既然來了,那正好,趕跟我兒子把婚給離了,我們何家沒有你這種媳婦!”何聰媽回到屋裡去找戶口本之類的去了,我和何聰兩個面面相覷。
氣到極致,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個人是誰?”我冷靜下來了,平靜地發問。
“小至,你快走吧!”何聰推我出門:“我媽現在氣頭上,等會真的我們離婚,那可怎麼辦?”
“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會好好勸我媽的,等消了氣我再接你回來。”
“你覺得,我現在懷著別人的孩子,還能若無其事地回來?”
“小至,那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有了別人的孩子我也舍不得罵你。”他可憐地看著我:“你至要讓我好好消化這件事吧?”
說來說去,好像我有點過分了。
我呆了片刻,他就把我推出門,然後關上了。
“小至,你快走吧,我過幾天去找你。”何聰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板,顯得那麼不真實。
何聰這個人特別善於打太極,我出的每一記重拳都似乎打在了棉花包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暫時,我從他裡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無打采地回到了那個別墅。
我從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睡的腦袋發沉,反正我也沒有工作,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睡覺。
中午起床之後我吃完了午飯,下午又給董書打去了電話,提醒他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今晚七點鐘之前我不見人,我肯定會去打掉孩子。
董書很好脾氣,慢悠悠地回答我:“該來的會來的。”
晚飯後,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任何響都會讓我從沙發上驚跳起來。
然而,過了七點那個人仍然沒來。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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